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這田雞缺胳膊缺腿的,有的甚至是死翹翹,翻白肚的。
華仔蹲下翻看那田雞,十個,無一個是完好的。
“趙飛羽,你與田雞有深仇大恨?”南宮顏軒不禁問道。
趙飛羽把臉一瞥,臉上微紅,不是南宮顏軒自己說的,捉田雞就像殺人一樣,要快準狠!
南宮顏軒的確說了快準,但好像沒有說狠吧?
“阿祁,你的呢?”南宮顏軒問一直沒說話的蘇文祁。
蘇文祁皮笑肉不笑,把手裏的衣服拽得緊緊的,眼神有些躲閃!
南宮顏軒感覺自己是不是造了什麼孽,自己表達的是不是不清楚?
但是,蘇文祁即使不願意倒出來,還是得倒出來,不然比賽還要不要結果了!
南宮顏軒過去,一把奪過蘇文祁手裏的田雞。
“噗通!”九個,完好的九個。
隻是,為什麼都是死的?怎麼弄死的?掐死的?
“這……”華仔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這兩個公子還真是下手不留情,一個給田雞卸肢,一個給田雞憋死!
蘇文祁也臉色緋紅,他這不是覺得這些田雞在袋子裏跳來跳去很礙事嘛,所以就把它們憋死了!
“王大哥,還是按大小吧!”南宮顏軒無力望天,這兩個‘出色’的男子的沉默,竟讓她無言以對。
不過,最後還是以南宮顏軒的勝利結束。
回來的路上,這兩個男子竟很有默契的站成了一線,沒辦法,他們兩個現在可是南宮顏軒的‘俘虜’,得完全聽命於南宮顏軒。
鬧騰了一晚上,吃過晚膳之後,幾人安靜的在欄杆處遙望遠處的美景。
這裏的環境很安逸,鳥鳴山幽,水秀草青,人傑地靈。
南宮顏軒依靠著欄杆而坐,手作鼓狀,放於唇邊,一首清脆的曲子緩緩響起,蘇文祁兩人愣然,竟還能以手為器作曲鳴笛?
都說訴過往者乃是將死者,隻不過是尚未到孤寂靈空之時。
有的人,用一生來回憶,一生未嫁娶,隻為收著那一份酸甜的的味蕾記憶。
而有的人,戲唱至詞窮,曲盡終成空,隻為換一知音埋葬苦衷。
而她,為何還有一份放不下卻又不是落空的感動?而那感動所麵向的是何人?為何心中似有牽掛所顫抖?
南宮顏軒所吹之曲,從平靜漸漸轉換為一絲孤寂的傷感,那份與世隔絕的空靈之感,讓在場的兩人心痛。
蘇文祁心痛,他不知道南宮顏軒的心裏還裝有什麼不為人知的苦痛,能讓她通過曲子透露得如此空洞。
還是說,他的心裏有什麼與這曲產生了共鳴?那他的心裏有裝著什麼?
趙飛羽則直接想起他與他妻子的點點滴滴,那從陌生到相識,初升的懵懂,心中的悸動。那從相識到愛戀,灼熱的深化,燃燒的朝暮。到最後的天各一方,撕心裂肺,頹唐墮落。
其實,人在安靜的時候,都會勾起一些不願回憶的過去,或是曾經走過的不為人知的痛苦道路,所以才會產生心疼。
聽到曲子的聲音,也有許多鄰近的農民探出了頭來。
他們聽到的,又是另一番情景,因為這裏的無憂無慮,他們的心裏除了平靜就是恬靜的幸福。
一曲畢,南宮顏軒停了下來,手還放在唇邊,雙眸微微閉著,周圍突然響起一陣熱烈的掌聲,他們這些人都是一些粗人,不懂文雅生活,但南宮顏軒吹的一曲子卻著實讓他們享受到了其中的快樂。
“南宮姑娘,沒想到,你沒有樂器卻能吹的一手好曲子,當真是讓我們刮目相看啊!”今天接待南宮顏軒的長者站了出來,對南宮顏軒得體漂亮大方又多藝的女子甚是喜愛。
南宮顏軒睜開雙眸,眼裏早沒有了那感傷,轉而為之的是明亮清澈的眼睛。
“過獎了!”南宮顏軒下來,禮貌性的回了一句。
“在我們岑城,有一書生路過這兒留下了一樂器做贈禮,但我們這些都是一些麵朝黃土背朝天的粗人,不懂那文雅的玩意兒,若姑娘若喜歡,我們便當是贈給有緣人,讓它得到有緣人的喜愛!”長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