鍛造房就在天兵府後麵的宅院之中,在費南多的帶引下,李楚在剛剛踏入這個宅院的時候便聽見了陣陣的叮當之音,隨著聲音望去,隻見宅院之中還有內院。
“那內院就是鍛造房了,整個鍛造都是在那院中完成。艾隆大師現在就在院中,我現在就帶公子過去!”
剛剛踏進內院的門檻,一副熱火朝天的景象當下就映入了李楚的眼簾。
院中一處支起的敞篷下,幾個學徒摸樣的大漢正汗流浹背的拉動著風箱,而那熾熱耀眼的熔爐旁邊,一個矮小而壯碩的身影正目不轉睛的盯著熔爐中坩堝融化的礦液,似乎一點都感受不到那熔爐燎人的高溫。
“十七號劍模。”
淡淡的聲音從這矮小的身影出發出,一旁早已準備好的大漢學徒當即便抬著一套黑黑的劍模走熔爐前,然後將模具與熔爐的一個切口吻合的銜接起來。
依舊盯著熔爐中那融化的礦液,這矮小身影並沒有查看那模具是否準備妥當,隻是依舊淡淡的說道:“拉杆!”
隨著這平淡的聲音,那熔爐中的坩堝當即在嘩啦啦的震動聲中傾斜,而後其中的礦液全部流到熔爐中的一處猶如過道的地方,順著過道,化為汁液的礦才通過那熔爐的一些內部設置,緩緩的流入劍模。
沒有再繼續的查看下去,這矮小的身影激起平淡的轉身離開了熔爐,隨後坐到了內院中的一顆大樹下,抓起那裏放著的酒壇就往口中狂灌了幾口。
至始至終,這矮小的身形都沒有看向李楚和費南多一眼,似乎這二人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將這一切看在眼中,費南多隻是幹笑倆聲,對著李楚有些尷尬的說道:“公子別見怪,這艾隆大師就是這樣的脾氣,待我上去說一下哈!”
伸手將費南多拉住,李楚輕輕搖頭,隨後又繼續的看著那些大漢慢慢的打開劍模,起出劍胚,淬火開封,研磨。
當然這些工序並不是在一把劍上,而是這些大漢中,正巧在不斷分工的做著手頭的工作。
看著眼前的一切,李楚那清明的眼神時不時的閃過一些興奮之色。
當最後一個大漢將手中的重劍研磨完畢,就要成型的時候,處於好奇的李楚當即便將那劍重大漢手中一把奪過。
在李楚的觀察下,這柄重劍顯然要比天兵府那一落貨架上擺放的要好的很多,可是比上那把在自己和費南多賭約中毀掉的重劍卻無疑又要差上很多。
隨手將劍插在那大漢的身前,李楚不禁的又是歎息一聲,然後什麼都沒有說就轉身的離去。
揮手打發了詫異的大漢工人,費南多當即追到李楚的身後急問道:“公子,你這是何意?”
聽見費南多的詢問,李楚輕歎一聲,說道:“本以為能在這裏求一柄好劍,可誰曾想…”
輕搖頭顱,李楚當即不再多說什麼,隻是跨步就要向著外院走去。
“怎麼?這些兵器配不上你?”喝了一口酒,那矮人匠師艾隆終於看了李楚一眼,眼神中閃過了一絲意外。
沒有回頭,李楚目光閃爍之間,隻是冷冷的說道:“這些也是兵器?在我看來隻不過是塑型過後的鐵塊。”
隨著李楚這話出口,無論是一邊的費南多還是那些正在忙碌的大漢,都一臉難看的看向李楚。
“哦?那你覺得什麼才算是兵器?”沒有別人的動怒,這身材矮小而壯碩的艾隆大師一臉奇異的看向李楚。
“經過千錘百煉,可以吹毛斷發,削鐵如泥的!”李楚幾乎沒有猶豫便這般說道。
“吹毛斷發?削鐵如泥?嗬嗬,這世間真有這樣的神兵?”雖然言語之間有著諷刺之意,可是這艾隆卻滿麵的緬懷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