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碩事後回憶起來,他當時看到初晴之時,依稀間也見到羊黎跟在一旁,不過他心情激蕩之下,卻忘了當著羊黎的麵,與初晴那般親密,究竟有多麼的不妥。
此刻,趙碩便麵臨著這一難題,在羊黎一臉鐵青的質問下,隻得撓了撓頭幹笑兩聲道:
“黎叔,你誤會俺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據牛霸天事後回憶,趙碩麵上的表情、是它第一次得見的心虛,說話時的語氣、也是它頭一次聽聞的沒底。
而牛霸天都能看出聽出這些,似羊黎這般做慣了生意的人精,又如何會沒有察覺,便仍是鐵青著臉,冷笑連連道:
“姑爺,既然事情不是羊某想的那樣,便請給羊某一個合理解釋,姑爺明擺著同聖女有染,莫非還想說羊某看錯了不成!”
趙碩終究是心理素質最為過硬之人,加之同初晴定情後、也預想過眼前這般情況,故而在最初的心虛後,此刻已是穩住了陣腳,卻是輕咳一聲,便想按以往就想好的說話應對。
然而也便在這時,初晴卻是主動脫出了趙碩懷抱,抬手輕輕拭幹眼角淚滴,向羊黎福了福道:
“羊大掌櫃請莫責怪相公,都是初晴緊追不放,加之事出有因,相公方才與初晴定情,未有主動對不起馨兒妹妹之舉。”
初晴說話之時,神色坦然無比,卻讓羊黎麵色更是不愉,冷哼一聲未加理會,隻是對著趙碩道:
“姑爺,羊某也不是怪你風流,須知男子三妻四妾也是尋常,但你身為九洲商會的女婿,想要納妾,便須經過大掌櫃和馨兒應允,故而羊某不管你與聖女關係如何,此刻也必須斷絕來往,直到大掌櫃和馨兒點頭為止。”
這句說完,羊黎方才看向初晴,麵上一臉逐客時的冷硬道:
“聖女突然造訪東海分會,羊某還以為也是為明日之事而來,沒料到聖女與羊某說話時,屢屢將話題扯到姑爺身上,聽得姑爺在此後,更迫不及待前來相見,原來竟是這般原因!”
“而羊某剛才也說得明白,聖女身份雖然高貴,但要想嫁與姑爺,也隻能為妾,還需經過馨兒小姐同意才行,若聖女不覺當妾有失身份的話,便請回合歡宗等待消息,此刻我東海分會恕不歡迎!”
初晴作為合歡宗下一任掌門,身份自然極為高貴,故而先前來到金銀島時,羊黎便親自出麵接待,甚至初晴提出要見趙碩之時,也是熱情陪同引路。
但羊黎哪料得到趙碩和初晴的關係,須知趙碩乃是九洲商會的姑爺,私下同初晴定情,甚至會讓九洲商會大跌麵子,故而也由不得羊黎這般氣惱翻臉,甚至開口逐客。
而初晴聽得羊黎逐客,麵上卻是沒有半分不甘,又向羊黎福了福,依言應道:
“請羊大掌櫃放心,初晴自當遵命。”
說到此處,初晴轉向趙碩,眼中卻隱隱有了淚花浮現,但強忍著並未滴下,故作無事笑道:
“妾身見相公平安無事,便也終覺心安,此刻便向相公作別。”
這句說完,初晴又向趙碩福了福,果真也是作勢要走,卻讓趙碩見狀一呆,下意識的拉住她道:
“晴兒,你這是要往哪兒去?”
初晴被趙碩拉住,眼中淚水再也無法忍住,卻是止不住流了下來,但麵上仍是強笑道:
“妾身猜到相公明日之後,便有大事忙碌,故而不願與相公多添麻煩,此刻便回返合歡宗,依羊大掌櫃之言等待。”
趙碩見初晴麵上淚水如珠、雙肩輕輕顫抖,明明已是委屈到了極致,偏偏還強顏歡笑,不由感覺心疼無比,旋即卻是大怒道:
“你說什麼傻話,難道你不怕俺不管你了麼?難道你當真願意做妾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