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趙碩臉上的熱情,那個純陽仙宮的弟子雖然神色有些古怪,卻還是點點頭道:
“不錯,除了貧道以外,我們這些人中,還有幾人曾見過你。”
趙碩一愣,旋即卻是反應過來,麵上笑容更是憨厚,神色間甚至還頗有幾分驚喜道:
“師兄說的曾經見過,想必指的是當日在雲州城外,俺們一起對抗那些西域魔門的魔頭一事吧?俺就說嘛,難怪有幾位師兄這般眼熟!”
說到此處,趙碩麵上卻是有些不解道:
“這位師兄,既然俺們都是正道弟子,還曾經並肩作戰,為何你們卻要這般將俺圍住?”
那個純陽仙宮弟子聞言,卻是輕哼一聲道:
“在那雲州城外,我們的確以為你是正道弟子,但現在看來,卻是未必,否則的話,在比試開始之前,李牧天為何對你那般不客氣?”
這人這句說完,他身旁那具有元基境修為的純陽仙宮弟子,卻是抖了抖手中拂塵狀的元兵,冷冷道:
“你最好能夠確切證明你的身份,若你果然是正道弟子,那便放下你的令牌,放棄之後退出比試,若你是魔門弟子,那貧道以及眾正道同仁,說不得要斬妖除魔了。”
趙碩聞言,登時心下雪亮,對這些人為何將他圍住、但又圍而不攻猜了個大概,不由暗道一聲:
“原來如此,這兩個純陽仙宮弟子和這些正道弟子,應是協商好了某種分配規則,方才糾集到一起,以便奪取更多的令牌,遇到其他正道弟子之時,便威逼其放棄比試,遇到魔門弟子之時,便一擁而上。”
想及此處,趙碩卻是不由心下微微一哂,暗道一聲:
“純陽仙宮自詡正道領袖,便不好當著這些個正道弟子的麵,打殺其他正道弟子,他們現在不能確認俺的身份,自然也還沒有決定對俺的態度,這般看來,俺還是有機會盡量避免這場爭鬥,以免過早暴露俺的硯台。”
想通了這些,趙碩便也是滿麵憨厚,頗為誠懇道:
“俺當然是正道弟子,那李太子隻是對俺有些誤會罷了。”
這句說完,趙碩麵上卻是浮現出身份被質疑的氣憤模樣,伸手指著地上剛剛被他打殺不久的漠北魔門弟子屍體道:
“諸位師兄,俺曾同你們並肩作戰,共同抵禦那些西域魔門弟子,現在,俺還打殺了這個漠北魔門弟子,難道這還不是最好的證明麼!”
那元基境的純陽仙宮弟子聽得趙碩這般說話,卻再次冷聲道:
“南荒魔門的弟子要是見了西域、漠北魔門的弟子,也會選擇出手,這點說明不了什麼,再者,你還未說清,那李牧天之前為何對你那般不客氣。”
趙碩聞言,卻是不由暗道一聲:
“古怪,以這位李太子的修為,這兩個純陽仙宮弟子,都應該尊稱他為李師兄才對,但他們卻口口聲聲直呼他姓名,比俺還不客氣,難道這李太子在純陽仙宮中的人緣,與俺在七殤魔門之中的人緣半斤八兩不成?”
其實早在之前,趙碩在打殺那個會遁地神通的純陽仙宮弟子之時,便對李牧天在純陽仙宮中的人緣有些懷疑,因為根據這場比試的規則,李牧天同這些純陽仙宮弟子間有同門關係,這些純陽仙宮弟子奪得了令牌,不能轉交給李牧天,除非李牧天將他們打殺。
這般一來,這些純陽仙宮的弟子,很明顯都是在為自己勝出而爭奪令牌,他們同李牧天之間,其實也是有著競爭關係,並不是李牧天帶來的助力。
當然,李牧天同純陽仙宮弟子關係如何,也不是當前重點,趙碩心念電轉間,卻也是想好了說辭,不由輕歎口氣道:
“這位師兄,李太子對俺那般不客氣,是因為俺在雲州城中之時,曾經聽到過一條流言,便是這李太子拜在純陽仙宮門下,乃是想要在今後吞並正道其他門派,俺對此氣憤不過,便找到李太子的落腳地前去質問,因此得罪了他。”
趙碩這解釋其實頗有幾分不懷好意,果然,那幾個正道弟子聽到趙碩提及這條流言,麵上神色都有些古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