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混蛋,竟敢傷我師弟!”顧峰怒喝一聲,狠狠盯著那斷事。
林千蘭眉頭緊皺,神情間浮現一層冷冽,驀然轉頭,死死盯著那斷事,剛才就是他出手擋住了這斷事一擊,卻不料林蘇依舊被此人所傷,心中怒恨,突然行動,仿佛不要命一般向著對方衝去。
那斷事看到林蘇模樣,也是呆了一下,自己事情自己清楚,剛才他一擊根本沒有落下,根本傷不了林蘇,怎麼林蘇突然之間會表現出如此模樣,難道說自己最近功力大漲,已經達到了隔空傷敵的境界?
眼看林千蘭奮不顧身襲來,這些人稱呼林蘇為師弟,顯然都是九龍宗之人,他已經傷了林蘇,九龍宗若是計較起來,隻怕他難以獨善其身,若是再打傷其他九龍宗弟子,隻怕九龍宗那些長老都要過來跟他拚命,不敢抵擋,急忙向後退開。
林千蘭速度極快,眼看對方退避,身形閃爍間,已經追著對方身影衝了過去,絲毫不給對方喘息之機。
那斷事躲避兩次,反而被林千蘭衝到身邊,貼身肉搏,急忙抵擋,偏偏林千蘭身形靈活,攻勢犀利,戰鬥風格悍不畏死,一招一式間,仿佛都要跟他同歸於盡一般,逼得他一時片刻間,隻能防守,不敢反攻。
“靈山劍派好大的威風,竟敢傷我師弟,今天必須要為林師弟討回一個公道!”顧峰同樣氣怒無比,眼看林千蘭和對方拚殺到一起,大家都是同門師兄弟,豈能眼睜睜看了林千蘭獨自一人拚殺,當即大喝一聲,向著那斷事衝了過去。
其他人見狀,更不怠慢,大喝一聲,向著對方衝殺過去。
那些靈山劍派弟子豈能眼睜睜看著斷事被人圍攻,閃身衝上,和九龍宗弟子鬥在一起。
上官嬋兒看著蜷縮地麵身子不停抽搐的林蘇,嘴角動了動,似乎想要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話,轉頭看著跪坐在林蘇身邊焦急落淚的秦楚,忍不住暗暗說道:“好美,難怪這混蛋對他念念不忘,竟然用情至深,惹得情蠱大肆爆發,讓他生不如死!”
上官嬋兒看著秦楚,心中一時間湧現一股難以言喻的失落,呆呆站在那裏,竟然失神,直到身邊傳來費騰一聲叫喊,這才恍然醒悟,轉頭看去,隻見費騰站在麵前說道:“上官師妹,九龍宗和靈山劍派的事情,我們不要摻和,羅師兄讓我喊你回去!”
“哦!”上官嬋兒望了一下癱軟地麵的林蘇,心中一時間浮現一股難以名狀的味道,忍不住低聲說道:“你離開他,他就不會再痛苦!”
秦楚愕然抬頭盯著上官嬋兒,不知道他說的究竟是什麼意思,卻隻見上官嬋兒轉身跟著費騰走的遠了,呆了一下,看著剛剛陷入昏迷又被痛醒的林蘇,一時間素手無策,急的眼淚在眼眶當中不停打轉。
就在這時,隻聽一聲悶哼傳來,那斷事不小心受林千蘭一擊,吐血倒退,林千蘭身上同樣出現幾道傷口,不過傷勢並不嚴重,再次悍不畏死的衝了上去,要將對方真正擊殺。
“住手!”
一聲怒喝,宛如雷震,一人仿佛天神下凡一般,緩緩從天空降落下來,還沒落到地麵,那一股深沉威壓已經震懾的諸人不能動彈,紛紛抬頭看著那降落下來的老人。
“夠了,九龍宗未免太過目中無人,在我靈山劍派地界,就敢出手傷人,回頭我一定要上斷龍崖問問,九龍宗是怎麼教導弟子的?”
“郭長老!”那斷事走上兩步,低聲說著,捂著受傷的胸口,神情間帶著一絲痛楚。
“無能,身為我靈山劍派斷事,竟然被一個小輩打傷,回去閉門思過去!”郭長老怒喝一聲。
那斷事急忙低頭認罪,準備帶著弟子離開。
“靈山劍派又如何!”林千蘭昂頭盯著郭長老,冷冷說道:“九龍宗怎麼教導弟子,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插嘴。”
“狂妄!”郭長老聞言,臉色微微一變,陡然間手掌一揮,一道掌影以迅雷之勢陡然落在林千蘭臉上,登時將林千蘭扇飛出去,狠狠撞到旁邊牆壁上麵,將整堵牆壁撞得倒塌下來,煙塵將林千蘭淹沒其中。
林千蘭嘴角溢血,從煙塵當中站起,冷冷看著郭長老:“等我有玄王境實力,一定殺你!”
郭長老氣笑道:“我倒要看看你是否能夠活到那天!”說著,手掌一抬,又是一道光影落在林千蘭另外一邊臉頰。
林千蘭身體橫飛而出,虛空之中,一道人影出現,將林千蘭抱住落在地麵,正是林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