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顏軒迷蒙的睜開了雙眸,第一句話便是問圍在周圍的人:“他在哪?”
南宮洛心裏一疼,知道南宮顏軒所說的他是誰,最終還是告知初陽的位置。
南宮洛話音剛落,房裏便沒了南宮顏軒的身影。
蘇文祁擔心,欲要追出去,卻被南宮洛製止住了:“讓她陪陪他!”
蘇文祁沉默了,看了看南宮洛,最終坐到一旁,一杯一杯的喝著酒。
他在難過,為再次逝去一個兄弟而難過。
南宮洛也索性的坐在一旁喝了起來。
其他幾位皇爺也跟著喝了起來,以及劉雨熙,整個人似乎怎麼發泄都不夠。
初陽的雅閣中,白布輕飄,即使是白天,也依舊顯得微涼。
南宮顏軒心情非常沉重,她木訥的踏了進去,裏麵似乎一切都沒變,除了周圍多了些白布,少了些人氣,以及床上,安靜躺著的男子。
南宮顏軒心裏一痛,感覺自己的心似乎被擰成了一團。
南宮顏軒微微的顫抖著,她一步步的向床上的男子走去。
隻見男子麵容幹淨而溫暖,唇角處掛著一成不變的笑意,似乎,在夢中遇見誰一般。
然而,男子的膚色如蒼空陌白,薄唇如同被退了色的羽翼,身上沒有一絲回陽的氣息。
南宮顏軒顫巍巍的過去,細手慢慢的向男子的臉摸去,頓時,南宮顏軒把手一縮,好涼,好涼!
南宮顏軒的手緩緩的往初陽的身上抹去,最後在初陽的心口處停下,南宮顏軒心裏一怔,拉開被子,當看到那已經被啃食掉而空了的地方,南宮顏軒再也忍不住的趴在初陽身上放聲痛哭。
“初陽,不要離開軒,不要離開……”南宮顏軒兩眼模糊,號慟崩摧,哽咽難言,初陽的白衣一下子便被南宮顏軒的眼淚給浸濕。
寒風嘁嘁,泣聲淒淒。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要把她在乎的人給奪走,為什麼要傷害她在乎的人,為什麼要讓如此美好的人遭罪,為什麼……
不知時過,不知天黑,南宮顏軒趴著初陽身上,哭到聲音沙啞,哭得兩眼生痛。
南宮顏軒動了動,在起身的那一瞬間,兩眼一暗,昏厥在初陽身上。
一直在等待南宮顏軒回來的幾人遲遲沒有等到南宮顏軒。
蘇文祁再也不想等了,他腦子有些恍,似乎喝酒過多。
蘇文祁向初陽的地方走去,天色已經昏暗過去,隻留在一絲幽藍的光影,南宮洛不放心,也跟了過去。
蘇文祁踏進初陽的居住地,雖然是黑夜,雖然是深秋,但是,初陽的居住地似乎依舊帶有一絲遺留的溫暖。
蘇文祁走進去,一眼便看到了南宮顏軒趴在初陽的身上昏了過去,蘇文祁把醉酒從身體裏逼出來,腦子清醒了許多,像他們這些人,連喝醉的資格都沒有。
蘇文祁過去,抱起南宮顏軒,發現初陽身上濕透了,且,隱隱之間還看到了血跡,蘇文祁愣,當看到那是南宮顏軒雙眼流出來的,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抱著南宮顏軒,唰的一下子飛走了。
南宮洛一頓,隨即進去,點亮燈,看到初陽的身體的那一刻,整個人也都陷入了低沉。
蘇文祁連夜的照顧南宮顏軒,但南宮顏軒就是遲遲沒有醒來,蘇文祁便尋遍了整個皇宮的太醫為南宮顏軒診斷,這一診斷,蘇文祁又喜又悲。
喜的是,南宮顏軒有喜了,悲的是,南宮顏軒受到的刺激過度,這很容易影響腹中剛剛懷上的胎兒。
蘇文祁坐在南宮顏軒身邊,拿起南宮顏軒的手放到自己的臉上,心裏五味雜陳,南宮顏軒居然哭了整整一個下午。
剛才那兩橫是血淚嗎?蘇文祁心疼,沒想到,初陽在南宮顏軒的心裏如此重要。
“顏軒,能不能振作一些,初陽已經離開了,就算不為我著想,也要為了你腹中的孩兒考慮啊!”蘇文祁聲音低沉,喜悅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雖然他真的很想與南宮顏軒要一個孩子,但現在這個孩子的出現,真的很不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