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我們三個就坐在沙發上麵看電視,媽的,這會兒眼神老是控製不住,往張可凡臉上瞟。
張可凡哭笑不得的對我說:“何方,我臉上是不是有花啊?”
我不說話,搖頭。
“那你不停地看什麼?”一邊說她一邊還專門打開手機的前攝像頭看了看,自言自語的說::“沒花兒啊,那你到底是在看什麼?”
可宣姐姐突然笑著說,能看什麼?那肯定是因為我們家可凡好看咯,小方,對吧。
一邊說,可宣姐姐不停地給我擠眼睛,頓時給我整的那叫一個尷尬。
張可凡一下子就鑽到了可宣姐姐的懷裏麵撒嬌。
可宣姐姐一下子去撓張可凡的癢,說,你這都這麼大的人了,你這樣子還成什麼樣子。
張可凡大叫一聲,說又沒有外人,怕什麼,何方敢說出去我不撕了他的嘴。
於是就兩隻眼睛專心專心盯著電視,發生了啥我也沒看見,不知道。
可宣姐姐在這邊呆了三天,十四號早上是張可凡把我叫起來的,她坐在我床邊捏我的鼻子,活生生的把我從哪個該死的噩夢裏麵叫醒過來。
“大早上的,你幹啥啊?”我一邊揉眼睛一邊對她說。
她一把就扯了我的被子,說:“姐姐已經走了,叫我不要吵醒你,你趕緊起來,就知道睡懶覺,你看看時間,這都九點了。”
九點!我看了一眼時間,14號了,心裏麵莫名其妙的就沉了一下。
就像當初一樣,張可凡總是能夠第一時間察覺到我的情緒波動。
“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我該怎麼回答?我還有兩天時間,明天晚上我們就要天人兩隔了?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沒事兒,那什麼,你今天不用去給人家補課嗎?
她點頭,說要啊,然後她又看了一下表,表示自己馬上就要走了。
我又問她,明天呢?明天你也要去嗎?
她點頭,然後又問我,何方,你別嚇我,你到底怎麼了?
我說,沒什麼別的事兒,就是......明天晚上的時候我要去一個地方,你明天能不能請個假什麼的,陪我逛逛。
她點了點頭,說沒問題,然後又問我,你要去哪兒?
我說沒事兒了,等你今天下午回來再說吧。
她又囑咐我,飯還是熱的,在鍋裏,直接就可以吃,還有頭發太長了,該剪了。
上回過陰,完全可以說的上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並沒有想太多,直接就下去了,但是這一回,我卻害怕了。
明明知道下麵的情況,我甚至還可以用淳冬易在下麵來安慰我,但是我心裏麵已然在害怕和擔心。
我怕我自己回不來,完不成我心裏麵的目標。
走進洗手間直接擰開了開關,花灑的水一下澆到了我腦袋上,整個人清醒了不少,褲衩子也被完全打濕。
抬頭人有那些水灑在我臉上,我在努力讓自己更加清醒一點,從今天到明天,我要做一個最帥氣的自己!
吃過飯之後在家裏看電視看到中午,給自己下了一些清水麵。
手機收到了一條短信,是王青鬆發給我的,內容是:
時間不多了,好好珍惜。
我看了一眼,回複了一句謝謝,
然後又給我爸和曉雯姐姐打了一個電話,大概說的就是我要去一個地方,時間短可能幾天就回來了,要是時間長,可能就要到年底去了,期間也沒法給打電話什麼的,叫他們不要擔心我。
我爸依舊沒又給我說太多話,隻是說,自己照顧好自己。
聽到我爸的聲音的時候,我心裏麵一陣的堵得慌,但是卻始終隻能夠捂著嘴巴不停地發出來“嗯嗯”的應答聲。
掛了電話之後我又在我們寢室的群裏麵發了一條消息,對那三個孫子說我要出去旅遊了,可能要好長的時間才能夠回來,隨即就把手機關了機,行了,世界清淨了。
一條黑色的牛仔褲,一雙白色的板鞋,加上一件上次張可凡給我買的灰色的短袖,看了看鏡子裏麵的自己,除了頭發有點兒非主流之外,自我感覺非常良好。
我對鏡子裏麵的自己說:“何方,明天晚上就要死了,活好最後這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