左丘跟在他身後,走出約有百丈,才低聲說道:“副殿主,請恕屬下無禮,您這追求的手段,實在是……不值一提了。”
“嗯?”林蘇看了一眼左丘,不明白他什麼意思,轉眼間想到左丘以前就是一個大色鬼,泡到的女人數不勝數,不過最後也栽在了這一點上,聽到左丘這麼說,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低聲問道:“怎麼?”
“副殿主,殿主都跟您說了,他不在乎你怎麼對待秦楚,也感覺自己虧欠了秦楚,以殿主的脾氣,你的好你的壞,她不會多說,但會一直記得,偏偏您在殿主麵前一直提起,這就給殿主一個十分不好的感覺,副殿主您想想,要是你是殿主,你會怎麼想?要知道物極必反,恩深如仇,不僅僅您覺得虧欠了秦楚姑娘,殿主也覺得自己虧欠了秦楚姑娘,您一直提起此事,豈不是讓殿主感覺您有種要挾的姿態嗎?在逼迫殿主在此事上做出讓步,對您眼前的做法強行理解嗎?”
林蘇聞言,微微一呆,他並沒有這麼去想過,而且這些天,他的確心思煩亂,感覺自己虧欠秦楚的實在是太多了,他並不是在逼迫虞無念去做什麼,但是現在聽左丘這麼說起來,倒是感覺自己雖然無意,但在虞無念聽起來,卻無疑會去多想了,微微點頭,暗暗說道:“難怪無念會一直拒絕我,原來如此!”
“另外,副殿主,我明白您現在的心情,不僅僅是您,就連我也感覺您欠了秦楚姑娘太多,但是女人爭風吃醋是天性,您現在畢竟和殿主有了……那個什麼,連孩子都有了,雖然說沒有感情基礎,但是已經構成事實,而且我感受的出來,您讓我們保護殿主,殿主還是高興的,不然的話也不會一直留在這裏了,您為秦楚姑娘建造無念神殿分殿,要和秦楚姑娘大婚,做一切您感覺能夠彌補這些的事情,我想殿主都能理解,不然的話,以殿主的脾氣,早就翻臉了,何必要等到現在,但是您看看你現在除了讓我們保護殿主之外,還為殿主做了什麼?沒有是吧,這又會讓殿主怎麼想?她會認為她在你心裏永遠也比不上秦楚姑娘,永遠隻是一個附庸,甚至是你的累贅,你是逼不得已才會出此下策的。”
林蘇緩緩點頭,聽了左丘的話,現在回想起來,的確如此,一直是虞無念在付出,就算以前有利用他的心思,但是現在,他們畢竟有了夫妻之實,有了孩子,而他卻當著虞無念的麵為秦楚做了這許多事情,對虞無念卻沒有絲毫表示,換做任何人,也會感到不舒服,而且虞無念沒有絲毫對不起他林蘇的地方,相反,是他欠了虞無念很多,而且他能感覺到,虞無念對他並不是無情,否則的話,以一個孩子而言,並不足以束縛住虞無念。
“是我的錯,這些天,我心思煩亂,疏忽了很多東西!”他定定說道。
“是啊,副殿主,我感覺殿主對您已經很好了,殿主的上一世,倒是有個曾經讓他有點動心的男人,隻是後來被殿主發現,立刻就殺了他,這要是殿主以前的脾氣,早就暴怒了,那裏還會留在這裏不是。”左丘低聲說道:“殿主身居高位,所求的東西不多,但隻要你的心意到了,他就會很開心。”
“我知道了,多謝!”林蘇點點頭,心裏明白過來。
看著林蘇離開,左丘重重鬆了口氣:“平常感覺副殿主十分聰明的一個人,怎麼到了這事兒上就像是一個榆木疙瘩,唉,說起來都是秦楚姑娘把他慣壞了,一點都不了解女人的心思!”
林蘇回到大雁山上,看著正在施工的工人,心裏一陣怔忪,楚楚剛走,他就要去對另外一個女人表達心意了嗎?心裏為難,卻也知道,這是能夠緩和他和虞無念隻見關係的唯一途徑,若是再我行我素下去,不去顧念虞無念的想法,隻怕用不了多久,虞無念就會無法忍受,同樣離他而去了。
忖思良久,喟然一歎,搖頭說道:“楚楚,對不起。”
傍晚,林蘇站在廚房看著手裏的碗盆一陣發呆,他從來不曾下過廚,隻是在野外的時候,倒是不斷會燒烤,這方麵他倒是會,隻是相信虞無念也經常吃這些東西了,豈會在意,過了良久,走出廚房找到艾青。
他記得艾青做的魚不錯,魚肉補氣,給虞無念應該得當。
艾青的魚是跟他母親學的,做出來的魚肉十分鮮美,林蘇手忙腳亂的在艾青的指揮下學著,隻感覺比讓他修煉困難多了,好不容易弄出來一鍋,嚐了一口味道倒是還不錯,畢竟有艾青在一邊不停的指點,將魚肉用碗盛好,呆了片刻,拿出一個碗盛了一碗放到房中,這才起身向著虞無念那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