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經有雲:“崇吾之山,有鳥焉,其狀如鳧,而一翼一目,相得乃飛,名曰蠻蠻,見則天下大水。”它還有一個名字,叫做比翼鳥。
第七分身見其追至,笑道:“蠻荒小鳥,亦成一方尊者,可笑可歎。現在竟敢對吾等狂妄,可用煉天爐滅之。道友,出手吧。”
王越聽得稀裏糊塗,但知道這異鳥修為高深,同時也聽出第七分身的殺意。
黃金冰鶴又一拍翅膀,飛出八萬八千裏,但它畢竟是剛得神通,翅膀有些僵硬。比翼尊者雖然飛行稍慢,但翅膀的揮動頻率極高,沒過多時,又已追至。
呼!從嘴裏噴出黑色異水,遮天蔽日,天地之間,似乎隻有這水,從四麵八方,困住了王越。
黃金冰鶴無法再飛,揮動翅膀,風雷能量湧出,也衝不破黑色怪水的包圍。這黑色異水,每一滴似有億斤的重量,水勢滔天,殺氣駭人。
“原來已得玄冥黑水,怪不得有如此氣象。”王越騎冰鶴,立於黑水之心,殺戮世界化為一劍,通天徹地,猶若滄海浮萍,任黑浪滔天,也不曾被黑水吞噬。
比翼尊者已至黑水外圍,怒聲道:“你是何人,為何闖我崇吾星,搶我風雷果?讓我吞了你們的血肉,或許還能挽回一些飛行神通。”
說完,滔天黑水,化作一條黑龍,長約千裏,鱗片如真,巨首仰天咆哮,像小山一般,從天而降,咬向王越。
“起!”王越一揚手,祭出九方金烏煉天爐,小爐在空中旋轉放大,轉眼已有百丈大小,放出雄雄太陽真火,核心的離火之精蓄勢待發,把太陽真火的溫度平白增加了三成。
水克火,但火大亦可滅水。五行相生相克,也分陰陽變化之理。
黑色龍頭沒咬住王越和冰鶴,大嘴裏卻射進來一尊煉天爐,滋滋之聲,頓時從頭部傳來。頃刻之間,龍首已消失。
這玄冥黑水就是他的法寶,毀一點少一點,比翼尊者心痛的大叫一聲:“敢毀我上古至寶,定與你沒完。”
話未落,就有一顆黑色的珠子從嘴裏吐出,黑光一閃,砸向王越。
“原來是玄冥心髒,哈哈,現在應該叫玄冥珠吧。我要了。”第七分身突地衝出王越的本尊,在黑水滔滔的天空浮現,大手一張,有七彩光現,把黑色玄冥珠一裹,便搶到手中。
比翼尊者尖鳴一聲,響徹天地,知道今天遇到了高人,不敢再停留,轉身便逃。
“晚了。”既已惹上因,便以殺為果,這是王越當前的因果感悟。在比翼鳥未轉身之時,便分解了九件煉天爐,以九宮絕殺之態,把他困在當中。九爐一收縮,火光滔天,把比翼鳥困在當中,離火之精噴出,當場把他炙烤成灰。
第七分身已收了玄冥珠,並把散落的玄冥黑水也收進珠子,讚道:“生在洪荒,自當殺伐果斷,生在末世,更應殺戮如麻。觀天之道,執天之行,莫論因果,跳出這天這地,就算是天大地大的因果,也自消退。”
王越撫掌笑道:“你的意思我懂。也就是說,現在的天道,允許大家亂殺嘛。”
第七分身一口吞了玄冥珠,又返回王越的本尊。
趁這功夫,黃金冰鶴也緩過了神,明白自己得到了天大的好處。以前的八萬八千裏,夠她飛三天三夜的,現在隻需一個呼吸,便可到達。和以前比,簡直天壤之別。
黃金冰鶴嘰嘰喳喳,身心俱感激,用自己能想到的言語,表達對王越的虔誠和讚美。她剛成人形時,被王越調教慘了,至今無法改回奴性習慣。
王越一拍她的脖頸,道:“莫多言,去大洪星。”
黃金冰鶴長唳一聲,振翅高飛,轉瞬八萬餘裏。
剛才這番打鬥,不過數息之間,但已橫跨十幾萬裏,有些修為高深的仙人,已經感覺到大戰的慘烈和強悍的法寶能量波動。不想惹事之人,在自家洞府閉門不出,一些自認修為高深之人,悄悄飛至,查覺到天空中留下的至陰之水和至陽之火的痕跡,頓時麵色大變。
崇吾星之北,有一綠色仙島,有一俊秀仙尊破關而出,麵色陰沉的飛向打鬥之處:“竟殺我喂養的蠻蠻,如欺我有何二致?本尊定與你不休。”
麵色陰沉間,身影如流星,施展大挪移之術,在星際間穿梭。
欣欣仙子同樣被打鬥動靜吸引過去,見到此人,忙追了上去,笑問:“柳生仙尊,發生何事,臉色竟變得如此?”
柳生仙尊見到是熟識仙友,強行擠出一絲笑容:“原來是欣欣仙尊。為我看守門戶的蠻蠻被殺了,好毒辣的手段,我閉關之前,蠻蠻已修煉大羅金仙之境。它原本就是洪荒時期的異鳥後裔,在此仙界,可稱尊者。但是,我居然連施手拯救的機會都沒有,就已被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