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四處張望了一番,靈機一動,從地上撿了幾個石頭握在手心,然後迅速的向前跑了起來。
那蛇瞧見自己的獵物在移動,頓時伸長了脖子想要咬她。
沈香意在原地打了個滾,剛剛所在的位置被那蛇的頭給啃了一口。
她丟出石頭擊中了那蛇的腹部,並且大喊道:“攻擊它的腹部!”
沈香意已經不管這些蛇是否能聽見了,反正她已經用盡了全力。
那些狼聽見沈香意的話,就好像精通了沈香意的想法一般,二話不說直接蜂擁而上,死死的咬住了那大蛇的腹部,那蛇被突然攻擊要害,頓時疼痛的扭動著自己的身子!
就那些狼的力量顯然還不足以讓這蛇致命,很快,那蛇如瘋了一般的使勁兒扭動,把這些狼又一次給甩到地上,沈香意大喊道:“不要放棄,繼續!”
如被鼓舞著,狼群很快又整理好了狀態繼續上前撕咬。
沈香意拿出自己的簪子,那簪子之前刺死了一條蛇。
那蛇雖然小,但是身上卻有著可怕的劇毒,沈香意看著那簪子的尖銳部分已經被毒素給染的黑了,這簪子應該是沾染了那蛇的劇毒。
她小心翼翼的跟隨著狼群接近到了蛇的下麵,那蛇弓著身子,正好給沈香意創造了可乘之機。
想要它的命?不行,還沒問過閻王,即使問過了閻王,她還沒有同意,即使是閻王也不能要她死!
她一躍而起,把簪子直接刺入了蛇的腹部!
倘若這個龐然大物力大如山,倘若在它麵前,她沈香意恍如螻蟻!
那又何妨!不如以小博大!
沈香意刺了蛇幾下,然後把簪子拔出來又使勁兒的刺了下去。
那蛇突然更加瘋狂,不斷的扭動著身子,沈香意本就不會武功,就這樣直接被甩了出去!
她被甩到了地上,全身就好像被什麼鞭子給抽打了一樣,疼痛不已。
那些狼瞧見蛇似乎沒有之前那般力氣大了,頓時又一擁而上。
不知道是毒發還是那蛇終於堅持不住了,張著血盆大口怪叫著,然後眸子之中再無了光彩,瞬間了無生氣倒在了地上,由於身體太過於龐大,以至於倒在地上的時候發出“砰”的一聲,還炸了一些灰塵。
沈香意癱軟在地上。
可別在出什麼岔子了,什麼蛇,什麼狼,什麼沼澤,她已經受夠了。
她發誓,要是再來一個這種類型的龐然大物,她絕對什麼也不做,也不動,躺在地上讓它吃了得了。
那些狼也是累壞了,一隻隻癱軟在地上和沈香意一樣大口喘著粗氣。
實在未曾想到有朝一日竟然和一群狼並肩作戰,但是不得不說一人一狼的配合簡直天衣無縫!
賀術德曜趕到森林外的時候已經是天黑了。
他拿著火把就要進去,賀術承載趕緊攔住他,道:“父親,現在是晚上,現在進去是必死無疑的啊,那些森林裏的猛獸都會在夜間出沒的,況且晚上看不見沼澤很有可能會陷入有毒的沼澤!為了一個女人不值得!”
賀術德曜惡狠狠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語氣不耐煩道:“要是你爹我死了都是你害的,你也知道現在是晚上不能進去,沈香意在裏麵如何活?”
賀術承載道:“那我不知道,況且這件事情我也未曾逼她,倘若她還有命出來的話,你自己問便是了,是她自己要求證明自己的,兒子可沒做什麼逼迫她的事情!”
“要是她出不來,老子就殺了你!”
“父親居然要為了一個女人殺我……殺我就殺我吧,兒子也是為了匈奴人民的未來著想,死了也值,反正現在父親是無論如何都不能進去的。”
他說的不無道理,現在進去非但救不了人還有自己葬身這個地方的風險,所以隻能等到天亮了。
約莫睡了很久,沈香意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白天了。
那些狼把沈香意給圍成了一圈,再她的四周趴著,乖巧的很。
她想要不是昨晚這些狼在自己的四周保護著自己,那晚上不知道還有多少幺蛾子呢。
能不能活下來,或者又被其他什麼怪物盯上還不一定。
心裏對這群狼又充滿了感激!
沈香意發現自己的腳有些疼,乍一看,果然腳上似乎有些水泡。
這應該是中毒了,之前自己深陷沼澤,是那銀發少年把自己給救出來,而那沼澤應該是有毒氣的,自己的腿出現了這種中毒的反映。
現在是大白天,要是再不走可能到了晚上又走不了了。
但……她的腳已經渾然沒有了力氣。
怎麼辦?
就在這個時候,其中一隻身強體壯的狼慢慢的走到沈香意的麵前,用爪子拍了拍沈香意。
沈香意笑道:“別拍我,我怕癢,你拍別人去……”
不不,她形容錯誤了,應該是拍別的狼去。
它似不死心繼續用頭蹭蹭沈香意的腳。
它要做什麼?
沈香意用手指了指自己,然後又指了狼,那狼嗚一聲,一直用頭去頂沈香意的腳。
很快沈香意就明白了狼的意思,它是瞧著自己腳因為中毒了走不動所以才如此這般的提示她。
沈香意怕自己太沉,但是還是沒辦法,直接坐上了狼的身上。
那狼悠悠的起身,別說,這狼看起來個頭不大,但坐上去確實很穩,而狼也迅速的起了身。
這狼身上全是發達的肉,走起路來幾乎是跳躍著走的,沈香意卻不覺得害怕,反而覺得挺好玩的。
這狼有靈性知道怎麼走出這片森林,也知道,哪兒是沼澤哪兒可以踩。
比沈香意聰明了幾十倍。
賀術德曜好不容易登天亮的時候可以完完全全的看清楚路的時候,打算進森林。
結果他和許多匈奴人變看見沈香意騎著一隻狼,帶著一群狼慢悠悠的走了出來。
這一幕將會永遠留在匈奴人的腦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