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距離趙碩最近之人,可謂是經曆了一番凶險,方才到得趙碩附近,而趙碩在見到他的模樣之後,卻是心下有些古怪,竟是聯想到了開門紅、功德彩頭與新郎官之上。
其實這倒不是趙碩狂妄,實在是眼前這人模樣太過淒慘,不僅口角都在流血,身上也是爆開了數條血口,顯然是受到了重創,一身實力,說不得大打折扣。
局勢在對趙碩這般有利的情況下,他心中若是還沒有取勝的把握,不如直接說出我放棄幾字,就此退出這番比試得了。
而與此同時,趙碩還看出,這人高鼻深目、頭發有些卷曲,相貌同中原之人有著明顯區別,顯然,這人多半是西域或漠北魔門的弟子,自然,也便代表著趙碩的功德彩頭了。
不過,西域、漠北魔門的弟子,以窮凶極惡著稱,性格極為好鬥,這人雖然受了重創,卻是凶性不減,落地之後便瞪著眼朝趙碩所在的樹林中看來,惡狠狠的道:
“藏在裏麵的那小子,你我都有令牌可以定位,藏在裏麵也沒有任何作用,還不快快出來,同我鬥上一場!”
其實不用這人開口,趙碩自然也要出來,因而趙碩在心頭替這人歎了口氣,便也是從樹林之中緩步而出,憨厚一笑,打了個招呼道:
“這位師兄,俺見你受了傷,想要等你歇息一二,你又何必這般著急。”
這人在看清趙碩模樣之後,先是一愣,但旋即卻是爆發出了一陣狂笑,取出他的元兵指著趙碩道:
“原來是你這小子,你這小子隻得完體境而已,也不知如何混入了正式比試之中,但正好也是便宜了我,看來此番我開局不利,受了一些小傷,不是運氣不好,而是極為幸運才是!”
趙碩聞言倒是一奇,開口問道:
“這位師兄,即便你能勝過俺、奪得俺的令牌,但你已經受了不小的傷勢,遇到他人之後,想要取勝也難,談何極為幸運。”
這人聽得趙碩發問,卻是頗為邪氣的舔了舔嘴角鮮血,桀桀笑道:
“我雖然受了一些小傷,但依然還可以輕鬆將你打殺,待打殺了你之後,還可以吸食你的精血,用來治療傷勢,如此,我還怕遇到何人!”
說到此處,他卻是看了趙碩手中的盤龍棍一眼,麵上有些貪婪神色道:
“當日我也在雲州城外,卻是注意到,你這小子雖然實力不濟、但手中元兵似乎品質上佳,可惜我正打算出手搶奪,九洲商會卻出麵調停,便也隻得作罷,不過現在,又讓我碰見了你,在吸食你的精血治療傷勢之外,還可以得到你的元兵提升實力,當然是極為幸運!”
這人當日也在雲州城外,明顯是那西域魔門的弟子,而他說吸食趙碩的精血,可以用來治療傷勢,顯然是修煉了一門極邪異的魔功。
不過,趙碩對此卻是沒有什麼反應,他隻是靜靜的聽這人把話講完,便也是開口笑道:
“這位師兄,俺能遇到你,也能算的上極為幸運呐!”
這句說完,趙碩腦後三道功德業果金輪盡數浮現,旋轉得嗡嗡作響,與此同時,他腳下發力,提著盤龍棍直接衝出,棍上龍蛇幻象蜿蜒遊走,直向著那西域魔門之人迎麵劈下。
趙碩腦後兩道功德金輪盡數浮現,顯然是全力而為,這卻是由於他深知爛船也有三分釘的道理,這個西域魔門弟子雖然已經受創,但其畢竟是元基境中的高手,趙碩不敢有托大之心。
而趙碩腦後的業果金輪也在此刻浮現,卻是由於他心中起了殺念,打殺了這個西域魔門弟子便能增長功德,他當然不願就此錯過。
趙碩的完體境修為,對大多數人而言,具有相當強的迷惑性,許多人在和趙碩放對之時,都會有著輕敵之心,以至於在同趙碩交手之時,剛一開始便吃上大虧。
不過,這個西域魔門弟子雖然也認為趙碩隻得元體境修為,但他見到趙碩竟然敢主動向他搶攻,卻是哈哈笑道:
“原來中原人中,也不盡是軟蛋,你這小子雖然實力微弱,但這番勇氣卻是難得,為了表示對你勇氣的尊重,我將用我的最大實力殺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