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四大神僧先前肯花近億枚培元丹競價,足以見得他們乃是果決之人,為免趙碩提升實力,於錢財上沒有什麼猶豫不舍。
但這近億枚培元丹的花費,畢竟是由數個千萬枚培元丹構成,乃是“細水長流”之下累計達到,四大神僧每每出價之時,於心理上而言,不會有太多傷筋動骨的感覺。
而此番對那血紋秘玉的報價,趙碩勢必是要哄抬到三千萬枚培元丹的,到時四大神僧要再行加價的話,當然不會再覺輕鬆,加之頭前還花掉了近億枚培元丹,即便不會真個兒吐血三升,隻怕也會是滿心憋屈。
而在這時,羊黎待場中眾人的熱情稍褪,卻是輕咳一聲,繼而開口笑道:
“諸位,這枚血紋秘玉之中,的確封印著一道元神境攻擊,更是一道罕見的群攻神通,故而底價五百萬枚培元丹,每次加價不得少於二十萬枚培元丹,現在開始競價。”
一道元神境攻擊的價格,基本都在千萬枚培元丹上下,這枚血紋秘玉之中封印的,更是罕見的群攻神通,價格還得上浮一兩百萬枚培元丹的樣子。
但就拍賣的技巧而言,即便清楚某件寶物的大概實際價值,也不會直接將其作為底價,需得讓人從低價慢慢加價,才能全麵引動人心底的競爭之意,使成交價格有遠超實際價值的可能。
因此,此刻羊黎對這血紋秘玉所定的底價,按慣例比實際價值低了老大一塊,但五百萬枚培元丹畢竟不是什麼小數目,即便場中絕大多數人、都沒有元神境修為,對這血紋秘玉極為渴求,出得起價錢的,也隻是少數而已。
因此,在羊黎話音落下之後,那些自覺出不起價錢之人,便齊齊發出一聲遺憾的歎息,彙聚到了一起之後,竟有著滾滾轟然之意。
但在那聲轟然歎息之後,那些身價富足、出得起價錢之人,卻也開始堅定而激烈的競價起來,報價在片刻之間,便達到了八百萬枚培元丹的高度,並還在持續不斷上漲。
而就在這些人報價期間,趙碩卻並沒有直接參與,隻是做了一件事情,便是又從殤使令符中取出兩個儲物袋來,再次請武康當著眾人的麵,將其中財富驗證了一番。
趙碩過往空閑之時,也曾對周身財富進行過整理,大致一千萬枚培元丹收於一個儲物袋中,故而此番再次取出兩個儲物袋後,與頭前拿出的一千零五十萬枚培元丹一起,湊夠了三千兩百萬枚之數。
而趙碩那般大咧咧的坐於院中,請武康驗證財富的舉動,自然仍是落在了眾人眼中,隨之而來卻產生了一個效果,便是那些個報價之人,漸漸稀稀落落起來,即便報價之時,也沒有太多底氣。
很明顯,趙碩此刻雖然還沒有開始報價,但他請武康驗資的舉動,便是無聲而有力的報價之舉,當武康在眾人報價的間隙,小聲統計著趙碩取出的財富數額之時,也直接擊潰了大多數人報價的信心——
要知道,趙碩先前拿出一千零五十萬枚培元丹,曾於頭前幾件寶物的拍賣中,說明這是他的“心理底線”,故而現在這般舉動當然也是說明,隨著這枚血紋秘玉的出現,他的那“心理底線”,也是隨之直線拔高。
而在這時,當武康證實了趙碩拿出的財富、足有三千兩百萬枚培元丹之多後,趙碩點了點頭,卻是才發覺場中局勢變化一般,麵上似乎怔了一怔,繼而憨厚笑道:
“難道諸位對這血紋秘玉不感興趣麼,怎麼報價之人如此寥寥?俺先前忙著厘清身家,倒是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不知此刻這血紋秘玉,已經報到了什麼價格?”
羊黎此番雖已認真主持拍賣,但以他的功力而言,分心注意趙碩的舉動,當然也不是什麼難事,見得趙碩拿出的家底兒,比之三千萬枚培元丹還要多出兩百萬枚,更是篤定四大神僧不會跟價。
這般一來,羊黎有了心血不會白費之感,自然也是心情大好,雖說趙碩並不是專行問他,卻也是微笑答道:
“姑爺所言差矣,這枚血紋秘玉仍是極受歡迎,此刻已報價至一千兩百萬枚培元丹,姑爺若是有意的話,也請按規矩加價。”
趙碩聞言點了點頭,麵上露出冤大頭一般的微笑,如羊黎所願開口報價道:
“原來這枚血紋秘玉極受歡迎,但其於俺也是有大用,故而俺不想緩緩加價,直接便出到這三千兩百萬枚培元丹的價格吧。”
這句說完,趙碩的視線環視一周,將各間廂房盡數掃視了一眼,雖說他的目光柔和真誠、並沒有什麼鋒芒在內,但落在那些廂房上後,眾人即便心知趙碩沒有使出什麼透視神通,卻也似乎有了無所遁形之感。
當然,趙碩此舉並不是針對眾人,而是對應不知身處哪間廂房中的四大神僧,隻見他這般環視一周後,便也是笑著續道:
“圓空大師,先前俺報價之時,你都來競價爭奪,理由無非是看上了那些寶物的精致做工、又或是心喜那些寶物的奇特功用,開出了俺心理底線之外的價格,使俺錯過無數心儀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