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碩麵色淡然的循聲望去,倒是將那頭領看得真切,見他麵相頗為蒼老、有元神境修為、做道人打扮,卻是不由開口微笑道:
“這位可是純陽仙宮前任掌教金鼎真人麼?”
那頭領聞聽趙碩此言,卻是麵帶輕蔑的冷哼一聲道:
“趙碩,你也將自己看得太高了些,金鼎真人已快突破元皇,哪會來管你這般渣滓,本座乃是純陽仙宮副掌教銀鼎真人,同時也是大唐國國公,由本座帶人對付你,已足夠給你麵子!”
在李牧天登基、並接任純陽仙宮掌教後,純陽仙宮已與大唐國合二為一,故而這銀鼎真人同時也被封為大唐國國公。
而趙碩聽得這銀鼎真人說話,心頭卻是不由微微一跳:
“金鼎真人已快突破元皇?那他突破之後,會否不顧元皇、神皇避世之規,插手於世間之事?”
那銀鼎真人似乎也猜到了趙碩心思,卻是開口哈哈笑道:
“趙碩,你不用多想了,金鼎真人若是突破元皇,必然先拿七殤魔門開刀,七殤魔門一直與我純陽仙宮作對,此番終究將要滅亡!”
若無七殤魔門,純陽仙宮早已一統東勝神洲,故而純陽仙宮與七殤魔門的確是死對頭,金鼎真人突破元皇便對付七殤魔門,也是情理之中。
不過趙碩聞聽那銀鼎真人說話,卻是並未立即答話,沉靜片刻後,突然微微一哂,搖頭歎息道:
“銀鼎真人,旁的事以後再說,俺隻想知道,此番你為何一直拖延時間?”
此刻明明是銀鼎真人一方占據絕對優勢,但趙碩偏偏說是他想要拖延時間,聽來頗為古怪,但銀鼎真人卻是麵色微微一變,似乎被趙碩說中了要害。
而趙碩將銀鼎真人麵色收在眼中,不由更肯定了心頭所想,語聲淡淡道:
“李牧天對魔族已失去價值,救援沒有意義,故而你們的救援,似乎是為了將俺引來後加以擊殺,但俺此刻已經趕來,銀鼎真人你卻並未下令動手,還有意與俺多話,便是又顯古怪。”
隨著趙碩的說話,銀鼎真人麵色愈加難看,趙碩心頭卻更是篤定,語氣平靜無波道:
“既然你知曉李牧天的關押地、甚至還猜到俺必來救援,那你也應知道,洛州城現已被俺們控製,除俺之外,稍後還將有無數援軍趕到,以你們此刻的實力、也根本無法抵擋,故而無論你是營救李牧天也好、將俺鏟除也罷,都應越快動手越好。”
說及此處,趙碩冷冷盯著那銀鼎真人,語聲犀利如刀:
“正因為此,看到銀鼎真人你拖延時間的舉動,俺不得不懷疑,你的根本目的既非營救李牧天、也非將俺殺死,而是蓄意等著俺們援軍趕到,打算犧牲同伴的性命,達到某種不可告人的秘密!”
趙碩提及稍後還有更多援軍趕到,那些大內侍衛便再次振奮起來,但銀鼎真人所帶的人手,卻盡數麵露緊張,看向銀鼎真人的眼神,也顯出了狐疑。
眼見所帶人手已然生疑,銀鼎真人對趙碩自是暗罵不已,但他當然不能再拖延時間,否則便將坐實趙碩所說,隻能狠狠盯著趙碩,開口怒聲道:
“趙碩,是你自己急著去死,本座便遂了你的心願!”
說及此處,銀鼎真人將手一揮,卻是厲聲下令道:
“動手,先全力將趙碩殺死,再伺機營救李牧天!”
銀鼎真人所帶人手雖已生疑,但也知此刻不是內訌之時,且因趙碩的說話,他們心頭還無比急迫,故而聞聽銀鼎真人下令,卻是或向趙碩撲擊而來,或瞬發神通向趙碩攻出,一時間,趙碩成為眾矢之的!
而牛霸天先前並未成功脫出戰場,便隻能重新縮在趙碩身旁,此番趙碩成為眾矢之的,它也落不得好,看著那些攻擊密密麻麻而來,卻是駭然叫道:
“老爺,既然那老牛鼻子有意拖延時間,便應遂了他心意、待援軍到後再看究竟,何必逼得他現在動手,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趙碩聞言輕哼一聲,將玄華刀輕輕一抖,於刀鋒嗡鳴聲中,開口淡淡道:
“自尋死路?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