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恩與劉雨熙眉目一鎖,但依舊莫不出聲的跟著進去。
又是一段昏暗發愁的小道,終於,迎來一扇搖搖欲墜的破門。
淨無塵扭頭,看了看南宮恩兩人,輕蔑一哼,最終還是拿出鑰匙打開那門。
“吱嘎!”一聲,一道亮光照射進去。
裏麵有一個被綁起來的紫衣人,身上全是觸目驚心的傷口血跡。
南宮恩在看到的那一刻,本是倔強的淚水突然湧了出來。
他唰的一下衝了進去。
“鐺!”的一下把綁著南宮杉的鐵鏈都砍掉。
南宮杉如同一片枯葉般直接掉落,南宮恩連忙接住,手不知道往哪放,因為南宮杉身上沒有一處好的地方,就連那張出塵之姿的容顏也被劃了一道傷口。
“二哥,你醒醒,我是七弟啊,二哥!”南宮恩全身發抖,眼淚直流,看著懷裏這個沒有生氣的男子,這個在他心裏,好得讓人嫉妒的男子,竟被人欺負得體無完膚。
劉雨熙喉嚨哽咽,當看到南宮杉的十指竟全是血的那一刻,劉雨熙頓時暴怒,一掌向淨無塵打去。
“唰!”的一下,劉雨熙反被淨無塵掐住了喉嚨。
淨無塵傲慢至極,她被外麵那男子製止住了,並不代表她是個弱者:“若不想死,就給本穀主老實點!”
劉雨熙想要掰開淨無塵的手,發現隻是徒勞,他臉色通紅,但那雙眸卻是如此的氣憤:“何無楓在哪?”
“砰!”淨無塵把劉雨熙一扔,啪了啪手,很是嫌棄:“死了,掉下懸崖,屍骨無存!”
“什麼?”劉雨熙眼裏滿是不可置信,拚命的搖頭,怎麼可能,那個腹黑又穩重的男子,那武功卓越的男子,怎麼說死就死!
劉雨熙又是向淨無塵攻去,似乎有些發狂:“說,他沒有死,沒死!”
劉雨熙大吼,何無楓正直青華之年,怎能說死就死!
淨無塵臉色一青,該死的,看來這些人都不能激怒,一激怒就像瘋子一般亂來!
“砰!”最終,劉雨熙還是把淨無塵一掌打飛,撞到那滾滾的火炭盆中。
“呲!”的一聲,劉雨熙臉色慘白,立即把衣服一脫,但身上被燙的傷怕是一輩子都會跟隨。
“雨熙哥,我們走!”南宮恩小心翼翼的背起重度昏迷的南宮杉,臉上淚水掛滿,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動情時。
南宮杉不能再等了,那微弱的氣息,讓他心裏空洞不安,他不要失去誰,他不討厭南宮杉了,他隻要南宮杉好好的,就像曾經那般,溫柔而魅惑,一顰一笑都吸引人的眼球,折扇一開就令人瘋狂,他要那驚鴻仙子回來。
南宮恩隻要一想到這些,淚水就不曾斷線,他寧願這些傷都在他身上。
劉雨熙彎著腰,背上火辣辣的疼,他不甘心,眼裏殺意滿溢的看著淨無塵:“遲早取你性命!”
淨無塵傲慢一哼,臉上的脂粉都不由掉落些許,露出那張暗淡醜惡的嘴臉。
在無人穀外麵一直等了許久的初陽終於看到了南宮恩的身影,隻是,為何少了一個?
南宮恩的慢慢靠近,初陽也看到了在南宮恩身上的南宮杉,不由心裏動容了,在明亮的光線下,南宮杉傷痕累累,奄奄一息,毫無生氣的整個人都掛在南宮恩身上。
“好了,人還你了,把季娘放了!”淨無塵一臉的傲慢,如果如果不是因為季娘,她定要把南宮杉折磨致死。
初陽冰冷的眼神往淨無塵身上一看,淨無塵突然一顫,感覺難以透氣,讓人顫栗的氣息。
初陽要挾著季娘飛上千裏馬,聲音冰冷無比:“你們上馬!淨無塵,為了防止你出爾反爾,我們需要季姑娘護送一程!”
淨無塵眼睛一瞪,氣得發抖,這個毛頭小子似乎能洞悉她的計劃,如此一來,她埋伏在暗處的人作廢了。
於是,三匹千裏馬飛奔出好幾千米,初陽才放了,沒有任何的情緒,僅是交換南宮杉而已。
“駕!駕!”初陽三人沒有任何的停留,馳騁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