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心而來!”華佗指了指趙成的胸口。
“五禽戲並非隻演五禽之形,還演五禽之神,靜心是入定,也是入神,不過隻是入了自己的神,你若是能入熊之神,虎之神,那你便也能撼動大樹!”
“呃……你這不是在忽悠人嗎?我是人,我怎麼入熊的神?”趙成依然鬱悶。
“你若是不能領悟五禽之神,那你是不能操控五禽之力的,而領悟五禽之神,就需從五禽戲的各勢開始。”華佗看出了趙成的鬱悶,所以耐心地講解了起來。
“比如虎戲勇搏勢,若要知其神,你要先觀其形,徒兒可曾想過為何猛虎勇搏之時是如此形態?”華佗朝趙成問道。
趙成仔細地想了想,又練了幾遍勇搏勢,突然恍然大悟。
“我知道了!勇搏之虎先退兩步,知其退路已絕,背水一戰,所以勇不可擋!此乃置之死地而後生之理!”
“不錯!徒兒既然悟出其中道理,那便知身處死地的猛虎,是何神態了吧?”華佗笑了起來。
“原來如此!”趙成笑了起來,也不知道他到底想通了什麼。
不過他馬上又練了一遍虎戲的勇搏勢,最後一拳打在大樹上,大樹也輕輕地搖晃了起來!
“哈!原來如此!”趙成看著輕輕搖晃的大樹,又笑著說了一遍‘原來如此’。
“你氣力尚淺,若是氣力深厚,可將此樹擊穿!入神之時,力量乃是自身數倍或數十倍,不可小覷!”華佗捋了捋胡子,對趙成說道。
“你下身還未康複,應多練猿戲,猿戲可強肢體,是通筋活絡的捷徑!”
“是的師父,弟子一定勤加練習!”趙成說著馬上就要練起來,卻被華佗叫住了。
“如今五禽戲你已學會,入神之法也已了然,為師有話要告誡於你!”華佗的表情嚴肅了起來。
“師父請講!”趙成趕緊恭恭敬敬地靠了過來。
“五禽戲不但可強身,還可作武術之用,其中熊戲重而穩,可敵千鈞;鶴戲輕而柔,可避強擊;虎戲剛而猛,可破勁敵;鹿戲強而韌,可消鋒芒;猿戲迅而敏,可擊不備。但是武乃止戈之術,不可濫用,徒兒日後要甚而用之!”
“是!師父!”趙成把華佗的話牢牢記在了心裏。
“再過幾日,你便可康複,為師知道你必定要回巨鹿,但是此去吉凶莫測,所以希望你莫要帶靈兒一起走。”
“……”趙成對華佗的這話完全沒什麼準備,不過他細細一想,確實合情合理。
現在他會巨鹿,還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劉婉她們,四處奔波不說,遇到敵人該怎麼辦?
華靈一個女兒家,隨他這樣到處亂竄也不是個辦法。
“靈兒先留在這裏,待你尋到了家人,再來接走她也不遲,此地雖然清貧不毛,但是卻獨享安寧,是個好住處!”華佗的這個安排主要是為了華靈的安全著想。
“師父所言極是,徒兒此次去巨鹿一定凶險重重,帶著靈兒確實危險!”趙成也同意華佗的安排。
“嗯,那你這幾天就勸勸靈兒,讓她安心等你,為師已經為你準備了一件飾物,你走之前我再給你,此物可助你一臂之力!”華佗知道自己是勸不動華靈的,所以他才讓趙成去勸。
不過趙成也沒有十足的把握,隻能是盡力而為,他覺得隻要讓華靈知道他們是為了她好,那華靈應該會同意的。
晚上趙成與華靈相擁著說情話的時候,趙成把這個安排說了出來。
“靈兒,再過幾日,我便康複了!到時……”
“到時趙郎就要去巨鹿!”華靈笑著搶了趙成的話。
“不錯!我要去尋找妻兒,兩年多了,也不知道她們如今到底如何。”這件事,是趙成最迫切要去做的事。
“嗯,我們一起去找,一定能找到的!”華靈用手撫了下趙成的額頭,那裏有一個紅色的傷痕,是趙成摔下馬來留下的,雖然不大,但是很醒目。
也就是因為這個傷痕,趙成才昏迷了兩年。
“靈兒!此去巨鹿一路險阻,我不想你和我一起去犯險!”趙成把華靈緊緊摟在了懷裏。
“你好好留在這裏,等我找到了家人,就回來接你可好?”
“不!”華靈急得眼角都開始有淚水了。
“你不讓我隨你犯險,卻自己去巨鹿,趙郎不知相思之苦有多難熬麼?而且天各一方,也不知道你是否順利,若是……若是……”華靈說道這裏,都輕輕地哭出了聲音來。
“唉!我怎麼會不知道相思之苦呢?”趙成無奈地歎了一聲氣。
他一邊安慰華靈,一邊努力地想辦法,最後終於想到了一個能讓華靈放心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