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蘇觀望這陣法,他對陣法並不精通,隻是初略知道一點皮毛,也看不出什麼精髓,但是一眼看去,都能感受到這一座皇城的浩大與威力,若是如此龐大陣法被人為發動起來,隻怕就算是虛像境的高手,都未必能夠全身而退。
“這陣法好強,當年燕國國都的陣法,都無法比擬!”林蘇暗暗搖頭,燕國和楚國國力相差不止一點半點,無論是底蘊還是明麵上的實力,都差了一個檔次,若是真和楚國相提並論起來,最多也就是相當於五大宗門聯合到一起的力量罷了,所幸燕國隻是邊陲小國,楚國這些年也一直飽受內訌,無暇他顧,這才讓燕國僥幸生存下來,不然的話,以楚國國力,兩國相交,早已經滅亡燕國。
前麵有皇室高手引路,一路尾隨,卻始終是在皇城邊緣繞著彎子,不能接觸到皇城內景,無法窺探皇城全貌,但即便如此,也讓人感受到皇城的威嚴與浩大。
走了約有二十餘裏,終於來到一片廣場當中,此時此刻,廣場附近早有衛兵把守四周,將整個廣場圍的水泄不通,諸輪境高手坐鎮,暗處更有無數高手窺伺,一旦有人想要作亂,立刻就會被強力鎮壓。
林蘇看著四周,隻見各個門派進入這裏之後,立刻分幫結派,站到一個地方,站在廣場最前方的,赫然是六大宗門,其後便是金光殿這些實力僅次於六大宗門的門派,再往後,便是那些中等門派,那些小型門派,例如千幻門這樣的宗門,甚至連參加的資格都沒有,直接被拒之門外。
林蘇站在九龍宗最後,不敢抬頭,害怕看到秦楚那削瘦身影,更怕看到她的目光,勾動情蠱發作,低聲和長孫天聊天。
“這皇城果然不同凡響!”長孫天低聲說道:“不知道楚皇把我們聚集在這裏做什麼!”
“靜觀其變就是!”林蘇說道:“看來這次參加的人不少,除了六大宗門,還有其他一些小門派,看起來有近乎三千餘人!”
“都是一些小門派罷了,人數雖多,卻不足為慮,這一次比試,最主要的還是要看六大宗門!”長孫天笑道:“不過若是當真說起來,兩千年前倒是當真出現了一匹黑馬!”
“哦?”林蘇訝然問道。
“是一個本來名不見經傳的門派,一隻規規矩矩,但那一次不知怎地,門內突然出現一個實力極強的青年,帶領門內弟子一舉奪下了第五名的位置,那弟子隨後便被皇室招攬,那宗門自以為傍上了皇室大腿,變得囂張不可一世,竟然挑釁龜山派,龜山派本來就因為比試落在了這個門派之後不爽,結果龜山派一怒之下,將之門派覆滅,即便那弟子在皇室麵前求情,也無可奈何,眼睜睜看著門派覆滅,鬱憤之下,離開楚國,遠走他鄉,再也沒有回來!”
林蘇倒是沒有聽過還有這種傳聞,嗬嗬一笑,心中不以為然,例如這樣的門派應該不少,平日裏被六大宗門鎮壓,不敢抬頭,但或許是憋悶的久了,一旦看到希望,宗門實力還沒有真正起來,就變得不可一世,壓製不住內心的膨脹,從而被真正的強者絕滅。
時間推移,一行人在一隊士兵護衛之下,緩緩登上了廣場高台之上。
林蘇看著那一行人,並不是楚皇,看模樣,應該是一位王爺,實力強大,足有玄王境實力,站在那裏,神態威嚴,在其身後,乃是一名祭祀和幾個實力極強的護衛。
“是悍王陳斐!”長孫天低聲說道。
林蘇點了點頭,悍王陳斐名字他也聽過,實力已經達到玄王境,經常流落於外界花草叢中,曾有一次,和幾個武者爭風吃醋,也是那幾個人倒黴,不知道悍王身份,動手之下,被悍王當場格殺,隨後引動其宗門之人前來報複,結果被悍王一人一刀衝入門派當中,直接將門主斬殺當場,隨即命令府上護衛抄家滅族,生生將一個二流宗門滅絕,而悍王名聲,也是自此得來,此後,提起悍王來,當真令人心膽俱寒。
悍王站在高台之上,和六大宗門長老寒暄幾句,臉上帶著一絲笑意,看不出凶悍之處,然而骨子裏的那一股驕狂,卻是令人感到不適。
隨著那祭司上前說了兩句之後,悍王宣布比試規則,無非是老生常談,要求各大門派進入秘境之後,爭奪九鼎盡量避免殺生,還有一些比賽規則,宣布極為短暫,緊緊一炷香時間,便由那祭司召喚出傳送門,命令各個宗門弟子依次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