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趙碩剛剛將那兩個斷麵合在一起,還未看清人皇筆仿品的完全形態,卻是感覺手中突然一震,一股霸道無比的狂猛力道,從那人皇筆仿品上徑直爆發了出來!
準確來說,那股霸道之中、似乎還帶著威嚴之感的絕強力道,乃是從那兩個斷麵相接處爆發出來,仿佛還帶著憤怒之感一般,堅決不許人皇筆仿品恢複原狀,哪怕隻是看起來恢複也是不行。
而在這股強大而怪異的力道作用下,趙碩盡管於第一時間,便在雙手凝出了蛇頭蛇尾幻象,但仍無法將流光刺和短棍握在手中,被震得幻象爆碎、雙手虎口流血,而那流光刺和短棍也是盡數脫手,眼看便要撞破作坊的牆壁飛了出去!
若是那流光刺和短棍真撞破牆壁飛出作坊,勢必驚動到外間羊黎和四大神僧等人,從而帶來許多變故。
好在這時,趙碩頭頂懸浮著的天地硯,卻是直接化作了一道長虹,閃電般從他頭頂飛出後,竟將向著相反方向飛出的流光刺和短棍、盡數攔了下來。
而做完這般攔截之舉,天地硯卻又飛回了趙碩頭頂,霸下靈性的念頭也是再次傳遞道:
“小子,剛才那般舉動,以後不可再試,須知吾這老夥計被一劍斬斷、靈性也被斬滅之後,那一劍的破壞之力,仍沒有消耗殆盡,而在其完全消散之前,吾這老夥計完全沒有恢複原狀的可能……”
趙碩正為剛才的異變滿心震驚,聞聽霸下靈性此言,不由更是色變道:
“你這老夥計從被斬斷之日起,到現在已不知過了多久,哪怕是千載萬載都難以言述,但那一劍的破壞之力,竟然還能殘留至今,到底是該有多麼強大!”
霸下靈性聽得趙碩此言,卻是沉默了片刻之後,念頭中方才帶著幾分心悸感覺道:
“吾也不知該如何形容那一劍的強大,吾隻知曉,若非吾關鍵時刻放棄了鎮壓,那一劍在斬斷吾那老夥計後,還能餘勢不止的將吾斬成兩半!”
霸下靈性此言,顯然便是它之前曾略提及過的、委曲求全方才得以幸免一事,而趙碩聽後,心頭的震驚已根本無法形容,要知道,一劍斬破兩件神皇之寶,究竟該是多麼強大的力量!
不過趙碩心誌極為堅毅,在震驚片刻之後,便也是回過神來,卻是想起一事,傳遞念頭詢問道:
“老烏龜,你能感應到你這老夥計身上,還有著那一劍力量的殘存,為何俺卻對其沒有一星半點的察覺,甚至以前運用其部分威能之時,也沒有半點異樣?”
霸下靈性往日在趙碩麵前老氣橫秋,此刻見到那兩截人皇筆仿品殘件後,卻是再沒鬧半分別扭,隻是又一次沉默了片刻,方才傳遞念頭說明道:
“準確說來,那種力量應該說成是一種規則,一種專門破壞神皇之寶和其中靈性的規則,故而吾能感應得到,你卻沒有半分察覺。”
霸下靈性說出的消息,每一條都讓趙碩震驚無比,此刻聽得這規則一說,在更感震撼的同時,卻是止不住心頭一動,暗道一聲:
“天道便是由各種規則構成,一劍竟能斬出規則,這種力量……莫非便是那一位高高在上的存在?”
想及此處,趙碩不由看向掉落在地的流光刺和短棍,一條小蛇幻象從他身上蜿蜒爬出,將那兩截人皇筆仿品殘件分別纏緊後,重新卷回到了他的手中。
此刻趙碩雖說已通過收縮手上肌肉,使雙手虎口不再流血,但那無時不刻的刺痛感,也在不斷提醒著他,不可將流光刺和短棍的斷口再行對接。
因此,趙碩將那兩截神皇之寶殘件、重新拿在手中之後,隻是再次細細的打量,並未有其它過多的舉動。
而此番打量之下,趙碩因為心態有了變化,當再看到那兩個平滑斷麵時,自然也有了更多的感觸,卻是止不住歎息一聲道:
“一劍斬下,規則隨心而生,上天下地,應該唯有一人而已,俺此番終於再次同他交集,卻又有同他對著幹之意,當真也是個傻大膽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