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四點,漆黑的酒店客房中一片寂靜,除了壁上的掛鍾時不時的傳來一道道齒輪轉動的“哢哢”聲外,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
“不要……”白小蓮猛然從床上驚醒,一頭冷汗的坐在床上,借著窗外投來的昏暗燈光,雙目無神的看著潔白的被褥發呆。
這已不是她第一次做惡夢了,幾乎每次睡覺都會在夢中見到那些猙獰麵目,手舞足蹈想要淩辱自己的眾多妖怪,在睡夢之中,白小蓮好似一根被遺棄的稻草,任由那些麵目猙獰的妖怪,隨意欺辱。
白小蓮拚了命的反抗,卻始終不能擺脫他們,好似被一雙無形的手抓著雙臂,任她怎麼用力,也掙脫不開對方鉗製。
看著衣服一片片的被人撕碎,白小蓮大叫著,聲嘶力竭的狂吼著,可是無論她怎麼叫喊,都無人問津,反而為那些想要淩辱她的妖怪,增添了一種別樣的刺激。
夢境每每到最後一步時驚醒,白小蓮已受夠了這樣的折磨,若不是她修為低下,說不定她永遠也不會選擇睡覺來緩解身體的疲乏,因為隻有這樣,才能擺脫夢魘的折磨,讓她不再一次次的在睡夢中擔驚受怕。
“哢!”一聲脆響,房內頓時亮起刺眼的燈光,白小蓮情不自禁眯上眼睛,別過頭向一側看去。
“你醒了。”冥月此刻正帶著一臉溫和的笑意,緩緩踱步走向床邊,順手拉過床頭櫃前的椅子,坐了上去:“做惡夢了吧?”
“嗯……”看到冥月,白小蓮心裏沒來由的一陣心安,情不自禁張開雙臂,鑽進了冥月懷裏,雙手緊扣他的腰身,將他緊緊抱住。
軟香入懷,冥月頓時愣在當場,正欲伸手推開白小蓮時,被她眼中湧出的淚花,打濕了胸前的寸衫,明顯感覺到嬌軀的顫抖,冥月最終選擇放棄。
冥月垂下手臂,尷尬的低下頭,問道:“你怎麼了?”
白小蓮搖了搖頭,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就這般抱著冥月,不斷啜泣。
壁上時鍾“哢哢哢”的走動著,轉眼間,分針已過三格。
冥月就這般一動不動,坐了整整一刻鍾的時間。
“小蓮,你……怎麼了,是不是想起什麼傷心事了?”冥月看著窗簾,輕聲問道。
等了片刻,沒人回答。
正當冥月疑惑不解之時,懷中那人已緩緩從他胸膛滑落下去,慵懶的動了動腦袋,側著臉枕向冥月雙腿,雙手仍緊緊環抱在冥月腰間,即使進入夢鄉,也不舍鬆開手臂。
“這家夥,怎麼就睡了呢……”冥月搖頭苦笑,緩緩低下頭,借著明亮的燈光,打量起白小蓮的睡臉來,長長的睫毛下掛著一行清晰的淚痕,紅唇微張,看上去天真無邪。
慢慢移動視線,冥月看到了險些讓他噴出鼻血的一幕,隻見白小蓮身上裹著的浴巾,已不知在何時悄然散落下去,一角垂在地上,露出她那飽滿而又宏偉的白皙。
好在她此刻是以背部朝上的方式枕在冥月腿上,從他的角度來看,隻能看到光潔而又隱忍遐想的後背,和一對若隱若現的宏偉,即使看不清全貌,也使冥月血脈噴張,險些迷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