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趙碩乃是無量功德加身、萬千金花附體,但此人周身滿是業果之力,更衍生出了業果黑花,不知做了多少惡事,絕不可能是那趙碩!”
“是啊,沒料到此人竟是這般窮凶極惡,而他的元胎還能發出胎動聲,說明他還是元胎境中的頂尖強者!”
“這粗漢如此凶惡、又這般厲害,我等齊上也不一定能將他拿下,而且誰先動手誰遭殃啊!”
伴隨著這些竊竊私語,眾人麵上漸漸有了退卻之意,他們與施炎並無生死大仇,犯不著為此得罪趙碩這尊魔神。
眾人的反應可說是在趙碩預計之中,他此刻卻是收了腦後業果金輪與晶瑩胎卵,向眾人拱手笑道:
“若無必要,俺其實不願大開殺戒,加之俺此番與諸位都是前往北俱蘆洲尋寶,也能說得上有緣,便且就此收手如何?”
趙碩雖說乃是喬裝,但此番畢竟是為施炎出頭,若同眾人鬥上一場,不管他如何留手,眾人都會記恨在七殤魔門頭上,如此自然並非他所願,要盡量避免才行。
而眾人也沒料到眼前這“窮凶極惡”之人,竟會主動要求收手,不由齊齊鬆了口氣,便如避瘟神般散了開去。
見得眾人散去,趙碩卻並未立即同施炎說話,眼神閃了閃後,突然間身形一動,出現在了同樣忙著離開的一人身旁,伸手輕輕他肩上一拍,開口輕笑道:
“船老大,這般急著離開作甚,俺與剛才那位兄台,此番還要坐你的船呐!”
被趙碩拍了拍肩膀這人有元胎境修為,生得頗為粗壯,皮膚呈現出海邊之人特有的古銅,的確便是此前不做施炎生意的那個船老大,趙碩先前混在人群中圍觀時,也將他認得分明。
而這船老大被趙碩輕輕一拍,耳中又聽得他的聲音,卻是不由渾身一僵,愣在原地半晌後,方才轉過身來,哭喪著臉道:
“壯士,我的船尚需檢查維護,須得等上一段時日才會出海,反正此地還有許多船要去往北俱蘆洲,不若壯士便換乘一艘如何?”
趙碩聞聽此言,卻是眉梢輕輕一挑,語帶嘲弄道:
“船老大,原來你的船還要維修養護,那剛才是誰嚷嚷著不做七殤魔門的生意,藉此博取眾人的好感,邀約眾人待會兒都隨你的船出海呢?”
這船老大聞聽此言,渾身冷汗登時涔涔而下,須知此前施炎受到眾人詰難,的確有很大因素是他在內煽風點火。
原因很簡單,現在前往北俱蘆洲尋寶之人雖多,但帶人出海賺取收益的船隻也多,眼前這船老大心思頗鬼,見得施炎前來尋他出海後,便打算踩著施炎炒作一番,以從其他船主處奪取生意,若非趙碩剛巧也在此地,他此番已然成功。
如此,這船老大被趙碩當麵拆穿心思後,聯想到趙碩的“窮凶極惡”,也隻能強笑一聲開口道:
“壯士說笑了,壯士要用我的船,乃是我的榮幸,我自該好生將船檢查維修一番,不過既然壯士要急著出海,那我也可立馬揚帆,以為壯士效力。”
見得這船老大改了口,趙碩便也不再追究,再次伸手在他肩上拍了拍,將他拍得心驚膽戰之際,卻是和顏悅色道:
“船老大還算爽快,不知船費幾何?”
雖說趙碩此刻態度看起來極為和善,但這船老大如何還敢提錢,卻是笑比哭還難看道:
“方才我被豬油蒙了心,竟為難那位七殤魔門的壯士,實在是慚愧得緊,為表歉意,此番自該免費送兩位壯士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