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林韋權設的套,那豈不是說,他想利用林韋權的死,把景天給騙回林家這事,豈不是成泡影了?
明白過來後,洪天照就如同瘋了一般,眼睛射出的目光充滿殺意,讓人看上的話,絕對會嚇個半死,同時他那模樣猙獰可怕,猶如張開嘴巴,滿是獠牙的嗜血凶獸。
“林老鬼,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的身份,所以才騙的我?”洪天照緊握起來的右手,伸出食指指向林韋權,聲音低沉的且充滿怒氣的道:“難道你就不怕因為欺騙,斷送了整個林家嗎?”
林韋權肆無忌憚的哈哈大笑了起來,這完全不像一個將死之人該有的模樣。
“洪天照,在戰天死去以後,我就開始懷疑你,二十年來從未間斷過。”
說完這話,林韋權閉上眼睛,微微歎息道:“今天我必將死,所以不妨把所有告訴你。”
洪天照倒是想看看林韋權能夠說這什麼,盡管很憤怒,但他還是忍了下來,給機會林韋權,把話給說清楚。
“戰天死去之後,我什麼都不管,就連他夫婦的喪事都不管,就是想讓自己平靜下來,從局中抽身而出。”
林韋權張開雙眸,淡淡的看了洪天照一眼,“我要是感情用事,陷進戰天死去的悲傷當中,我將無法看清一切,看不清你到底是人是鬼,幸好我做對了,看出你是鬼。”
正如林韋權所說,隻有置身事外,才能夠清楚的縱觀整盤棋局,同時分清誰是忠是誰奸。
盡管頂著冷血無情的罵名,林韋權也在所不惜,為了找出害兒子的人,這對他來說,又有什麼所謂。
當年韓信都可以忍受胯下之辱,那他林韋權為什麼就不可以忍辱負重,甘願背負冷血無情的罵名?
洪天照不得不為林韋權點讚,這二十年來,他同樣在觀察林韋權,隻可惜什麼端倪都看不出,他對林韋權的隱忍,可謂是心悅誠服。
“既然你看出我是鬼,那你為什麼不對付我?隻要你把事情給告訴龍霸天,他一定不會放過我。”
對於這一點,洪天照可是想不明白,林韋權要殺他,早在二十年前就可以做到,為什麼要留到現在。
看出洪天照疑惑,林韋權繼續解釋道:“因為我不想借外人之手,我要我林家子孫,親自報仇。”
“按你這麼說,你早就知道,景天沒死?”
“戰天雖然來不及把這事說出來,但蘇燦賢卻偷偷把這事告訴我,讓我得知,戰天的孩子還活著。”
經林韋權這麼這麼一說,洪天照便完全明白過來,林韋權為何不管兒子葬禮,也得要把他這凶手給找出來。
原來是利用這二十年,來布置一個隻為給景天殺他的局。
洪天照不得不承認,林韋權真的很可怕,要是當陰謀家的話,一定能夠寫進史冊,他竟然不惜犧牲林家,來達到這一切,而目的隻是為了殺他。
“雖然你局布置的局很可怕,但很可惜,景天永遠不會知道這一切。”洪天照這倒是實話,隻要唯一的當事人林韋權死去,那麼景天自然不會知道,他洪天照的身份。
林韋權笑著搖了搖頭,很是自信的道:“我既然敢犧牲整個林家,你以為我還會在意林家那些人的死活,會不做好充分準備嗎?”
說著林韋權仿佛勝券在握一般,反過來嘲諷洪天照,“林家不管你是滅了還是沒滅,這已經不重要,反正我已經把你身份的資料給交了出去,等我那引以為豪的孫子到來,便將是你洪天照的死期。”
話音落下,洪天照那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本以為自己是那個勝券在握的人,以為可以利用林韋權的死,把景天騙來燕京,提前結束這一切。
恐怕他做夢都想不到,在這一場長達二十年的博弈當中,他洪天照竟然輸得非常徹底,完完全全的敗在林韋權手中。
“俗話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林韋權對怒火衝天的洪天照叮囑道:“在我死後,你不要想著可以逃出燕京,當你踏出燕京城一步,你將其必死無疑...”
林韋權說話聲音越來越小,直到最後竟是沒有半點聲音。
叮囑洪天照不要離開燕京之後,林韋權帶著微笑,很安詳的離開了這世界。
看著死去的林韋權,洪天照可是憋屈到了極點,林韋權竟然做了兩手準備,一旦離開燕京,必定會有高手要他狗命,若是不離開,景天將會前來複仇。
想到這裏,洪天照突然陰森一笑,“很好,我就要看看,林戰天的死剩種,到底是怎樣殺了我,為你林家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