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擒海淡然望著長孫天,沉聲說道:“你的天賦的確不錯,不過比起林蘇來,還是略有不如,林蘇我都沒有收他為親傳弟子,這次受你師父所托,收你為弟子,雖然如此,我也會盡力教你,不會屈待於你,不過,既然進了我九龍宗,日後便要遵守我九龍宗門規,若有違犯,我絕不會輕饒!”
“弟子領命!”
淩擒海看了一眼陳天放,歎息一聲:“既然拜我為師,那麼你容貌也該改換一下了,恰好這次參加宗門比試還缺少一人,也罷,你就頂替了這個名額,替我九龍宗參加比試吧!”
“是!”
淩擒海轉頭看著陳天放,淡然說道:“可還滿意?”
“這是自然!”陳天放轉頭盯著長孫天,淡淡說道:“小天,從現在開始,你就不是我鎮仙教中人了。”
“師父?”長孫天聞言,臉色不禁一變,聽著陳天放的話,似乎要將他驅逐師門。
“既然不是我鎮仙教中人,你的聖子身份,從現在開始交還教內,以後鎮仙教與你再無任何瓜葛,不過念在你我師徒一場,在你走前,我再賜你一樣東西!”陳天放從懷中拿出一塊令牌,也不知道什麼材質打造,泛著金銀光芒,放到麵前大石上麵,淡然說道:“這是鎮仙令,見令如我親臨,憑此令牌,鎮仙教自我之下,任何人都要聽命與你,不過不能胡亂使用,不要逼不得已,不許動用。”
“師父!”長孫天臉色大變,陳天放如此做法,究竟是什麼用意?竟然要將他驅逐師門,卻又留下這一塊鎮仙令。
隻見陳天放揮揮手掌,打住了他的話,轉頭看著淩擒海:“雖然逼你收了親傳弟子,但我已經還他一個清白之身,還望你好好珍惜,不要令我失望!”
淩擒海眉頭緊皺,緊緊盯著陳天放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隻是不願意耽誤他的前程罷了!”陳天放轉頭看著上官嬋兒,冷冷說道:“上官嬋兒,你可知罪?”
上官嬋兒本來膽戰心驚的站在那裏,不敢抬頭,聽到陳天放的呼喝,身體一顫,急忙跪下,低聲說道:“弟子知罪!”
“既然知罪,好,從現在開始,剝奪聖女身份,逐出鎮仙教,永遠不許再踏入鎮仙教大門半步!”陳天放大手一揮,起身說道:“三月之後,讓林蘇和秦楚還有那個方不才,一同前往尋仙客棧,到時候,我自然會幫他們解除陣法封印,我會在那裏等你們三天,三天不到,以後也不用再來找我!”
“好,望你如時赴約!”淩擒海皺眉說道:“希望你能支撐到那個時候!”
陳天放聞言,轉頭看了一眼淩擒海,眼中顯露出一絲驚訝,隨即笑道:“我一日不倒,鎮仙教便一日不倒,我既然把時間訂到三個月之後,自然有我的道理!”說著,大笑聲中,轉身飛遁離開。
峰上,幾人眼睜睜看著陳天放離開,互相對視,眼中均流露出不解之意。
上官嬋兒依舊沒有從方才的噩耗之中清醒過來,喃喃說道:“姥姥,師父他把我逐出師門了!”
姥姥憤憤說道:“怕什麼,還有姥姥,鎮仙教不要你,去姥姥洞府裏,姥姥那三千兔崽子正愁沒人看管,你過去,正好替姥姥打理洞府!”
“唉!”上官嬋兒垂淚歎息:“師門不容,突然感覺,天大地大,好像沒有我的家了一樣!”
“哼!”姥姥唾罵道:“陳天放這老賊,不就是泄露了身份麼,值得什麼大驚小怪,竟然把你逐出師門,何況之所以泄露身份,還不是為了救他手下那幾個猴崽子嗎?”
上官嬋兒苦澀的蹲坐那裏,神情悲戚,似乎被世界拋棄一般。
林蘇看在眼中,心中一時間倍感疑惑。
陳天放為長孫天安排身份,他能夠理解,畢竟長孫天之前所在的門派,不過是偏遠的小門派而已,為了讓長孫天更好發展,伺機逼迫淩擒海收長孫天為徒,也可以說為了宗門長遠考慮,然而給長孫天安排好路走,卻又轉眼間將長孫天驅除師門,這便不可理解了。
長孫天有了更好身份,按理來說,對鎮仙教應該大有幫助才對,絕不應該把長孫天逐出師門,反而應該好好籠絡才是,偏偏,在處理完長孫天事情之後,轉眼又將上官嬋兒驅除師門。
長孫天和上官嬋兒乃是鎮仙教聖子和聖女,聖子聖女乃是鎮仙教精神象征,地位不凡,權力極大,陳天放如此做法,豈不是要動搖鎮仙教根基麼?
再聯想到方才淩擒海和陳天放的對話,隱約中,感覺到陳天放這番做法,似乎別有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