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如今的景天,就像漆黑而深邃的潭水,不管怎麼看,都讓人看不透,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到底是怎麼回事?
趙四爺內心很疑惑,臉上沒有表現出來,不過一臉平靜的景天,使得他有種暴風雨來臨前的安靜。
噴出一口白煙的時候,景天不由感歎了一聲,搖著頭萬分懷念道:“沒想到啊,風色幻想ktv一別,竟是那麼長時間,現在再次遇上趙四爺,總有一種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的感覺。”
說著景天搖搖頭笑了起來,仿佛想起什麼似的,“我還記得,當時不是稱呼你趙四爺來著,好像是...是那什麼...找死爺...對...就是找死爺。”
想起怎樣稱呼趙四爺,景天突然流露出一副高興的模樣,好像為想起這事而開心一般。
“還打算給景少點提示,沒想到景少這麼快就想到。”給喝上一口紅酒,趙四爺一臉賠笑道:“正如景少所說,當初你可是直接稱呼我找死爺,但不得不說,那時的我的確在找死。”
趙四爺也算是個老狐狸,景天不提趙運亭的事,無論如何,他也不會提,當初雖然隻是短暫的交鋒,他趙四爺大概了解景天的做事方式,一旦先開口,最後不知道又要虧多少個億。
那風色幻想ktv資產不算太多,但整家被景天給要了,他可心痛了很長一段時間。
再說在湘南時,景天就這麼會獅子開大口,現在在江南這本土,趙四爺可真不敢想象,景天會開出什麼嚇人的條件。
所以景天不開口,他絕對閉口不提趙運亭的事,如果兩人都不提,那權當打個招呼。
“俗話說,有其父必有其子。這話以前我從不相信,但時到今天,我不得不信啊。”景天搖著頭呢喃道。
趙四爺頓時心頭一沉,景天這是在提醒他什麼嗎,還是說,趙運亭與其發生爭執的事件當中,有他不知道的事情,亦或是景天在告訴他,趙運亭做了他當初做的事。
接下來,趙四爺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見景天輕笑道:“我那死去的父親,當年回到燕京後,仗著實力把不少家族給踩了個遍,而我回到湘南,同樣仗著實力,把不少家族給踩了,滅了,果真應了那句有其父必有其子的話。”
威脅,赤果果的威脅,景天很明顯威脅趙四爺,既然不願意開金口,說出找景天到底所為何事,那景天隻能含沙射影,拐著彎來恐嚇趙四爺,讓其說出目的。
趙四爺聽了這話,便明白過來,景天所指的並不是他與趙運亭,而是威脅他,如果繼續廢話下去,趙家將會是湘南曾經的劉家,戴家,潘家,白虎堂,將會遭到與它們相同的命運。
“景少,請息怒,請息怒。”為了趙家與趙運亭,趙四爺不得不低聲下氣,“其實,我是為了犬兒趙運亭與你發生不愉快的事情而來。”
不得不說,景天做到了,簡單的幾句話,就逼得趙四爺不得不主動說明來意。
這一刻,用不戰而屈人之兵來形容景天,絕對不為過,幾句話便讓趙四爺不得不屈服。
“看來令公子回去之後,向你提到過這事,提到過怎樣對付我啊!”景天故意把聲音提高了幾度,似笑非笑的道:“不過很可惜,你知道那人是我後,便讓你兒子打消對付我的念頭,反過來來向我請罪,你說對嗎,你這如意算盤打得可真好。”
這話其中的意思就是說,如果他景天實力不濟,趙四爺就會對他動手,將他往死裏整,不是他有實力自保,趙四爺絕對不會對他道歉。
特麼的什麼都被你猜對,你丫的上輩子是做算卦的嗎?
心中腹誹了一句,趙四爺頓時啞口無言,景天所說的一切,沒有半點錯誤,他之前的確想對揍趙運亭之人動手,但得知那人是景天,他便急忙轉向前來道歉。
一臉不自然的趙四爺,尷尬一笑後,便是誠懇的道:“景少英明,神機妙算,竟然知道我的來意,隻是不知道,景少能不能看在咱們相識的份上,原諒犬兒一次?我保證,這次過後,犬兒一定不會再得罪景少。”
“找死爺,你真踏馬會說,老子跟你很熟悉嗎,加起來,這才第二次見麵吧?既然是第二次見麵,你好意思提這麼過分的要求,讓老子原諒他?”景天語氣當中充滿嘲諷之意。
這趙四爺還真特麼會算,一共才見了兩次,竟然好意思說看在相識的份上原諒趙運亭,景天差點就要笑出來。
趙四爺知道景天的難纏,不過沒想到,會難纏成這模樣,簡直就是油鹽不進,軟硬不吃啊!
臉部肌肉抽搐了兩下之後,趙四爺無奈的道:“不知景少怎樣才肯原諒犬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