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滿被一直盯著,很不自在,於是說:“你不用看著我了,既然你找得到我,那麼,你肯定也找到了主使人,無非是兩個選擇,一個是情大於法,一個是法大於情。”
“那麼,你覺得我們選擇了哪一個呢?”
“哎,頭疼,不想了,讓霍英麒去想。”
看見喬滿避重就輕的回答,陳定邦笑了笑,沒有接過話茬。
翌日,發生了很多事情。
郭振東出殯,前來送行的,隻有霍遠航一個人。
葉敏娟和莊曼蓮在殯儀館坐了一會兒,看著霍遠航哀戚絕然的樣子,對視一眼,第一次十分默契地相伴離開。
“大嫂,你也別難過了。”
葉敏娟緩緩地搖搖頭:“以前一直告訴自己不到最後一刻不能死心,我這麼努力地付出,我就是想著,哪怕隻是一塊石頭,十年、二十年,總是會有被捂熱的一天啊。可是,這一次,他沒有為昊子說一句話,還將英麒踹成那樣。是,我不討他喜歡,可是,兒子畢竟還是流著他的血液,躺在醫院裏他都不聞不問,就這麼好像一個傻子一般守著那個死人。”
“大嫂,大哥隻是念及救命之恩,內心愧疚的。”開車的霍遠艦開了口。
“英麒昏迷幾個月,他還經常去看看的,郭振東突然死了,他立馬就翻臉無情起來,還口口聲聲說著都是英麒害死了郭振東。我不是傻子,一個親生兒子,一個養子,他還真分了手心手背之分。”
“大嫂,別說了,我們一起去醫院看看英麒。”
“對啊,先去後街,買一碗英麒喜歡吃的餛飩。”
葉敏娟擦了擦眼角的淚珠,沒有想到,這麼多年,自己還是沒有爭贏那個女人。
她沒有對任何人說,自己那一天,看見霍遠航在病房裏,絮絮叨叨地和郭振東說話。
本來也沒有什麼,她也是想陪著霍遠航,幫助他度過那個心理關口。
當時,她提著保溫飯桶,正準備推門進去,細碎的帶著抽泣的說話聲就從大門的細縫裏傳了出來。
“振東,兒子,如果我們一家三口快快樂樂地在一起生活,該有多好啊!”
“我對不起你媽媽,現在,你又讓我白發人送黑發人,讓我以後去了下麵,還有什麼臉麵去見你的媽媽啊。”
葉敏娟轉過身,貼在冰冷的牆壁上,渾身僵硬。
每年霍遠航在外麵給孩子寄禮物,雖然英麒也有,但是,每一次郭振東的都會更加精致和實用一些,更能夠看出寄送禮物人的特別用心。
每次霍遠航回到家裏,郭振東總是第一個衝出來,拿著自己的成績單,驕傲地等著霍遠航的鼓勵和獎勵,而英麒,隻能拿著自己的優異成績單,怯怯地站在一邊。
這一切,終於可以說得通了,原來,郭振東才是那個女人和霍遠航生的兒子。
什麼救命恩人,哄騙了她這麼多年。
虧她自己還像個傻子一般,看見和那個女人長得有點相似的喬滿,還連帶著討厭喬滿,硬是讓善於喬裝的黃蕊兒和英麒在一起。
從現在開始,葉敏娟真的對霍遠航死心了,再也不會繼續這段婚姻。
老爺子得知郭振東的死訊,沉默地關在自己的房間裏。
他很自責,在生意場上叱吒風雲,偏偏處理不好這些瑣碎的家庭關係,如果早一點同意遠航的選擇,也不會發生這麼多事情。
自己到底是老了,以後還是不要多事的好。
不久之後,霍遠航看破紅塵,去某處的一個寺廟出家,再也沒有消息了。
黃氏集團的獨生女毅然決定開始拍攝帶番號的電影了,以自己的青春美貌奉獻給偉大的電影事業,濱城的藝術界一片嘩然。
喬家很快就沒落下來,喬南山因為行賄罪被拘留,其二婚的夫人不甘寂寞,又找了一個可以依靠的大樹。
喬無憂將自己的精美服飾拿出來拍賣,一邊去苦苦哀求***勳回頭。
可惜,一切再也回不到從前。
半年之後。
張思源和王安琪大婚,第二個月就中獎了,在家裏,王安琪就成為了一個“瓷娃娃”,不管做什麼事情,都被張思源小心翼翼地叫停止!
喬滿接到醫院打來的電話,說媽媽已經恢複了,希望她可以去接媽媽回家。
婆婆葉敏娟笑著說:“英麒出差了,這樣的大喜事,我今天和你一起去接親家母回來。”
爺爺杵著拐杖說:“是啊,遠艦兩口子出去旅遊還沒有回來,不如,我們出去吃一頓大餐。”
難得放一次假的霍英昊抱著小小的奶娃娃,愁眉苦目地對著要出門的爺爺說:“您也要出去嗎?我哪裏懂得帶娃娃啊,他哭起來要吃奶,我該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