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羊黎曆數了趙碩做下的三件事情後,仍是沒有完結,又屈下了第四根指頭道:
“你在萬劫門汙蔑四大神僧等人,可以說是為打殺那兩堂堂主編造借口,如此也就罷了,你為何又要跑到雲琅閣,將那編造出的消息專行散播?”
“你那消息太過拙劣,無論是誰聽到之後,都能輕易知道是假,故而你跑到雲琅閣去散播,便如當麵戲弄一般,自然又將雲琅閣得罪了不淺!”
說完這第四件事,羊黎便要屈下第五根指頭,顯然準備曆數趙碩的第五條“罪狀”,趙碩看在眼中,心頭不由一片無奈道:
“說某人做下了許多壞事之時,常常形容為一隻手也數不過來,看來俺離這標準已是不遠了。”
想及此處,趙碩也是無奈苦笑一聲,在羊黎當真要屈下第五根指頭以前,出言打斷道:
“黎叔,關於這前幾件事,俺當真也不知該如何與你說清,而你準備說的這第五件事,應是俺剛才差點將那頭海牛打殺了吧?”
羊黎聽得趙碩說話,卻是氣得笑了出來道:
“姑爺,看來你對所做之事,還算是心知肚明,那你可曾想過打殺那海牛的後果?須知那海牛極得聽海門掌門喜愛,你若真個兒將它打殺,勢必又得罪到聽海門的頭上!”
說到此處,羊黎也是歎了口氣道:
“幸好羊某在得知姑爺所做之事後,怕姑爺再惹禍端,便立即專程尋你,如此,才能堪堪將那海牛救下,而羊某剛才對姑爺的一番力挺,想來也會傳到聽海門掌門耳中,他看在羊某的麵上,應該也不會再行計較。”
趙碩聞言,卻是心頭苦笑一聲:
“難怪這黎叔剛見俺時,表現得極為熱情,現在卻這般快又翻臉,原來是表演給那海牛看的,雖說他不可能理解俺的所作所為,但對俺當真也是好意,俺須得承情才是。”
正如趙碩所想,在外人看來,他在東海做出的事情,可謂四處樹敵,繼續下去必將走投無路,而這羊黎巴巴的趕來找他,乃是不想讓他再行挑起事端,說不得還有庇護之意,當真是為了他好。
想及此處,趙碩也是正了正麵容,對這羊黎拱手躬身道:
“俺先前以為黎叔隻是湊巧路經此地,順手救下那頭海牛而已,沒料到黎叔竟是專程前來尋俺、想要幫助俺,勞你費心,俺實在也是深感慚愧。”
羊黎聽得趙碩致謝,麵色稍緩和了一些,卻是輕歎一聲道:
“姑爺,你謝羊某作甚,你與馨兒大婚之後,大掌櫃便囑咐我九洲商會各大分會,在聽到你的消息後,要對你暗中多加照看,故而羊某隻是在做分內事而已。”
“同時,若非大掌櫃在向各大分會囑咐之時,還下發了關於你的詳細資料,羊某也無法根據你的資料、以神通推算出你的大概位置,想要找到你幫些忙,也沒那麼容易。”
趙碩沒有料到,寇大掌櫃竟會暗地裏為他做了這般安排,心頭不由頗有幾分暖意,而在這時,牛霸天卻是在旁對他低聲道:
“老爺,你先前準備打殺那妖怪,乃是替小牛解決麻煩,且原因也是那妖怪糾纏不休,這羊老兒倒是不該怪你,但頭前那幾件事情,莫非當真是你做下?”
牛霸天問話之際,那雙圓滾滾的牛眼之中,頗有幾分難以置信的神色,顯然也是意識到趙碩做下那些事情的後果,同時也是想不明白趙碩的用意。
趙碩現在正頭疼該如何將羊黎應付過去,又哪有心思來管牛霸天,聞言低聲道:
“你這蠻牛莫要插口,在旁聽著便是,稍後俺自會對你說清,而且還有用你之時。”
牛霸天當然想不到,趙碩說還有用它之時,乃是準備利用它的天賦神通、將四大神僧等人引入歸墟,但它聞言仍是不由麵色一變,眼中多出了幾分擔心神色,顯然是怕趙碩帶著它繼續到處挑事。
且不說牛霸天有了這般擔心後、心頭是否有上了賊船的感覺,趙碩隨意對付它一句後,便也是對著羊黎苦笑道:
“黎叔此番專程前來尋俺,雖說有受俺嶽丈囑托因素在內,但俺同樣也是感激不已,不過俺隻能告訴黎叔,俺的所作所為,當真是為了拆穿那四大神僧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