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碩雖說滿心疑惑,但幹係緊要的問題,也隻得幾個而已,故而也不怎麼在乎能問問題的多少。
因此,聽得初晴不再糾纏,趙碩心下便籲出一口氣來,心中略一斟酌,問出第一個問題道:
“師妹剛才說過,你是托俺的福,方才當上了合歡宗聖女,於此,俺實在是有些想不明白,俺之前隻同師妹在潘家鎮和密境見過兩次,但在密境中時,師妹已是聖女了,如此,師妹這聖女身份,又同俺有什麼幹係?”
初晴聽得趙碩發問,露出一副認真思索的模樣,隔了片晌之後,卻是頗為歉意的搖頭道:
“郎君,事涉我合歡宗機密,故而這個問題,奴家不能如何答你,隻能告訴你,奴家能當上聖女,的確是與你有關,且與潘家鎮一事有關。”
初晴話語中提到潘家鎮後,似乎是想起了當時發生的事情,麵上卻是浮起了一抹紅暈,映襯著她清純與嫵媚完美交融的麵容,有種嬌豔欲滴的魅惑。
不過,趙碩聽到初晴的回答,又哪有心思來欣賞初晴的模樣,卻是頗有幾分不滿道:
“師妹,你這回答等於沒答,俺還是一頭霧水。”
初晴聞言,卻是輕笑一聲,頗為不講道理道:
“沒辦法呀,不能答便是不能答呀,郎君你還是抓緊時間問下一個問題吧,否則的話,到了玄覺島,奴家我暫時便沒那般多的時間同你說話了。”
初晴發揮女人的優勢開始耍賴,趙碩也不能同她鬥上一場、逼迫她回答,也隻能苦笑一聲,問出第二個問題道:
“師妹,當初在密境中時,你為了讓合歡宗諸位師妹相助於俺,謊稱俺同你私定終身,但現在危機早已過去,為何你不向門中說清,隻要找個好的借口,想來合歡宗諸位師長也不會如何怪你。”
趙碩剛才又被與初晴同行的那幾個合歡宗弟子稱為姑爺,心中隻覺一片尷尬,故而有此一問。
不過,趙碩沒有想到的是,關於這個問題,初晴在思索片刻後,又是掩嘴笑道:
“郎君,不是奴家想要搪塞你或是耍賴,隻是這個問題要說個明白的話,也涉及到了我合歡宗機密,奴家還是不能答你。”
雖說初晴以事涉機密一由,解釋她不是搪塞或耍賴,但趙碩又怎會輕易相信,卻是認為初晴是在戲弄於他,心中不由有了幾分不悅,麵上也是轉冷道:
“師妹,這般說來,那俺的最後一個問題,乃是真正涉及到了你合歡宗機密,想來師妹仍是不會作答了。”
初晴卻似乎沒有看到趙碩麵上的不悅一般,抿嘴一笑,柔聲道:
“郎君,你先問問看嘛,隻要能答的,奴家一定答你便是。”
趙碩心下冷哼一聲,卻是暗暗想到:
“也罷,俺倒也要看看,你是否還要繼續戲弄於俺,若果真如此,俺也不會同你翻臉,隻當還了你當初在密境中想要助俺的好意,今後再見便是路人,該動手時,也是自當動手!”
想及此處,趙碩也是冷冷道:
“最後一個問題,可以說是兩個,也可以說是一個,師妹想答便答,不想答也是無妨——黃有德乃是東海之人,師妹同他又是如何相識的,而師妹此番前來東海,又是想要作甚?”
初晴聽得最後一個問題,卻是沒有立即作答,而是凝神看了趙碩一眼道:
“郎君,你生氣的模樣,可真是男子氣概十足。”
趙碩聞言心頭一窒,卻聽得初晴開口續道:
“這個問題,雖說也屬我合歡宗機要,但也不是不可以答,關於我如何同黃有德認識、以及此番前來東海的目的,幾個字便可以概括,無他,遠交近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