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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這些人的話,林蘇心中微微有些激蕩,沉聲說道:“不瞞諸位說,相信各位也能看的出來,在我最初擔任這副殿主一位之時,我心裏的確是有抵觸,對各位另眼相看,但是通過這些天的相處,我忽然感覺到,我以前的想法和做法或許是錯誤的,諸位雖然曾被人另眼相看,但各位並非無情無義之人,並不是邪魔外道之人,你們都有自己的追求和抱負,是林蘇以前錯看了各位,在這裏向各位道歉,也希望各位能夠原諒我!”
“副殿主,別這麼說,我們本來就是邪魔外道,若非殿主,我們那裏能夠站在這裏!”
“忽然有了一種知音的感覺!”
“……”
林蘇看著眼前各人,心中忽然感到了一絲舒暢,的確,以前的時候,他對這些人另眼相看,不是高看,而是十分輕蔑,認為這些人都是邪魔,都是惡人,他做這副殿主,一來是迫於無奈,二來則是抱著一種為民除害的心思,三來則是借勢,但是這麼長時間之後,他忽然發現,這些人並非都是邪魔,他們心裏也有感情,也有追求,而且,跟隨著他,從來沒有違背過她的意願,雖然也有無妄心經的緣故,但這些人始終都能克製自己,毫不做作,尤其是今天一戰,拚死而為,這才讓他感到感動和一絲愧疚,也才有了剛才的這一番話。
聽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話,林蘇微微笑道:“好了,各位都有傷在身,鬼醫馬上就來,這一戰之後,各位也可以好好休息調整一段時間,等到晚上,我在嶽家安排酒席,請各位務必賞臉!”
“哈哈,副殿主哪裏的話。”
“副殿主安排的酒席,我們可要好好吃一頓了!”
“副殿主放心,我們一定準時前往!”
“別看我老雕斷了一根翅膀,就算兩條腿都斷了,我爬也要爬過去!”
……
林蘇嗬嗬笑著,等到鬼醫過來,一一開始為他們治傷,這才離開。
來到皇宮各地,隻見遍地屍體,有些沒有來得及撤離的侍衛和太監被流光砸中,慘死當場,也有陳天縱等人的屍體,橫陳八方,看得令人觸目驚心。
這些人可都是法相境的高手,對於各國來說,隨便損失一個,都是撼動國本的大事,現在在這楚皇宮內,卻又十數具法相境的屍體,還有數十具虛像境的屍體,這絕對算得上是曠古大事了,在這小千世界,除了幾次動蕩之時,還從來沒有發生過如此大的戰事有如此多的法相境高手慘死呢。
林蘇命人將這些人身上的寶物全部搜集起來,竟然足足搜集了一個小寶庫。
能夠被法相境看上,並且隨身攜帶在身上的,又豈是簡單的事物,隨便一件兵器,都是天級靈器,威力不凡,這許多東西堆在一起,不由令人貪欲大起,有種想要全部帶走的衝動。
林蘇看到嶽宏圖站在一具屍體麵前,臉上顯露出一股悲憤和大仇得報的舒暢。
“嶽家主!”林蘇來到近前,看著腳下的屍體,正是羅兵的屍體。
“他終於死了!”嶽宏圖歎息一聲,隨手從懷中取出一個羅盤,放到羅兵身上,轉眼間,隻見羅盤飛速轉動,從羅兵身上遊蕩出一縷魂魄,鑽入羅盤當中。
“你吸走了他的魂魄?”林蘇見狀,沉聲問道。
“是啊,我答應闌珊的,都說人死之後會進入黃泉,但這人心腸歹毒邪惡,他若是進入黃泉,見到了闌珊,我怕會嚇到了闌珊,幹脆把他的魂魄給滅了,這樣闌珊就看不到這人了!”嶽宏圖收起羅盤,拔出腰間長劍,狠狠的砍在羅兵脖頸,將他頭顱砍下:“我要去祭奠闌珊,這裏你先處理吧!”
說著,嶽宏圖轉身離開。
嶽宏圖雖然離開,但是嶽家的子弟卻帶著一隊隊的士兵全力安撫城內百姓,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當晚,林蘇在嶽家大設酒宴,九龍宗、嶽家、無念神殿的諸人都在嶽家開懷暢飲。
一番痛飲之下,林蘇喝的醺醺欲醉,一直到次日中午,方才清醒過來。
楚國大局已定,再加上有嶽家幫助,情況比燕國要好很多,在加上淩擒海本身就是楚國的兵部尚書,在楚國內經營多年,有不少可以信服的人,這一次大劫,那些心腹麵對陳天縱等人,也無法救人,但是現在,卻能派上大用場,一個個的命令發出去,迅速被執行,楚都之內情況迅速穩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