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沈香意這下是不敢再睡覺了,再睡覺,恐怕自己的小命不保了!
得趕緊離開這個地方,否則一會兒自己也是這個下場!
這個森林就好像一個迷宮,沈香意並不能找到出路而且還把自己給累癱了!
走著走著,感覺自己腳下似乎被什麼纏住了,低頭一看她嚇得冷汗直冒背脊發涼!
一條手腕一般粗的身上有著詭異花紋的蛇正纏著她的腳。
她感覺到自己的腿就好像被一個涼涼的東西給沾著,這種感覺令她毛骨悚然!
好像是因為沈香意把它給踩到了,所以它此時此刻正張著嘴,猙獰的吐著猩紅的杏子,在聞著沈香意。
有人曾經說過,蛇這類動物,隻要花紋越複雜,越鮮豔那麼,它的毒性就越強。
沈香意瞧著這蛇,很有可能咬了自己一口自己就會被毒死。
沈香意害怕的動也不敢動,僵持在原地,她死命的盯著這條蛇,生怕她咬自己。
現在有兩個辦法,第一是迅速抬腳,然後拔腿就跑。
第二,殺死它。
沈香意一直是帶有簪子在自己身邊的,但是這得使多大的勁兒才能把這條蛇給殺死?
但是倘若自己迅速抬腳拔腿就跑的話,無論如何也是反映不過蛇的,到時候自己剛抬腳很有可能就會被這蛇給咬死的!
橫豎兩條路感覺都是死,不如搏一搏。
她慢慢的移動著自己的手,還一邊緊緊的盯著那條蛇,她動作慢的幾乎自己都感覺不到,而且手臂也很累,她額頭上都冒出了細密的汗珠,緊張的連嘴唇都幹裂了,很快她就摸到了自己的簪子。
那蛇也在慢悠悠的伸著尖尖的腦袋在沈香意的腿上看來看去,就好像是在找合適的地方下嘴。
沈香意摸到簪子的一瞬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掐住了蛇的頭,然後簪子直接刺穿了蛇的腦袋。
怎麼說呢,剛剛這一幕是人和畜生的決鬥。
那蛇原本也想攻擊沈香意的,卻被沈香意給先行一步了。
沈香意用簪子把那蛇的頭給戳爛了,以防這蛇死而複生,她呆呆的站在原地,絲毫不敢亂動,生怕再招惹了什麼怪物,不過等她想抬起腳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腳好似被撼在了什麼地方。
她沉著眸子想提起腳,那腳卻如千斤墜一般提不起來。
她絕望的發現,自己已經陷入了一片沼澤,剛剛那蛇就在沼澤上,由於那蛇本就身子輕沉不下去,而她剛剛動作的太厲害,以至於自己的腳都陷了進去。
沈香意現在覺得這個地方還真是恐怖,這個沼澤上麵有一些不知道什麼東西,黑漆漆的被覆蓋,像是泥巴又像是草之內的,而且上麵還冒著綠泡,感覺這個地方沼澤好像有什麼毒一樣。
這個時候的伸向是真的沒有了注意。
即使她再聰明,深陷沼澤,她又沒有輕功怎麼出去?
感覺自己身子在不斷的下沉,而且,下體如被綁了秤砣一般根本動彈不得!
就在那沼澤泥潭淹沒到沈香意肩膀眼看著就要到嘴巴的時候。
一抹白色的影子突然閃到了她的麵前。
然後感覺自己被人狠狠的提了起來,然後被甩到了地上。
沈香意愣愣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銀發少年這次沒有戴麵紗卻換了一個精致的麵具,依然是那般瀟灑,走時帶風。
“這裏麵全是猛獸和泥潭,你要小心,倘若不敵就吹這個哨子。”他道。
沈香意驚愕的接過這哨子,那哨子小巧看起來不像是尋常材料而做,奇怪的問:“你怎麼在這兒,這個哨子是什麼?你為什麼會救我?你是不是在跟蹤我?”
銀發少年微微轉過身,麵具裏的藍色眸子直直的看著她,淡然道:“路過而已。”
丟下這四個字之後變轉身離開了,沈香意來不及道謝。
他就這樣離開了,來時像是一陣風,去時也像是一陣風,她甚至都來不及問恩人的姓名。
她把玩著手中的哨子,現在走的每一步,她都走的很謹慎,生怕再遇見什麼沼澤了,而且她也深信,那個銀發少年應當是在某處看著她,可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難不成他是司孤雁派來的?
又不像,畢竟司孤雁身邊似乎沒有這樣的人——
他一頭銀發如月牙一般好看,司孤雁身邊要是有這樣的人,她早就發現了。
想著想著,前方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聽著聲音不像是人的,倒像是一群什麼東西奔過來。
難道是?狼?
剛想到這個詞語,她就被一群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狼給包圍了!
剛出泥潭又入虎穴。
這裏麵還真是什麼鬼怪都有,毒蛇,沼澤,又是狼。
這個賀術承載是打定了主意讓她死啊!
那些白色的狼目光凶狠,時不時發出“嗚~”的聲音,沈香意知道,這就表示這狼要攻擊人了。
此時此刻的沈香意真是想大喊一聲,那個白頭發的大哥,能不能幫她對付了這群狼之後再離開啊?
如今她一個弱女子在這兒,根本鬥不過這群狼的!
原本隻有五隻狼,包圍著沈香意。
可就好像是受到了某種信號一樣,不知道從哪兒又冒出來了六七隻,如果說有五六隻沈香意還能對付,那這麼多隻,她是真的沒辦法了。
摸了摸手中的口哨,難道這玩意兒是通知他來的?
來不及多想,沈香意便吹響了這支哨子。
這哨子發出來的聲音很奇特,就好像狼的嚎叫聲。
那群狼見這個聲音之後也仰起頭嚎叫了起來。
一時間狼叫的聲音響徹天際,很快,那些狼叫完之後變趴在原地,乖乖的看著沈香意,眼中凶惡之光已經消失。
這玩意兒這麼有用?
她試著走上前去,用手戳了戳其中一隻,那狼竟然還很受用的在地上打了個滾……
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