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碩萬萬沒有想到,在山河硯以鎮壓之力控製住場麵後,李牧天喚出了什麼傳國玉璽,竟能抵消鎮壓之力的功用!
而李牧天等人體內元氣開始恢複之際,飛臨此處半空的傳國玉璽,也在光芒之中漸漸顯出了形態——
那是一方玉製的印璽,式樣四四方方毫不出奇,但麵上刻有無數龍鳳,顯得尊貴無比,底部刻著“受命於天、既壽永昌”幾個蟲鳥篆字,又顯出一種執掌天下的氣度。
“這傳國玉璽究竟乃是何物,為何竟能將山河硯施展的鎮壓之力抵消?!”
看著那傳國玉璽的模樣,趙碩心頭可謂震驚之極,他此番敢於直麵李牧天及宮中無數高手,倚仗便是有山河硯從旁相助,卻沒料到李牧天竟有能與之抗衡的壓軸手段。
而在這時,正當趙碩為那傳國玉璽暗自心驚之際,卻見其麵上雕刻的無數龍鳳中,有一隻彩鳳突然翱翔起來,發出一聲清唳後,帶著傳國玉璽搖身一變,化作一個身著鳳凰羽衣的絕色女子。
“這女子的模樣……”
眼見傳國玉璽化成一個女子,趙碩心頭不由一跳,並非因其美貌無比,而是他突然有了一種似曾相識之感,下意識便看向了身側的山河硯。
果然,山河硯看著那女子之時,麵上神色頗為古怪,似乎有些憤怒、似乎有些傷感、似乎又有些溫柔,有種愛恨糾纏的複雜為難。
趙碩將山河硯的麵色看在眼中,心頭也是隨之肯定道:
“這女子果然曾於山河硯的幻境中出現!而山河硯也的確對她有著感情!”
正如趙碩所想,當他勸山河硯從幻境醒轉之時,有一美貌女子不停向山河硯吹風、加劇了山河硯的沉迷,那女子的模樣長相,便與眼前傳國玉璽化身的這女子一般無二。
而山河硯定定的看了那女子片刻後,也感應到了趙碩的注視,卻是苦笑一聲,於趙碩腦海中解釋道:
“傳國玉璽又名和氏璧,乃大唐國鎮國之寶,用以匡扶社稷,可根據大唐國國主心意,為指定之人驅除負麵狀態,故而老夫用出的鎮壓之力,此番失去了作用。”
“而眼前傳國玉璽化身的這個女子,便是其產生的靈性,老夫此前為李牧天所騙、後來更陷入幻境不可自拔,有大半倒要算在她的頭上。”
趙碩聽及此處,心下也是一片雪亮,卻是暗地裏歎息一聲道:
“原來如此,俺還道山河硯為何輕易被李牧天欺騙,沒料到卻是被這傳國玉璽利用了感情,當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呐!”
正想及此處,趙碩又聽得山河硯頗為不解道:
“不過,雖然老夫此番威能有所下降,傳國玉璽以神皇之寶的程度、也應不足以對抗老夫,為何實際情況卻是不然,她竟幾乎能與老夫勢均力敵?”
正如山河硯所說,那傳國玉璽出現後,李牧天及眾大內侍衛便恢複到了原有境界,體內元氣隻比巔峰稍差,說明其威能的確隻比山河硯略低。
不過趙碩卻並未因此而覺疑惑,輕歎一聲後,向山河硯傳音說明道:
“前輩,此番你是當局者迷,須知傳國玉璽能與你相抗,必然曾被摩妤婕重新煉製,已隱隱超越了神皇之寶的程度,與此同時,你的威能出現下降、加之並未吸取任何煞氣,當然不能將其穩壓。”
趙碩的聲音有些凝重,畢竟此刻李牧天一方實力幾乎恢複全盛,他不僅難以將李牧天底細拆穿,還隨時可能陰溝裏翻船。
不過說及此處,趙碩卻是心頭一動,向山河硯傳音問道:
“前輩,俺腦後的業果金輪之中,飽含業果之力,能否為你吸取應用,以將鎮壓之力大幅增強?”
山河硯聽得趙碩說話,卻是在他腦海中歎息一聲道:
“你那業果之力雖說精純,但於老夫卻隻是區區,隻有那被你命名為天地硯的小家夥,才能用其推動鎮壓之力,估計能鎮壓兩三個元神境的將領。”
正如山河硯所說,百斤的銅錘揮舞起來,固然比十斤的銅錘威猛無數,但也需要極大的力氣才能舞動,趙碩腦後的業果金輪連一道都不圓滿,當然無法催動山河硯的鎮壓之力。
而趙碩聽得山河硯的說話,雖說並未氣餒和絕望,暗地裏卻也是蹙緊了眉道:
“李牧天及眾大內侍衛都恢複了境界,元神境的高手足有數人之多,更兼還有數十個元胎境強者,即便天地硯能鎮壓兩三個元神境將領,也是於事無補,俺又該如何找到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