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掀起蓋頭之後,趙碩自然是溫柔和憐惜的凝視,而夏初雨目光羞澀的躲閃片刻後,還是有些瑟縮的迎了上去。
“雨兒……”
“……相公”
目光相接,便再也分隔不開,兩人心頭不由都浮現出了異樣的感覺,那最為親近的稱呼,很自然的出現在了口中,繼而雙手也是輕輕的握在了一處。
但似乎是受趙碩手中粗糙老繭的影響,夏初雨柔荑被握住之後,卻是不由輕輕一顫,口中啊的一聲輕呼,看麵色似乎想到了什麼事情。
趙碩自然極關切夏初雨的反應,見狀緊了緊手中柔荑,卻是連忙問道:
“雨兒,可是想起什麼要緊之事?”
夏初雨還有些不習慣這般親熱,不過也並未將手抽出,俏臉緋紅之際,卻是點了點頭、但又帶著猶疑道:
“我……妾身……突然想及,此事還未稟明父親,不知他對此會是什麼態度?”
趙碩聽得夏初雨原來擔心此事,卻是不由嗬嗬一笑,開口寬慰道:
“雨兒放心便是,俺已將相關一切稟明夏掌門,此前到得你寄身的積善坊柳府,便源於他的指引,待回返七殤魔門之後,直接改口嶽丈大人即可。”
說及此處,趙碩腦海中不由自主出現了初晴的倩影,卻是不由隱隱感覺頭大,心頭嗚呼哀哉道:
“雨兒定清楚俺已有馨兒為妻,同時她還知曉東海之事,那俺與晴兒的關係,她說不定是也有耳聞,故而她應不介意共侍一夫,但她與晴兒的親姐妹關係,俺又該如何言明才是呐!”
但趙碩此刻心頭的難題,夏初雨自然不會知曉,她聽得趙碩說話,也是放下了擔憂,但又是更為羞澀起來,軟語嗔怪道:
“相公……妾身說過要你保守秘密,但那般事情……你竟然說與了父親知曉,可叫妾身的臉往哪兒擱呀!”
趙碩將一切坦白的原因,源自當初夏初雨準備將初晴嫁與他、他卻誤會為夏初雨,此刻當然不適合予以說明,故而他聞聽夏初雨嗔怪,也隻能一陣幹笑應付了事。
然而也正在這時,趙碩腦海中卻是響起霸下靈性的聲音道:
“小子,所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弄到了父母之命,可還需要吾做這媒妁之言?要說起來,吾可是你與這閨女成就好事的大媒人呐!”
趙碩當初與夏初雨成就好事,霸下靈性可謂“居功至偉”,當真說得上是兩人的大媒人,但趙碩此刻當然不會讓霸下靈性攙和,否則成就好事時的誤會與巧合,落在夏初雨眼中勢必變為蓄意。
正因為此,趙碩傳遞念頭嚴厲喝止霸下靈性之後,卻是不由滿心無奈道:
“那潑猴生性跳脫、於幻境混成齊天大聖,老全貪財無比、又混成什麼財無盡,都不讓俺有半點省心,現在這龍子霸下也來添亂,若是彙集那蠻牛一道,還真不知是哪般局麵。”
趙碩正想及此處,卻聽得天上傳來一道斥責,那聲音清亮嬌俏,讓人聽得清清楚楚:
“你這蠻牛先前棄了相公獨自出宮,此刻明明見到了相公、又飛得這般緩慢,可說好生無能,以後該喚做牛無能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