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少閣主三個字,景天不僅倒吸一口涼氣,盡管他不是門派中人,但還算是清楚知道,少閣主是怎樣一個存在,是閣主之下第一人,那個門派未來的掌舵人。
景天實在無法相信,自己碰上的陳琮,身份會如此可怕,居然是少閣主。
下一刻,景天很快就反應過來,這陳琮故意的吧,丫的,明知道他那門派都沒了,給這東西他有毛用,要來當留念,還是拿去古董店給古董商鑒定?
既然是陳琮送的,景天不好意思說不要,怎麼說也是陳琮一份心意,他應該將其保存起來的。
把令牌放褲兜後,景天好奇道:“反正你都已經把令牌給了我,順道把你曾經所在的門派給說說唄。”
陳琮就知道景天會這麼問,他無奈的笑了笑,“我曾經待的門派,位於縹緲峰,名為縹緲閣,如果你想問怎麼走,我隻能跟你說聲抱歉,不可以告訴你。”
盡管縹緲閣隻剩下一堆殘磚瓦礫,陳琮依舊不希望有人前去打擾。
知道陳琮曾經所在的門派後,景天沒有繼續追問下去,陳琮看上去盡管沒什麼,但內心一定不好受。
先是知道家門被滅,而後就是門派被滅,換了任何一個人,都不希望別人追問太多,勾起那些傷心事。
等到羊皮卷燒毀後,景天提出離開密室。
就在景天陳琮兩人從井口爬出來的同時,南宮烈,南宮蒼穹父子,已經來到陳家門口,在他們身後,站著十來個手下,其中就包括蔡錦,齊強。
以蔡錦齊強兩人為首,十來個手下滿臉殺意,眸子射出來的目光,就像是兩把利刃般鋒利,那模樣看上去,就像是嚴陣以待,即將出擊捕殺獵物的猛獸般凶狠。
“家主,老家主,這輛車就是跟陳家死剩種進去那人開的。”盡管很驚訝老家主南宮蒼穹沒死,但蔡錦並沒有表現出震驚,而是一臉嚴肅解釋。
“烈兒,聽到你手下的話了嗎?”
“聽見了父親。”
南宮蒼穹陰險一笑,抬手指向陳家門口,“既然聽見,那為何不讓手下動手,示意他們衝進去,把兩人給挖出來?”
“父親說的是。”南宮烈對身後蔡錦等人擺擺手,“統統給我進去找,哪怕是挖地三尺,也要給我把兩人挖出來。”
“是,家主!”
蔡錦齊強眾人,齊聲回應後,便手持電筒嗖嗖嗖地跑進陳家,各自分散,往不同地方走去,尋找陳琮跟景天下落。
看著手下紛紛跑了進去,南宮烈看向意氣風發,氣勢凜凜的南宮蒼穹,“爸,我們是進去,還是在這裏等?”
“當然是進去,難道你不想看看,以往一時無兩,風光不已的陳家,變得到底有多落魄嗎?”南宮蒼穹臉上滿是戲謔之色,在他看來,陳家能夠有今天,絕對是他最想看到的。
以往陳家在嶺南之中,地位相比南宮家高出不少,而且作為陳家老家主的陳湛河,十分瞧不起他南宮蒼穹,每次見麵,都會對其冷嘲熱諷。
要不是陳天河與他兒子南宮烈關係不錯,向南宮烈透露出那份劄記,他也不會鋌而走險,滅掉陳家,把劄記拿到手。
如今南宮家高高在上,而陳家卻是成為一個門庭冷落,荒廢的地方,這對南宮蒼穹來說,看到這空無一人的陳家,絕對痛快到了極點。
“父親說得有道理,我們應該進去看看。”南宮烈笑著點了點頭,便跟在南宮蒼穹身後,走進陳家。
此時,景天陳琮兩人從井上上來後,兩人沒有著急離開,而是站在井口邊抽煙。
景天滿臉關心道:“喂,你踏馬想死,也不是這麼玩的吧,前天才做好手術不久,下水就算了,居然還抽煙,你是不是嫌命長?”
“你猜對了,我真是嫌命長。”陳琮半開玩笑道。
表麵上,陳琮好像無所謂一樣,但內心之中到底有多痛苦,這隻有他自己知道。
他家沒了,門派沒了,就連愛人也沒了,對他這種三無青年來說,這世界上,還有什麼值得他留戀?
如果不是為了回來報仇,說不準,他很可能會選擇與門派共存亡。
“我跟你開玩笑的。”陳琮認出一口白煙,隨即笑了笑,“走吧,我請你...”
“噓...別說話...”打斷陳琮說話後,景天眉頭輕輕皺了皺,看向陳琮壓著聲音提醒,“有人找來了,看來很有能是南宮家的人,他們可能忍不住要動手,把另一份劄記搶到手。”
“我以為你不知道呢,沒想到你警惕性這麼高。”說完這話,陳琮流露出嗜血的殘忍模樣,“我不去找,他們居然找上門,這樣正好,省去我找的時間。”
陳琮拍了拍景天肩膀,“兄弟,這是我的仇,不要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