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九龍宗當真已經滅了嗎?”淩擒海淡淡說道:“你所看到的不過是表麵而已。”
“你是說林蘇?”卓不凡冷笑道:“老祖已經回來,林蘇不來則已,他若敢來,絕對有命來沒命回!”
“我們不妨拭目以待!”
“好,我們就看看,誰能堅持到最後!”卓不凡哈哈一笑,隨手從桌上再次拿出幾根鐵棍:“下麵要上的,你或許沒有聽說過,乃是穿心樂!”
說著,拿出其中一根鐵棍狠狠的插到淩擒海胸口,然而力量位置剛剛好,不會損壞到心髒,卻將擋住了心髒一變的跳動。
十根鐵棍毫無間隙,依次插入淩擒海胸口,正好將心髒完全困在鐵棍中間,每一下跳動,都被束縛。
淩擒海眉頭微皺,武者的心髒跳動本來就十分劇烈,幅度較大,然而現在,被這鐵棍束縛,疼痛也就罷了,能夠忍受,然而這種來自心髒的不適,卻令他感到好似被人卡住了命脈一般,那種沉悶的感覺,令人不能忍受。
“你好好,享受!”卓不凡嘿然笑道:“以你的體質,應該可以支撐數天,這幾天,你就安穩的慢慢享受吧!”
說著,卓不凡轉身向著外麵走去。
淩擒海眉頭緊皺,這穿心樂到不少什麼嚴酷的折磨,但這種慢火熬死人的感覺,卻才是最為難以忍受的。
感受到心髒無力的勃動,渾身湧現出哪一種沉悶,手腳好像都發麻發軟一般,血流降低,尤其是被鐵棍束縛的中央,心髒無法向四麵勃動,隻能透過中間不斷的擠壓,一種心慌意亂的感覺浮上,讓他感到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就在這時,隻見剛剛走出去的卓不凡又慢慢倒退著進入了刑室。
淩擒海眉頭一皺,以為這廝又想出了什麼新招數,抬眼間,隻見卓不凡額頭上有一柄長劍指著,絲毫不敢亂動,隨著那長劍慢慢倒退,終於碰到了身後擺放刑具的桌子上麵,不敢再動。
一人從門後走了進來,正是鬱宗。
“看來沒有來晚!”鬱宗淡淡說著,隨手拍在卓不凡額頭上麵,登時將他拍的昏迷過去,轉身來到淩擒海身邊,將他胸口的十根鐵棍取出,淡淡說道:“淩宗主是嗎?”
“是,閣下是?”淩擒海沉聲問道:“林蘇來了?”
“是,副殿主正在挨著搜尋,我帶你出去!”鬱宗扯斷束縛住淩擒海的鐵鏈,解開他身上封印,帶著他向外走去。
封印解除,力量重回身體,淩擒海身上頓時有一層靈罡籠罩,緩緩收入身體,這種充滿力量的感覺再次回歸身體,讓他在這瞬間有種再世為人的錯覺,眼看鬱宗走了出去,急忙大步跟了過去。
林蘇正在一個個刑室搜尋,看到淩擒海和鬱宗出來,目光一閃,欣慰的大步走了過去:“宗主沒事吧!”
“我沒事,其他人呢?”
“找到的都已經在前麵的殿裏等著!”林蘇說道:“宗主先去休息,我再看看其他刑室。”
“好!”淩擒海答應一聲,拖著沉重的身體向著前方走去。
林蘇轉身來到其他刑室,他擔心師公的安危,到現在還沒有找到聶宏遠,聶宏遠之前因為受傷,必須參悟生死禪功,隨後他從峽穀內得到了枯榮禪經贈給聶宏遠,隨即聶宏遠閉關修煉,到現在算算也有一年多的時間,不知道是否壓製住體內傷勢。
又轉了兩個刑室,終於發現聶宏遠雙膝盤坐,竟然安好的坐在那裏,一動不動。
“師公?”林蘇訝然叫了一聲,隻見聶宏遠緩緩睜開眼睛,見到是他,臉上頓時露出一絲笑意:“林蘇,你來了!”
“師公,你……”林蘇訝然看著聶宏遠,卻隻見聶宏遠渾身上下除了衣衫略有破損之外,其他地方全然沒有絲毫傷勢。
“很奇怪嗎?”聶宏遠緩緩笑道:“我修煉枯榮禪經略有心得,隻要我願意,身體可以隨時化作枯木,不懼水火,就算對方有破罡針,也傷害不到我!”
聶宏遠哈哈笑著,忽然起身,身下傳來一陣枷鎖聲音,林蘇這才發現,聶宏遠寬大的長袍下麵,竟然有兩道鐵鏈從他的腹部穿過,鎖住了胯骨,將他牢牢定在那裏。
再看那兩道鎖鏈,赫然從腹部洞穿,但不知怎地,竟然沒有絲毫鮮血流出,聶宏遠也感覺不到疼痛。
“弟子替師公折斷這些鐵鏈!”林蘇上前將兩道鐵鏈折斷,放聶宏遠出來,隻見聶宏遠腹部的傷口在血肉的蠕動下,緩緩收斂到一起,從外麵看去,仿佛沒有絲毫傷勢。
林蘇暗暗感歎枯榮禪經的厲害,心中對這位師公也感覺到莫測高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