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此言,夏初雨輕輕點了點頭,但初晴卻仍是頗有些為難道:
“話是這個理兒,但馨兒妹妹你不是不知道,主要問題是在相公身上……哎,想當初姐姐同他走到一處,那也是曆經波折呐!”
聞聽這姐妹仨說話,趙碩不由漸漸生出一頭黑線,隻能連連咳嗽幾聲,將她們說話打斷後,卻是長歎一聲道:
“賢妻們呐,俺說賢妻們呐!俺能有幸娶你們為妻,已經可謂莫大的福氣,對別的女子當真再無半分心思,這納妾之言今後便且莫要再提,此番欠下敖嬌的人情,待俺找機會慢慢償還吧。”
三女自然聽得出趙碩此言乃是真情實意,麵上都有感動神色出現,但相互對視一眼後,還是齊齊搖了搖頭道:
“相公,敖嬌對你一片深情,你可不能辜負了她!”
眼見三女依然這般堅決,趙碩無奈的拍了拍額頭,卻是極感疑惑道:
“難道敖嬌給了你們什麼好處麼,你們怎的這般幫她說話?”
聽得趙碩此言,三女對視一眼後,麵上又都有古怪神色浮現,繼而初晴卻是開口柔聲道:
“相公,敖嬌妹子性子直爽,妾身們都挺喜歡,便也是這般幫著她說話,而最關鍵的一點,卻是相公有不得不娶她為妻的理由——要知欠她的人情可以償還,但相公此前收下的嫁妝,卻是根本無法償還得了呐。”
聞聽初晴話語中迸出嫁妝兩字,趙碩先是為之一愣,旋即卻是恍然道:
“莫非是說方天畫戟麼?那是龍王感謝俺相救的謝禮,但若敖嬌硬要說成是嫁妝,俺便……”
說話間,趙碩視線不由落在了身旁方天畫戟上,卻見方天畫戟突然劇烈震動了起來,當中更有陣陣嗚咽傳出,顯見麒麟靈性聽得說話,擔心被就此返還龍宮,便這般表示哀求。
但要知趙碩最是念舊情之人,最初用過的盤龍棍和大環刀都收藏在身,此刻無需麒麟靈性哀求,也自然不會將它返還,卻是微微一笑,徑直續道:
“若敖嬌將方天畫戟說成是嫁妝,俺便另湊幾件元皇之寶返還,總不讓龍宮吃虧,又哪裏還償還不了?”
但聞聽趙碩此言,三女卻仍隻是搖頭,初晴更是輕聲一歎道:
“相公,若說是寶物這般的嫁妝,妾身怎會說是償還不了,妾身所說之嫁妝,乃是北海龍王的那滴心頭血呐!”
聽得這聲說話,趙碩登時為之一呆,卻是有些氣急敗壞的傳音詢問霸下靈性道:
“老烏龜,當初你曾說過,你已消除了龍王與那滴心頭血的聯係,如此龍王應該不知那滴心頭血的存在,此刻如何又將其搬了出來?”
趙碩這般反應,當然不為奇怪,要知他行事從來都是根據本心,但在這龍王心頭血一事上,卻自覺有幾分虧欠,此刻見其曝光,自然也是頗覺臉熱,便下意識以氣急敗壞遮掩。
原因很簡單,當初龍王的那滴心頭血,乃是他救治龍王之時、霸下靈性替他昧下,從道理上而言,他可當做回報收下,從道義上來說,他卻應該返還給龍王,助龍王加速恢複。
但在當時,他因思及將要進入陵墓,便選擇了把那滴心頭血吸收,故而他心底每每想來,都自覺頗不仗義,甚至數次想要加以補償,隻是不知該如何開口,便暫且擱置了下來。
然而便在這時,麵對趙碩的質詢,霸下靈性卻是嗤笑一聲,方才不緊不慢的在他腦海中回應道:
“小子,當初你在冰封穀中,當著那般多人吸收心頭血中的天道碎片,龍王不知曉那滴心頭血的存在才怪!”
說及此處,霸下靈性又是哼了一哼道:
“活該,誰叫你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