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門口走進來了一個人,看見木匠師傅就喊了一聲:“師傅!我回來了!”
我一愣,木匠師傅笑了起來,對我說:“小夥子,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剛剛說的徒弟,叫林風,風兒來,認識一下這位......”
“何方。”我低聲說道。
“這位......何方,跟你一樣,按照本事,你隻怕要叫一聲人家師兄啊。”
這時候那個叫做林風的男的走了過來,跟我差不多高,皮膚有點兒健康色。
“你好,我叫林風。”
“何方。”
握了手就算是認識了,他轉身過去就對木匠師傅說:“這回去下葬,那家人不知道是喊了什麼半吊子陰陽先生,不偏不巧,明明是一個橫死之人,放屍體的時候整了一出屍眼瞪粱,下葬的時候又整了一出斜棺下葬,我剛去可嚇死我了。”
“不過好在那家人不傻,聽了我的,還順帶把那個騙子打了一頓。”
顯然這個叫做林風的是剛剛解決了一樁爛攤子才回來的,而且做得還挺好。
別問我為啥曉得,她說了屍眼瞪粱,通俗點兒說就是橫死的人在放棺木的時候腦袋那一頭無論如何也是不能對著房梁的,否者一到百鬼夜行的時間,要是有什麼貓來竄了氣,詐屍的可能性高達百分之一千!
至於他後麵說的斜棺下葬,直接亂了風水,要是沒有處理好,子孫幾代都可能沒啥子好的運勢。
看樣子這個林風也是跟著這個木匠師傅學到了本事的人,在我看來也就是差不多了,世界上果然不可能隻有我和月未央兩個陰陽先生,匠人一脈也不可能完全沒了。
“行了行了!”木匠師傅打斷了他,笑罵著說:“你啊,叫你讀書你不讀,論起木工抓鬼來,你比誰都厲害。”
“你也是木匠?”林風挺好奇的嗎問我,想說要是按照派別來分,我應該算是茅山道士吧,但是畢竟我和趙瘸子還是師徒一場,我就點了點頭,說:“算是吧,我學的東西比較雜,木匠也是其中之一。”
然後老徐就給我打電話,說叫我不要回去他那兒吃飯了,借人家幾天東西,還是請人家吃個飯,我答應了下來。
想到可能都還要在這裏耽擱幾天時間,請人家吃個飯也是應該的啊。
林風聽到我請吃飯,一把就挽住我脖子,說:“好......”
“好個屁好,要是想請我吃飯,那就去外麵買了回來吧,就在這裏吃。”
林風頓時就嫣兒了,感覺就像是月未央在他的關叔麵前一樣。
我笑著拍了拍林風的肩膀,說:“都是性情中人,放心吧,包你滿意。”
我這句話其實也就拒絕了他跟我一起去的想法,主要是我這會兒腦子裏在考慮一件事情,需要一個人好好想想。
走在路上,我腦子裏麵就在想,當初我就說過,要是我沒有辦法把魯班術發揚光大,就一定幫助趙瘸子找一個人,一個能夠把魯班術發揚起來的人。
現在突然出現了一個林風,從和木匠師傅的交談裏麵我也能夠感覺到,他對自己的徒弟是很滿意的,而滿意的條件無疑是有兩個:一個是對於木工的天賦很高,另一個就是繼承了自己發揚白派的思想。
我一向都選擇相信自己的眼緣,林風給我的感覺也不錯。
其實最開始的時候木匠師傅要我把魯班尺交給他看,我拒絕的原因就是因為這個魯班尺上麵記載了太多的東西,說是趙瘸子畢生的心血也不為過,我怎麼敢隨便就交給一個不認識的人呢。
但是現在,我覺得我有必要考慮這件事情了,魯班尺放在我手裏麵,大多數時候都是一無是處,或許考驗他一下也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