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方如鏡已經打聽清楚了,興奮的對王越說道:“消息證實了,已經傳到靈獸宗,當時就漲了,現在的價格一塊低階靈石八根藤,有市無價,沒人願意賣出手裏的蒼耳藤,連成品元氣丹都漲了一成。”
聽到這樣的消息,王越已經放心了。
“那就好,咱們這次賺定了!你留在這裏操作,我返回外門辦事。這段時間,你的處境可能會很危險,在我返回之前,你最好不要離開坊市。”王越說道。
“放心吧,大哥,我欠了一屁股債,不賺到足夠的靈石,我再也不敢在外門露麵了。”胖子一副胸有成竹的奸笑著。
王越點頭,兩人約定了聯絡暗號,這才分開。
王越走出坊市,並未摘去鬥篷,路上行人雖多,但也怕仇家盯梢。
駕馭靈獸飛板,飛出一百多裏,人流已經稀散,就在這時,王越突然感覺到一股熟悉的劍氣,從幾裏外的小樹林裏傳來。
這種劍氣,並不是普通的飛劍劍氣,而是和他同宗同源的人形飛劍的劍氣。
王越心中一動,收去靈蛇飛板,悄然落地,朝劍氣發出的方向靠近。
在千米之外,已聽到打鬥聲,王越的身體藏在一棵參天巨樹上,透過縫隙,往裏窺探。
“金雕商盟的人又怎麼了?撞了人就不需要道歉嗎?你是煉氣期十二層的內門弟子又如何?你不是狠嗎?你不是狂嗎?你不是要把我碎屍萬段嗎?”廖東侯一邊打,一邊罵,旁邊已倒下兩具屍體,還剩一個三十多歲的黃臉漢子苦苦支撐。
“廖東侯,你瘋了嗎?我們金雕商盟的會長是景陽公子,景陽公子是誰你知道不?咱們掌門景空道長的獨子!得罪了景陽公子,你死定了……”黃臉漢子祭出一尊寶塔,懸在頭頂,寶塔發出金黃色的光芒,形成一個堅硬的護罩,擋住廖東侯刁鑽的劍氣。
“哈哈哈哈,不是我得罪了景陽公子,而他得罪了我……哼哼,得罪我的人,從今以後,統統都要死!”廖東侯笑得瘋狂,麵孔扭曲,突然發力,用飛劍本體斬在寶塔上,轟然一聲,元氣震動,把周圍的幾顆大樹震得東倒西歪。
寶塔被震偏,形成的護罩出現漏洞,廖東侯趁此機會,身體一縮,竟然也鑽進護罩中。探臂如劍,刺進黃臉漢子的胸膛,一拉一扯,一顆通紅的心髒“砰砰”跳動,出現在廖東侯的手心。
黃臉漢子慘嚎一聲,捂著胸口倒地,一身靈力漸消,寶塔落在腳邊,無力催動。
他驚恐的瞪著廖東侯,想不通對方的手怎麼如此銳利,竟然可以破開自己的身體:“你、你……這……”
廖東侯癲狂的大笑著,伸出舌頭,舔了舔仍在跳動的心髒,露出令人心悸的激動表情,他沒有回答黃臉漢子的問題,而是當著他的麵,大口咀嚼對方的心髒。
“魔……鬼!”黃臉漢子麵色駭然,張嘴噴出一口鮮血,腦袋一歪,就此死去。
廖東侯吞完整顆心髒,又把屍體上的儲物袋、法寶搜刮幹淨,這才使用一個土遁術,離開殺人現場。
竟然沒有處理屍體!居然沒有破壞打鬥現場?他、他、他……王越看呆了!不知該讚美他的無上勇氣,還是該罵他十分愚蠢!
“他入魔了!力量突然狂漲,心境修為沒有跟上,再加上外界的負麵因素幹擾,迷失了本性。”金輪子變幻成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表情嚴肅的說道。
“剛離開無名大殿的時候,我就發現廖東侯變了,出來之後,沒有瘋道士的控製,他竟然走向了極端!天要讓人亡,必先讓其狂!沒想到一向卑微猥瑣的老好人,竟然入魔了!他瘋了,他也快死了!”
王越在心中下了結論。
三具屍體所穿的衣服,都有金雕商盟的標誌,聽廖東侯剛才話中的意思,好像是故意找金雕商盟的麻煩。
王越摸著下巴,尋思著是不是可以利用這個矛盾,做點趁火打劫的生意?
想到興奮處,王越陰惻惻的笑了!
就算替胖子出氣,也要陰金雕商盟幾次!此地不宜久留,王越換了一個方向,不著痕跡的飛向外門弟子所住的山峰。
進入外門所在山峰之後,王越才收去鬥篷。
還未走到自己的洞府,就見天空飛來幾隊執法者,其中一隊剛好迎見王越,執法隊長興奮的叫嚷道:“哈哈,那人就是廢物王越,快點抓住他!活捉,一定要活捉!”
王越心中一顫,麵色頓時變得很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