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香意終於破涕為笑,道:“謝皇上,隻是希望皇上千萬不要忘記自己今日說過的話。”
馬高寒被禁足在府邸已經有了半個多月。
馬高寒的兒子,馬誌清為了讓自己的父親早日解除禁足,背著馬高寒親自入了宮。
本打算先見皇上的,但是沒想到中途遇見了在禦花園賞花的沈香意。
馬誌清自然是認得沈香意的,這個女人害的他爹……不過盡管的滿腹怨言,他還是不敢表露出來,隻是抱拳道:“娘娘吉祥!”
沈香意挑眉,淡然如斯的看著馬誌清道:“你是何人,宮裏似乎沒見過你。”
馬誌清道:“我是馬誌清的孩兒……”
沈香意似乎有些想不起來,不過聽他這般一說,猛然想起來,之前那個奉勸皇上開倉放糧的朝中老臣麼,沈香意猜想這個人來的用意大抵是想說動皇上來放了他的爹麼?
沈香意道:“說起來你應該也是官居二品來著,沒事這麼閑麼,竟然在這兒能遇見,你是打算去找皇上說禁足的事情麼?”
那馬誌清沉下氣道:“的確如此。”
沈香意神秘一笑。
蒼龍本來和大臣們在商議關於匈奴那邊的安排豈料沈香意這邊又出事情了。
他趕緊丟下了一幹人等直接向後花園奔去。
隻瞧著沈香意衣衫不整,發絲淩亂,而且滿眼帶著眼淚,看起來真是我見猶憐。
沈香意瞧著蒼龍來了之後便二話不說的直接撲了上去,聲音顫抖道:“皇上,你終於來了……”
而旁邊的馬誌清則是一臉的震驚。
蒼龍壓住內心的不舒服,問道:“怎麼了,你怎麼和馬高賽的兒子在這兒?”
沈香意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抽泣道:“皇上,臣妾本來在這花園裏麵賞花來著,恰好遇見了這馬誌清,本來臣妾是不認識他的,但是他主動來問臣妾是不是沈香意,臣妾隻回答了個是,之後馬誌清便走上前來,嘴裏念念有詞……”
“說什麼,就是我這個妖婦才讓皇上禁足他的父親,他說今日要為民除害殺了臣妾,臣妾見他人高馬大準備跑,卻被他抓住,他意圖對臣妾圖謀不軌,要不是臣妾的聲音吸引了前來的侍衛,那侍衛才慌慌張張的去稟告皇上,臣妾可能會被這個亂臣賊子給下了毒手,您就再也看不到臣妾,嗚嗚,皇上……”
那馬誌清聽著沈香意的哭訴連忙道:“皇上,並非如此啊,雖然微臣知道沈香意害的父親禁足,但是絕對不可能會輕薄娘娘更不可能會加害娘娘,皇上明鑒,給微臣一萬個膽子,微臣也不敢做這種事情!”
沈香意卻控訴道:“你撒謊,你剛剛不是這樣的,你說你要為你父親報仇,你要為了白宋國,要殺了我這個妖女,你敢說你沒有說?”
馬誌清急道:“微臣從未說過這些話,還請娘娘自重!”
沈香意不由分說的直接大哭了起來。
蒼龍聽的氣憤不已,直接喊來了侍衛,道:“馬誌清你居然如此膽大包天,敢對朕的愛妃不敬,把他給我壓入天牢,擇日宣判!”
沈香意走到蒼龍的身邊,一邊揉著猩紅的眼眶一邊欲哭的樣子。
馬誌清實在是沒有想到,皇上居然被這沈香意這幾句話就給說動了,頓時他愣在了原地,然後高喊道:“皇上,微臣是冤枉的,皇上!此等妖女不除,我白宋國必亡啊!”
他的聲音洪亮,響徹了整個禦花園。
沈香意靠著蒼龍的胸膛微微道:“皇上,你是打算要這個天下,還是要沈香意。”
蒼龍抱著沈香意,“朕的天下已經在手,自然是要意兒了。”
他已經承諾過了,他永遠都會相信沈香意說的話的,絕對不可能質疑她。
隻要是沈香意的意思他都會照做,也許有些時候愛情就是這麼簡單,就這樣毫無保留的去滿足她。
沈香意微微一笑。
今晚怕是自己的寢宮又不安寧了,太後知道了這件事情還不得找她鬧個底朝天?
*
慕山接到馬誌清被打入大牢消息的時候,他正在太醫院給沈香意抓藥。
原本打算去打聽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卻沒有想到,沒有想到是因為馬誌清調戲沈香意。
馬誌清是什麼樣的人,慕山清清楚楚,其實他和馬誌清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說是關係,倒也不是,馬誌清這個人曾經對他明裏暗裏的表示了一些什麼。
作為曾經的好朋友,慕山還是進大牢裏麵探望了馬誌清一番。
馬誌清瞧著慕山進了大牢,頗有些吃驚,半晌麵紅耳赤道:“你怎麼來了?”
慕山帶著一壺酒直接丟到馬誌清的麵前,微微道:“我早就給你說過了,千萬不要去招惹沈香意,你不聽,如今這是你自尋死路,我也沒有辦法,你爹是必死無疑的。”
馬誌清直直的看著慕山,就好像要把慕山的腦袋上看出個大窟窿一樣,半晌他收回眸子道:“無所謂了,但是能和慕山你做朋友我真的很高興,最想念的是曾經和你一起花前月下對酌,慕山你又有文采,醫術又好,在這個爾虞我詐物是人非的皇宮裏麵,我始終覺得你會受欺負,再說,你又不懂得保護自己……”
馬誌清這個人心高氣傲,而且極有文采,慕山當時在元宵節的時候遇見的馬誌清。
兩個人都被一個字謎給難到了,於是相約誰先解出來,另一個人就請吃飯。
可是時間一久兩個人居然也忘了這件事情了。
慕山道:“不,別擔心我,我在這宮中是有別的任務的,隻是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請你吃飯……”
馬誌清道:“慕山,你和那妖女,該不會是同一個陣營的吧?”
慕山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