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蘇心狠狠顫了顫,渾身的囂張和冷厲完全退了下去,隨即而上的是一抹淡淡的恐懼,“右、右少主,您,您怎麼在這裏!”
橋對麵的一眾夜閣人等全驚在了原地,夜閣分為左右兩部,雖說兩個少主的實力都差不多,但相比較左部的少主慕清塵,右部的少主慕望舒全然是個魔鬼,夜閣的右部沒有任何的失敗任務,所有失敗的殺手全都交給刑堂處置,基本從未有從刑堂出來的人。
所以盡管兩個少主差不了多少,但除了少主身邊的親信,左部和右部的殺手水準都差了一截,右部無論是實力還是紀律,都比左部高了不少,但盡管如此,左部的殺手也沒有要往右部走的意向,在右部的殺手每天都是提著腦袋過日子,完全能看得出這位右少主的可怕。
夜閣雖然分為左右部,但倒了都是一家,橋那邊的殺手盡數半跪在地,齊聲道:“屬下等,見過右少主!”
那擒著蔚唁手腕的男人也不自覺鬆了手,噗通在慕望舒的麵前跪了下來,“屬下見過右少主!”
蔚唁麵無表情的往後退了一步,扭了扭被那男人攥得生疼的手腕,遙遙看了一眼不遠處,元潯似乎是被這男人打暈了,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蔚唁繞過麵前的男子便要朝元潯而去,豈知猛地被他攔住,當歸的眼底劃過一抹陰狠,“你不準過去!”
“本少主的徒兒,誰允許你那麼和她說話!”這邊還桎梏著白蘇的慕望舒眸色一凜,一掌劈了過去,當歸一個怔愣沒反應過來便被拍飛,一口血沾紅了衣襟。白蘇詫異的看著蔚唁,見她並無驚訝之色,緊張的呼吸一滯,她竟然和慕望舒扯上了關係,竟然還是師徒!
白蘇吞了口口水,試探著看向慕望舒,“右少主,您,您收徒之事怎不在閣中說明…屬下等,無意冒犯蔚姑娘,隻是她的確是得罪了我們少主……還請右少主大義滅親,讓屬下等‘請’蔚姑娘去和我們少主一敘!”
白蘇一番話說的何其冠冕堂皇,她知道慕望舒向來是不喜歡惹事的性子,換了旁人說不定就隨了去了,隻是她萬萬沒想到,慕望舒居高臨下掃了她一眼,眸中滿是不悅,“你當本少主瞎的嗎!本少主的徒兒,請她竟然是這陣仗,二弟他知道他把夜閣的臉都丟盡了嗎!”
慕望舒陰冷的笑著,說話一點兒也不留情,白蘇的麵色一僵,不滿的嘟囔道:“少主,蔚唁怎麼說也是外人,可是我們少主可是右少主您的親弟弟,您怎麼能…”白蘇的話沒說完,僅剩的話因為慕望舒而哽在了喉間,看著麵前麵無表情隻顧收力的男人,白蘇才知道自己方才有多麼大膽。
“屬…屬下知錯…咳,錯…”白蘇雙腿漸漸離地,呼吸也越發沉重,慕望舒的表情一絲也沒變過,有了慕望舒插手,蔚唁接元潯便簡單多了,到了那一幹殺手麵前,抱起元潯,無人敢抬頭看她一眼,他們都知道了,眼前的女子是凶殘的右少主的徒弟,由不得他們放肆。
便在白蘇快要沒氣時,不遠處傳來一道咬牙切齒的聲音,三分冷嘲七分怒氣,“大哥好大的脾氣,不知白蘇何處得罪了大哥,大哥竟然要對她下殺手!”
慕清塵以為慕望舒好歹也會給他三分麵子鬆開白蘇,誰知他全然沒有要鬆手的意思,慕清塵微微眯眸,若再任由他繼續下去,白蘇定然會被捏碎喉嚨。
慕清塵毫不猶豫的對著慕望舒的背拍了一掌,蔚唁抱著元潯站在橋下,嘴唇翕動對著慕望舒道了句話,慕望舒挑高眉頭,將手中幾欲要昏死過去的白蘇輕輕一揚丟進手邊的盛午河,繼而轉身拍出一掌,同慕清塵的撞在一起,眼看是不分伯仲,細看能看得出慕清塵的身子微微往後揚了揚。
慕望舒收掌,背後,輕笑,“這麼長時間不見,二弟的功夫越來越不上眼了,偷襲都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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