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夜,起來!”南宮顏軒命令道,語氣冷漠,神情如冰。
薛夜聽到南宮顏軒的話,雙唇禁閉,手中的匕首頂地,吃力的站了起來,他已經毒素攻心,怕是命不久矣,若能看到師傅她殺了這個女子,他也算是報了自己的仇,國仇,恕他有心無力!
南宮顏軒走到蛇的麵前,漠視的看著蛇,眉間的殺意如日中天。
蛇一臉的警惕,更是做著一個禁止南宮顏軒靠近的姿勢。
蛇握著軟劍的手已經出汗,她在心裏告訴自己,別怕,別怕!
南宮顏軒一聲冷笑,手中的匕首連帶一個藥瓶向薛夜瀟灑一拋。
薛夜愣然的,準確的接住。
“吃了,打!”南宮顏軒灑脫轉身,冷酷的說道。
南宮顏軒打定主意,要薛夜成長起來,她不可能一輩子幫薛夜,她也會有逝去的一天。
南宮顏軒轉身,蛇心裏鬆了一口氣,這女子給人的壓力太恐怖,南宮顏軒的模樣,被蛇銘記於心,估計這次的萬花宴,會出點小意外,蛇心裏想道。
薛夜立即打開瓶子服下,一股暖流湧進了身體,氣力開始恢複,身上的疼痛也在慢慢消失,他眼裏膜拜的氣息更濃了,他似乎還沒學到南宮顏軒的分毫,那些書,都白看了,薛夜心裏一陣羞愧。
蛇礙於南宮顏軒的壓力,讓薛夜有了喘息的機會。
薛夜極速的移動蛇的麵前,顯然在蛇身上受過的痛苦,雙倍奉上。
蛇的臉上立即變得肅然,表情嚴峻,因為她看到薛夜的臉上已經恢複紅潤,唇色也恢複了固有色,若不是胸口處還有著一攤紅,她都懷疑剛才與之交鋒的不是眼前的少年。
她餘光撇了一眼南宮顏軒,發現南宮顏軒臉上絲毫情緒都沒有,如同一尊石像,冷漠的看著這一切,但是,她剛才看到南宮顏軒身後的一片鮮紅,難不成不是受傷?
蛇知道,此次,她怕是碰到了硬骨頭了。
這次,不待蛇進攻,薛夜便主動發出攻擊。
薛夜手中的利刃是南宮顏軒的,帶著劇毒的刀刃。
南宮顏軒看了地上六月,不再任何動作,繼而看兩人在打鬥。
薛夜因為南宮顏軒在旁,心裏安心,也就不再失了方寸,更為之的是,信心倍增。
蛇心裏震驚,這個女子是誰?一出現,她軟劍上的劇毒居然被輕易化解,且還是傷在胸口之處,毒素已經開始邁入心髒的人,如同半隻腳踏進鬼門關,卻被輕易拉回。
並且,眼前的這個少年更是吃了定心丸一般,招式不亂,更是快速而狠絕。
“唰!”
薛夜手中的匕首劃傷了蛇的手臂,蛇本不在意,卻突然感覺那手失去了知覺,她心裏一驚,不宜戀戰。
蛇手中的粉末向薛夜一拋,擋住了薛夜的視線,蛇看了南宮顏軒一眼,迅速飛離而去。
待白煙散去,薛夜知道,人已經跑了。
薛夜飛落,來到南宮顏軒麵前,單膝跪地,低著頭,一臉羞愧之意。
南宮顏軒挑起他的下巴,臉上有一道傷痕,離眼睛隻有咫尺之距,而這傷口,看著已經有些時辰,她的心裏憤然,她的人,又怎能隨便傷害?
“誰傷的?”南宮顏軒問道,語氣帶著一絲不悅。
薛夜想起那個溫和如玉的男子,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南宮顏軒見此,也不再逼問,薛夜的事,薛夜自己解決,而解決不了的,她幫。
她扶起薛夜,向六月走去,聲音冷冷的響起,自己唯一一個徒弟,若是護不了,她也就別活了:“以後,我護你!”
薛夜一愣,感覺這話從一個女子口中而出,怪怪的,這沒有讓他心裏高興,而是激發了他的鬥誌。
南宮顏軒雖是他師傅,卻也是一介女流,由他們來保護才是。
“姐姐,六月姐姐會死嗎?”小男孩見到南宮顏軒走來,眼裏帶著希翼,問道。
顯然小男孩已經沒那麼懼怕南宮顏軒了,不知是南宮顏軒願讓他一直跟著,還是救了他一命,他眼裏的感激之情,不曾斷過。
南宮顏軒沒有搭話,似乎很不喜歡這個小男孩,而眼裏又絲毫沒有憎惡之意,看來,她又動了惻隱之心。
南宮顏軒有些討厭現在的自己,對別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她一直都如此認為,而今一次次的破例,她都懷疑自己是聖母的化身了。
南宮顏軒檢查著六月的傷口,這一次,有幾道明顯的傷痕發紫暗黑,南宮顏軒塞了一顆丹藥進六月的嘴裏,六月的傷勢不算很重,但體積太重,以至於脂肪的堆積,讓傷口看起來很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