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清自然明白此時此刻林蘇的困難,眉頭緊皺,卻也是素手無策。
這一股痛癢實在是太過劇烈,即便是再如何強大的毅力,也斷然無法視而不見,克製下來。
渾身抽搐著,那一股麻癢感覺透過骨髓,衝入身體,讓他有一種拚命抓撓,要把內髒都挖出來的衝動。
足足過了一個時辰,直到這一股痛癢感覺完全消失,這才腦袋一昏,昏睡過去。
焦清歎了口氣,將林蘇放到床上,坐在茶桌前麵,眉頭緊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一覺,足足睡到次日天色大亮,方才蘇醒,.
“醒了?”
“是!”林蘇晃了晃腦袋,情蠱每次發作,都必須將渾身力量全部榨幹方才罷休,現在雖然蘇醒,卻也是腳步虛浮,身體酸軟,提不起絲毫精神。
“唉!”焦清歎息一聲:“你們現在這樣,的確不適合見麵,昨晚長孫天來過,已經重新安排好地方,你先去那裏吧!”
“是,師祖!”林蘇答應一聲,見到焦清隨手給他的地址,轉身出了客棧。
站在客棧門口,他回頭望了一眼,知道秦楚現在一定躲在房間裏麵,暗暗傷心,不由歎息一聲:“相見不如不見,情蠱劇毒解除之前,最好不能再見,平時也就罷了,無非是疼痛一些罷了,但若是在戰鬥當中,隻怕立刻就會要了性命!”
按照地址上麵所寫,林蘇來到那一處地方,原來隻是一個農家,長孫天正坐在院中喝茶,見他過來,嗬嗬一笑:“坐吧,看來昨天又折騰的你不輕!”
林蘇微微搖頭,看看左右,這院子看起來四四方方,裏外打掃的十分幹淨,一旁竟然還有一個童子,過來給他倒了杯茶,垂頭離開。
“明天教主就會過來,這個地方,以前是我們在楚都的聯絡點,現在被我霸占過來!”長孫天笑道:“之所以叫你過來,乃是師父的命令,想要見一見你!”
“好!”林蘇沒有什麼意見,鎮仙教乃是楚國心腹大患,他也想要看看,這教主究竟是何方神聖。
“對了,你把上官嬋兒藏到哪裏了?我怎麼跟他聯絡不上了?”
“哎呦!”林蘇聞言,不由的一拍腦袋:“我把她給忘了,把他藏到一個水井裏麵了,昨天走的時候,想著等到那一片地方取消戒嚴之後,幫他解了身上封印,放他離開,走走走!”
長孫天忍不住大笑一聲:“上官嬋兒現在隻怕把你恨死了!快走吧,明天師父還要見他!”
林蘇起身向著外麵走去,一路上,隻見全城戒嚴,許許多多的士兵走上街頭,嚴加盤查。
林蘇帶著長孫天轉了幾個圈子,重新回到昨天地方,隻見那裏已經成了一片廢墟,附近也沒什麼人在,來到水井邊上,向下看了一眼,示意長孫天放風,自己則跳入井中,果真見到上官嬋兒正瑟縮著躺在裏麵呼呼大睡。
“這丫頭心可真大!”
林蘇低呼一聲,頓時將上官嬋兒驚醒,見到是他,忍不住臉色一擰,冷冷叫道:“你還知道我在這裏,你還知道我在這裏,你是不是想要把我扔在這裏餓死,報複我啊!”
林蘇苦笑一聲,不去理他,攬住她的腰肢來到井上,上官嬋兒餘怒不息,狠狠在他身上擰了一把,恨恨說道:“這件事我跟你沒完!”
長孫天看的好笑,卻不得不提醒道:“上官嬋兒,別鬧了,要不是你在林蘇身上種下情蠱,害他昨天蠱毒發作,不能過來,你又豈會在井中呆了一天,自作自受,怨不得別人!”
上官嬋兒聞言,頓時不再說話,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好了好了,是非之地,尤其是你,你身份暴露,這裏是不能呆了,明天教主就會過來,你犯了這種大錯,教主肯定要責罰你,好好擔心一下你自己吧!”
“啊?教主來了?”上官嬋兒臉色一垮,擔心起來。
“走吧,你現在的模樣不能見人,這是一張人皮麵具,你帶上!”長孫天從懷中掏出一張人皮麵具,令上官嬋兒帶上,這才沿著原路返回。
回到住處,林蘇幫她解開封印,長孫天又給她要了飯菜,看著狼吞虎咽的上官嬋兒,嗬嗬直笑。
這一天沒有再發生什麼事情,也沒有其他弟子被抓,三人談笑一陣,各自歇息。
第二天一早,三人剛剛醒來,就見到一個獸影突兀的出現在院中,正是姥姥!
上官嬋兒見到姥姥出現,像是見到了親人一般,上去摟住姥姥的脖子,親昵的不肯鬆手,姥姥愛憐的抱住上官嬋兒,苛責兩句,轉頭盯著他們:“跟我走吧!”
三人來到姥姥身邊,林蘇隻覺一股力量將他們籠罩進去,瞬息間騰空而起,隱入虛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