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碩能夠想到的是,王奎作為五毒教的掌教,定有五毒教看家寶物替身蠱護身,說不定數量還頗為龐大,當然不會將他作為攻擊首選。
便在這時,王奎見趙碩轉頭看向了他、問他帶了多少替身蠱,麵上閃過一絲驚懼,卻是故作惱怒道:
“小子,你讓安秦替你抵擋本座和羅掌教的攻擊後,方才使出先前那般一擊,說明其吸納攻擊定有前提限製,否則你不會那般費盡心思,而現在安秦已死,你又如何傷得了本座?”
王奎說話之時,麵上一片色厲內荏的模樣,顯見對自個兒的判斷也不確信,但趙碩聞言挑了挑眉,卻是拱手讚道:
“王掌教的心思果然縝密,俺隻使出一擊,便被王掌教看出了端倪,當真讓俺佩服無比!”
王奎沒料到趙碩竟會自揭己短,麵上登時露出狂喜神色,誰料到趙碩的一句話說完,手指卻是緩緩的移向了牛霸天,繼而開口笑道:
“不過,王掌教莫非忘了,俺座下這頭蠻牛,現在也已有了元胎境修為,若是俺吩咐一聲,讓它再替俺抵擋一次攻擊,隻要俺時機把握得當,便又可再次吸納王掌教的攻擊。”
王奎聞聽趙碩所言,麵色登時一變,但他還未說出什麼回應的話來,牛霸天倒是搶在頭前顫聲道:
“老爺,小牛此番隨老爺出門,可說一路老老實實,先前配合老爺施計、將那姓安的當做人肉盾牌,也沒有出半分差錯,還請老爺打消念頭,切莫將小牛當做了牛肉盾牌!”
牛霸天這段時日可說見慣了趙碩黑臉,心頭不知背負著多大壓力,故而聽得趙碩說話後,當真也是信以為真,麵色變得比王奎還要劇烈,渾身牛毛都被冷汗濕了個透徹。
但趙碩明顯隻為敲打牛霸天酒後失言一事,當然不會真將它當做牛肉盾牌,加之此刻寇馨兒也在場中,趙碩也不好敲打得太過,故而聞言卻是笑道:
“你這蠻牛緊張甚麼,隻要你平日裏老老實實,勤於修煉、少於廢話,並時刻謹記聽俺吩咐,俺又如何會讓你去送死,便先將心揣回肚子裏吧!”
牛霸天自然聽出了趙碩的弦外之音,忙不迭點頭應是,同時也想得明白,那酒後失言一事,此番終於告一段落,登時長長的呼出一口氣來。
而與牛霸天相同,王奎暗地裏也是長出口氣,麵色重又鎮定下來,卻是冷笑一聲道:
“趙殤主,即便你舍得讓這頭蠢牛送死,也隻有一擊機會,本座隻要用替身蠱進行抵擋,便能平安無事,難道,你還舍得讓寇小姐再抵擋一次攻擊嗎?況且,你道本座身上隻得一隻替身蠱嗎?”
在王奎看來,若趙碩舍不得讓牛霸天送死,那麼他便連替身蠱都無需使用,可說安全到了極點,當然也是長出口氣。
但王奎哪能想到,此前趙碩與他說話,其實隻為敲打牛霸天而已,此刻敲打完畢,當然不願再來廢話,加之他此番還扯到了寇馨兒,便更可說自尋死路,卻見趙碩聞言淡淡笑道:
“若是放在平時,俺對付你們這兩位掌教,少說得將業果金輪消耗一半,但此刻俺隻消耗了一絲業果之力、羅掌教便已然出局,節約目的已經達到,接下來便是無法避免的必要消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