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空這般說話,自然是不願放下恩怨的意思,故而羊黎聞言之後,卻又是瞪了趙碩一眼,方才向圓空拱手笑道:
“圓空大師,趙姑爺沒有做對,我東海分會自然不會推諉狡辯,先前羊某在金銀島與你商談之時,便已表示過,可代趙姑爺向四位大師道歉並賠償,隻要四位大師不再計較此事便成。”
趙碩聽得羊黎說話,卻是心頭微微一訝,不由暗道一聲:
“黎叔和東海分會當真對俺幫助頗多,俺在東海獲得偌大名聲之後,定要好生回報才行。”
正想及此處,趙碩卻又聽得那圓空冷哼一聲道:
“羊大掌櫃,先前你表示願替趙施主賠禮道歉之時,老衲便也曾說過,即便我師兄弟四人不計較趙施主的造謠中傷,也不能原諒他的其它罪名,要知道,趙施主還修煉了功德業果心經和降魔大手印!”
圓空也是知曉,若是他們隻糾纏於趙碩的“汙蔑”,便會顯得氣量狹小,故而將話題一轉,說到趙碩修煉了大光明寺不傳之秘一事。
而趙碩聽得圓空說話,也是不由心頭暗笑一聲道:
“看來俺故意展現功德業果心經和降魔大手印,的確也是極為恰當,若非如此,這四個禿驢當真不好意思咬著俺不放。”
的確,趙碩“汙蔑”四大神通、乃是四大神僧同他的“私怨”,若是四大神僧不願化解,便會顯得氣量狹小,但此刻將私怨上升到了公怨的程度,便不存在這一問題。
而在圓空這般將恩怨上升高度後,羊黎也隻能沉默片刻,繼而又是瞪了趙碩一眼,又才轉頭對圓空道:
“圓空大師,趙姑爺修煉了貴寺的不傳之秘,羊某依舊隻能代他表示歉意,並願意加大對大光明寺和四位大師的賠償力度,同時保證趙姑爺不將功法外流。”
羊黎在圓空的麵前一再讓步,當然不是怕了大光明寺,實在是由於九洲商會做生意最講公道,此刻羊黎隻覺得趙碩所做之事讓他理虧,自然也隻能如此。
當然,在羊黎這般一讓再讓之下,若是圓空再咄咄緊逼的話,也會顯得同高僧做派不符,故而他假作沉思之後,卻是宣了聲佛號道:
“也罷,我等師兄弟四人都是修佛之人,當然不會不知與人為善,既然羊大掌櫃願意一力替趙施主承擔,我等自然也不會對趙施主太過計較。”
羊黎聽得圓空說話,也是麵上放鬆了少許,但卻聽得圓空話鋒一轉道:
“當然,不計較也是有一前提在內,便是我大光明寺的不傳之秘、卻絕不能流落在外,故而需要趙施主能敞開元神,讓老衲廢了他的功德業果心經和降魔大手印。”
圓空話音一落,羊黎卻是麵色一變,而趙碩也是心頭冷笑道:
“修佛之人與人為善?倒是好狠的心腸才對!從元神上廢了功法,會對元神造成極大損害,隻要再稍微使點手段,便能讓俺變為白癡或廢人,幾年之後倒頭暴斃,也沒人會懷疑到他們身上!”
趙碩所想乃是事實,羊黎當然也不會同意圓空這等提議,反應過來之後,卻是斷然回絕道:
“圓空大師,趙姑爺是九洲商會寇大掌櫃千挑萬選的如意佳婿,可謂寄予了深厚期望,故而你想在他元神上動作,也是萬萬不可!”
圓空當然知道羊黎不會同意,他要的便是這麵上鬆口、實際卻緊咬不放的效果,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得意神色,卻是一本正經道:
“要我等不與趙施主計較,隻得這一個辦法而已,但羊大掌櫃卻表示不讚成,難道還有更好的解決辦法麼?”
羊黎的解決辦法便是道歉和賠償,哪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可圓空又明確表明不接受單純的賠禮道歉,故而他不由麵露為難神色,顯見為難得緊。
當然,在趙碩的眼中,羊黎此刻的為難自然沒有必要,而羊黎這般極力保他,他也不願羊黎感到為難,故而也是輕咳一聲,便想開口將他的“解決辦法”說出來。
但趙碩剛剛將場中眾人的目光、吸引到自己身上,自個兒卻是突然瞪大了眼看向遠處,心頭無限疑惑、卻有止不住暗罵一聲道:
“大爺的,這是要鬧哪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