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趙碩在瞧了這簡介一眼之後,卻是不由驚訝道:
“這位掌櫃,俺曾聽說,這大唐國李太子的賠率乃是一賠一成,現在怎麼變成了一賠三成?”
正如趙碩所問,他在茶肆中聽聞,李牧天乃是一賠一成,但現在這本簿冊之上,李牧天的賠率已是赫然調整為一賠三成。
那掌櫃聽得趙碩發問,卻是開口笑道:
“這位仙師看來對行情頗為了解,李太子之前的賠率,的確隻是一賠一成,但就在半個時辰之前,那西牛賀州的眾位仙師放出話來,要聯手對付李太子,李太子的勝率便有了下降,我九洲商會也是對賠率做出了調整。”
西牛賀州的弟子放話要聯手對付李牧天,自然是趙碩的謠言起了作用,九洲商會跟著改變賠率,也是商家慣有做法。
當然,雖說謠言起了作用,趙碩卻定不會表現出什麼狂喜模樣,隻是不置可否的微微一笑,便揭開了下一頁,一頁一頁往下看去。
這本簿冊似乎是按照修為排序,因而賠率也是從第一頁李牧天起往下遞增,偶爾有同樣賠率之人出現,自然是九洲商會認為這些人的實力半斤八兩,讓下注之人自行抉擇。
趙碩看得緩慢而細致,卻是藉著這機會了解參加比試之人的相關信息,雖說這些人的實力都隻是粗略以元氣境、元基境等大境界形容,但從賠率之上,還是可以粗略估摸出他們的小境界。
趙碩正看得細致,卻是聽得秋墨極為驚訝道:
“趙兄,你看這裏!”
趙碩也不知秋墨發現了什麼古怪,便朝他手中看去,卻見到秋墨已是翻到了簿冊的較後位置,而那一頁之上的人名處,赫然寫著趙碩兩字。
看到秋墨竟爾翻到了自己的那一頁簡介,同時還一臉驚訝,趙碩也是不由暗道一聲:
“俺記得當初並沒有給這位書呆兄說過真名,他還這般大驚小怪做啥,難不成他已是知道了俺的真實身份?”
好在秋墨也並沒有讓趙碩疑惑太久,卻是指著那書頁之上趙碩的名字,輕歎一聲道:
“原來這七殤魔門欲字殤的殤使,乃是叫做趙碩,趙兄名諱喚作石頁,組合起來卻也是一個碩字,當真也是令人唏噓。”
趙碩暫時還沒有向秋墨表明身份的打算,見秋墨並沒有發現他的真實身份,卻是放下心來,開口笑道:
“果是如此,這般說來,俺同這位趙碩趙兄,還是頗有幾分緣分,隻是不知秋兄想要唏噓些什麼?”
秋墨聽得趙碩這般說話,卻是不由正色道:
“趙兄可不能拿自己開玩笑,趙兄的品德何其高潔,當世少人能及,而這趙碩卻是魔門魁首七殤魔門的殤使,更兼是欲字殤的殤使,可不知做過多少奸淫擄掠的惡事,乃是個十足十的大魔頭,人人得而誅之,他又如何能與趙兄比肩!”
秋墨當著趙碩讚他又罵他,讓趙碩不由一臉古怪,而小花在一旁聽到這些說話,卻是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來來。
小花剛剛開口發笑,趙碩便知道它在笑什麼,不由狠狠瞪了它一眼,直將它剩下的笑聲全堵在嘴中,咳嗽了半晌,方才緩了過來。
而小花在緩過氣來之後,見得趙碩隻是瞪了一眼、並沒有開口責備,不由偷偷籲了口氣,繼續老老實實的站在一旁。
秋墨見得小花的古怪模樣,又見到它最後籲出口氣,卻是不計前嫌問道:
“這位猴兄,莫不是你聽了秋某說話,心中也有些唏噓不成?”
小花聽得秋墨發問,習慣性的想要奚落一番,卻是見到趙碩向它投來了嚴厲的警告目光,不由吞了口唾沫,幹笑兩聲道:
“稟老爺和秋先生,小的不想唏噓,小的想噓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