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縱暗暗咬牙,早知道羅兵色膽包天,就不應該讓他過來,現在可好,皇後乃是一國之母,竟然被人羞辱殘殺,此事傳出,不說楚國百姓要大笑他皇室無能,毫無尊嚴,令皇室顏麵盡失,嶽闌珊的母族也必然暴起大怒。
嶽闌珊的母族乃是皇城嶽家,當年跟隨他祖宗打拚下來楚國的開國功勳,對皇室一向忠心耿耿,而且不斷有皇後、貴妃出現,勢力不小,皇室當中,幾乎有四分之一的人都是嶽家之人,此事暴露,嶽家即便是再怎麼忠心,內心也肯定會有想法。
但若因為此事對羅兵出手,卻是不能,羅兵背後乃是碧水宮,碧水宮雖然說是大千世界的一個小宗門,但對於小千世界來說,就是龐然大物,陳天縱在大千世界有許多倚仗羅兵的地方,若是鬧翻臉,他在大千世界也會受到影響,而且,他若出手,他身後的這些好友可未必會跟他一起出手,甚至會掉轉頭來幫助羅兵對付他,畢竟羅兵本身就是大千世界之人,這些人也有用到羅兵的地方,而他,卻不過是小千世界的人而已,孰強孰弱,誰的利用價值更高,誰不明白。
“好了!”陳天縱悶哼一聲:“羅兵說的不錯,一個女人而已,有什麼大驚小怪,令人給她收屍,昭告天下,皇後暴疾而死。”
“老祖!”楚皇眼睛大睜,不可思議的看著陳天縱,如此屈辱,不僅僅是他楚皇他陳天虹的屈辱,也是陳天縱的屈辱,如此侮辱,陳天縱竟然依舊能忍,不僅僅放過羅兵,甚至要為他的罪行掩蓋一切。
“哼,就這樣吧!”陳天縱僵硬抬頭看著羅兵皺眉說道:“羅兵,此事作罷,你要女人,我可以滿足你,楚國者萬裏江山,女人無數,你要誰,我都可以幫你要來,但是這種事情,我希望以後不要再發生!”
羅兵心中也暗暗鬆了口氣,他雖然並不害怕陳天縱,但眼下畢竟是在楚國地盤,如果陳天縱當真因為這個女人發了瘋要對付他,加上楚國國內的那些法相境,他還真的難以應付,現在陳天縱不追究最好不過,當即點頭說道:“放心,今天的事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以後不會再發生了!”心裏卻暗暗說道:“你也沒有另外一個皇後了!”
陳天縱緩緩點頭,看著一旁失魂落魄的楚皇,皺眉喝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令人收拾,將所有知情者全部斬殺,此事決不能傳出去一絲半毫!”
楚皇沒有理會,呆呆的看著嶽闌珊,臉色越發扭曲起來。
陳天縱皺著眉頭,知道楚皇一時片刻難以接受,揮手間,一股靈罡浮現,卷住這裏外所有屍體,運氣之下,所有屍體全部化為煙塵,不複存在。
楚皇見狀,身體一顫,扭頭看著陳天縱,隻見陳天縱悶哼一聲,扭頭跟著其他人離開,再看地麵,除了一灘血跡之外已經空無一物,瞬間悲從中來,心中屈辱不甘,狠狠跺了一腳,轉身離開了未央宮。
皇宮之內,風聲鶴唳,所有人連走路都縮著脖子踮著腳尖,唯恐發出一點聲音。
今天中午,皇後暴疾而死,未央宮附近一千多人突然被調離守衛,說是另有任務執行,但是皇宮之內誰又不知,這些人隻怕凶多吉少了。
雖然楚皇和陳天縱在極力掩飾,但依舊有一些風言風語傳了出來,隻是,大家隻是暗地裏說著,提心吊膽的活著,唯恐一個不小心,人頭落地。
皇後暴斃,國之大殤,然而為了掩飾一切,楚皇甚至不敢大葬,隻是草率發喪三日之後,便草草掩埋,絕口不提此事。
而或許因為此事,陳天縱等人也感覺沒有顏麵,出事當天,陳天縱便和一眾人離開了皇宮,前往九龍宗所在,準備鎮壓九龍宗,鏟除楚國境內毒瘤。
楚都嶽家。
嶽宏圖坐在書房內已經三天,自從女兒死後,他就一直待在書房當中沒有出門,甚至連女兒的喪事都沒參加,誰也不見,誰也不理,甚至連一口飯一口水都不喝,這可嚇壞了嶽家諸人。
雖然嶽家之人從宮內早已經得知一些消息,一個個心裏憤懣至極,隻感覺屈辱無比,但他們畢竟是在皇城,在楚皇的腳下。
楚皇下令滅口,顯然是已經下定決心不願意聲張此事,他們若是表現出不甘或者有想要報仇的想法,一旦被楚皇等人得知,隻怕明天陳天縱就會出現在他們嶽家頭頂的天空,滅了他們嶽家,家主這樣躲在房中發怒生悶氣,豈不是明擺著告訴楚皇,我對你不滿,而且是十分不滿,這會向楚皇傳遞什麼消息,你嶽家是不是要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