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大掌櫃,是非公道自在人心,東海分會若是還想強將趙施主保下,許是整個東海正道都是不肯。”
圓空話音一落,羊黎麵色再變,東海分會雖然不懼大光明寺,但若大光明寺聯合整個東海正道的話,也能將東海分會輕易壓過。
而圓空說話間,那眾多的正魔兩道弟子,已到了趙碩他們近處,眾魔門弟子見趙碩“尚在人世”,都麵色頗尷尬的將橫幅收了起來,似乎有等趙碩被誅殺後,再拿出來祭奠的意思;
不過,那些正道弟子見羊黎等人護住趙碩,卻更是認定趙碩散播消息、多半與東海分會有關,故而群情洶洶的揮動手中橫幅,言語中也開始對東海分會大加聲討。
這般一來,羊黎及眾東海分會之人,麵色自然更是難看起來,但圓空卻是抬手向眾正道弟子壓了壓,示意他們保持安靜,繼而柔和開口道:
“諸位,老衲與圓靜師弟先前便來到了金銀島,因為我等師兄弟認為,這位趙施主敢於四處汙蔑我等、乃是有東海分會背後推動,故而前來討要說法。”
“不過,羊大掌櫃與老衲說過,關於趙施主汙蔑一事,東海分會不僅沒有推動,還曾進行過規勸,依老衲之見,此言應當屬實,諸位也請莫要再攻訐東海分會了。”
圓空話音一落,眾正道弟子卻也是依言照辦,將那些指責東海分會的橫幅收了起來,繼而紛紛讚歎道:
“四位神僧果然名不虛傳,東海分會沒有確切證據表麵清白,四位神僧便願意選擇相信,當真也是宅心仁厚!”
而在趙碩身旁,羊黎及眾東海分會之人,見圓空竟肯替他們解圍,在微微一訝後,也是麵露感激,而羊黎也是歎口氣道:
“此番雖我東海分會的確沒有推動此事,但此事畢竟是趙姑爺做下、便與我東海分會有關,可四位大師不予計較,反而幫我們開脫,實在也是如傳聞一般寬宏大量!”
趙碩當然知曉圓空此舉,乃是再行沽名釣譽、以更好的遮掩身份,不由心頭冷笑一聲,卻也是開口說道:
“好叫諸位師兄得知,俺雖是九洲商會的姑爺,但俺此番在東海所做之事,東海分會的確沒有表示支持或推動,諸位此刻要怪,也請莫要怪及東海分會頭上。”
趙碩自覺此番選擇被羊黎等人護住、以拖延時間免得四大神僧生疑,便已給東海分會添了無數麻煩,當然也不願那些正道弟子誤會東海分會、添上更多麻煩,即便這誤會和麻煩隻是暫時。
因此,趙碩也為東海分會開脫了一番,而他話音一落,那圓空卻是再宣佛號,看向他微微笑道:
“趙施主倒是有擔當,知道為自己做錯之事負責。”
趙碩聞言,卻也是微微一笑,腦後功德金輪自然緩緩旋轉間,麵上慈和模樣不比圓空差一星半點,口中也是輕聲道:
“圓空大師說的不錯,俺的確也是有擔當之人,但圓空大師也有一點沒有說對,便是俺並沒有做錯說錯,你們的確乃是魔族細作。”
圓空見趙碩當著眾人之麵這般說話,心頭也是殺意橫生,眼中不由閃過一絲凶光,但口中卻是嗬嗬笑道:
“趙施主,到了此刻你還來汙蔑我等師兄弟,當真也是冥頑不靈,那不知你說你是有擔當之人,又是如何有擔當法?”
趙碩聞言淡淡道:
“圓空大師,俺知曉你們都是魔族細作,故而鐵了心要拆穿你們,哪怕得不到任何人幫助支持、哪怕是為之身死當場,也是在所不惜!”
圓空和眾光頭聞言,都是麵露喜色,但趙碩卻又是打了個嗬欠道:
“不過,俺此番遠道而來,已是乏得緊了,便是要身死證道,也得先睡一覺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