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碩是七殤魔門的弟子,甚至還是欲字殤的殤使,再如何也得我們親自動手解決,你們這些小角色哪有資格出手!”
七殤魔門的弟子本就眼高於頂,這無字殤的黃達又有氣海境的修為,在秘境中屬於實力頂尖的存在,自然懶得給外人麵子。
“好個七殤魔門!”
木順麵上閃過一絲羞惱,還沒來得及回話,卻聽得五毒教中有人開口道:
“無字殤的黃達師兄,我乃五毒教的掌教弟子費鬆,若是五毒教和凝血教聯手,不知是否有資格出手?趙碩殺了我的師弟公孫太平,我得提了他的人頭向師尊請罪。”
聞聽此言,木順頓時眼中一亮,嘿然笑道:
“費師兄所言極是,我們兩教曆來同氣連枝,自然應該多多聯手!”
木順和費鬆一唱一和,眨眼就勾搭在了一起,黃達不由微微色變,雖然無字殤是此地最強的一撥人馬,但多半敵不過凝血教和五毒教的聯手,局勢發展有些超出他的預料。
“大爺的,沒想到俺竟是這般搶手。”
見到這些人爾虞我詐,趙碩心頭微微一哂,這些人搶著向他出手,明麵上是各有各的仇恨,實際上暗地裏還是為了利益。
隻要可以殺死趙碩,這三方人馬都能得到高層的獎勵,當然不甘心將機會拱手相讓。
然而也在這時,正當三方人馬陷入膠著之際,卻聽得初晴突然嬌笑一聲道:
“諸位師兄,趙殤使和合歡宗同出一脈,還請諸位師兄不要留難!”
此言一出,場中諸人又是齊齊色變。
合歡宗源出七殤魔門,實力可謂極為強悍,這幫女兒家幾乎和無字殤不相上下,此番擺明了想要攪局,頓時讓形勢變得更加錯綜複雜。
“無字殤的黃達師兄,合歡宗是七殤魔門的叛徒,她們想要保住趙碩,說明這小子和合歡宗暗中勾搭,意圖對七殤魔門不軌,不如我們一起聯手好了。”
眼見局勢複雜難辨,木順的眼珠子轉了幾轉,陰測測的道:
“如此我們不但可以輕易鏟除趙碩,說不定還能將合歡宗留在這裏!”
此人心思動得極快,片刻間便已反應過來,眼前既然三方都要擊殺趙碩,相互置氣沒有任何意義,反而會使得合歡宗的威懾力變得十分強大。
“和你們聯手麼?”
黃達麵上稍顯猶豫,但在琢磨片刻後,還是開口說道:
“也罷,為誅本門叛逆,我不介意同你們聯手,隻是這小子的殤使令符需得歸我所有,這是七殤魔門的威嚴,容不得你們冒犯!”
場中沒有笨蛋,黃達也能輕易看清局勢,既然是凝血教主動提出了合作,便就坡下驢的答應了下來。
他的算盤打得極響,趙碩的收獲盡在殤使令符之中,該得的好處他不會落下分毫。
外人不知殤使令符玄機,木順和費鬆爽快的表示了讚同,黃達點了點頭,視線轉向施炎道:
“閣下可是怒字殤喬殤主的親傳弟子施炎施兄?還請施兄盡快遠離這場是非,以免我們誤傷了你,引來喬殤主震怒。”
施炎現在已將場中形勢理了個清楚,勃然大怒道:
“趙兄為人光明磊落,而且身為欲字殤的殤使,你們聯同外人對付他,才是真的門中叛逆,施某如何會置身事外!”
此言大義凜然,趙碩不禁心頭微動,暗暗歎息道:
“這趟俺要承施兄的情了。”
哪怕局麵已經惡劣至此,他的麵上仍然沒有半點擔憂,微笑開口道:
“施兄莫急,隻管離開秘境便是。”
不容施炎拒絕,他的笑容極為自信:
“他們隻是對俺有些誤會罷了,俺定能說服他們轉變看法,還請施兄離開之前,將那猴子討要過來即可。”
這句說完,趙碩又轉向合歡宗方向,頷首笑道:
“合歡宗的諸位師姐,俺很感激你們的仗義援手,也請諸位莫要擔憂,隻管離開這裏便是。”
雖然有些不明白初晴援手的原因,但此刻並不是計較這點的時候,趙碩表現得極為淡定。
然而合歡宗的女弟子卻是齊齊一驚,當下便有女子嬌呼:
“趙姑爺別開玩笑,若是你死了,可不得叫合歡宗聖女守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