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畫什麼的,有的是時間,這畢竟是她第一個直播觀眾,觀眾的願望滿足一下也沒什麼。
於是阮時玉就開始就著上次沒畫完的地方開始慢慢勾勒起來,隨著筆觸在豎尾巴上遊走,她心中的某個念頭越來越強烈,當線條都聚攏到一起的時候,阮時玉終於無法再否認了。
畫上這個人就是許向謙。
阮時玉腦中滿滿都是許向謙的表情,許向謙的動作,聲音……甚至他的穿著,思緒如水一般,與筆尖連在一起,自由自在地流淌著,將腦中的想法付諸筆尖。
阮時玉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畫了多久,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數位板上的畫已經很清晰了。
而彈幕姬也沒再發出別的聲音,阮時玉還以為那唯一的觀眾也忍受不了枯燥的繪畫過程而離開了,誰知剛停筆抬頭,就聽到了彈幕姬特有的聲線:“你畫的這個人,很像我的一個朋友。”
“嗯?”阮時玉心中一緊,她本來就是在偷偷摸摸畫別人,人家一說像朋友,阮時玉立刻緊張起來,該不會就這麼巧,遇到了認識許向謙的人吧?
誰知緊接著,第二條彈幕就緩緩從屏幕上飄過:“我那個朋友是個大眾臉,跟很多人都很像。”
聽到這句,阮時玉又放下心來,原來不是認識許向謙的人。
但看了看自己畫出來的畫,又覺得不甘心,於是小心咕噥了一句:“才不是大眾臉,明明很帥。”
大長臉要是能長成許向謙那樣子,豈不是人人都可以去當明星了?
誰知,這一句話卻引起了她唯一一個觀眾的興趣:“你認識畫上這人?你們是朋友?”
阮時玉頓時僵硬,恨不能將自己剛才那句話給吃回去。
但都已經說出來了, 吃回去顯然是不可能的,她隻能老老實實回答:“是……是我的一個朋友。”
大概算是朋友吧?
她雖然覺得是自己總是單方麵麻煩許向謙,但兩人交集都這麼多了,她說自己是許向謙的朋友,許向謙應該……應該不會打她吧?
阮時玉腦補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卻不知道在電腦屏幕的另外一端,許向謙本人卻勾唇,露出了一個笑容。
想了想,他在彈幕上打下一行字:“你還在病中,早點休息吧。”
阮時玉開直播的時候就不早了,花了這麼久,指針都指向十點半了。
卻不想這條發出去,耳機中立刻傳來了阮時玉略帶詫異的聲音:“你怎麼知道我生病了?”
許向謙頓時一僵,他都忘了自己現在隻是一個直播觀眾,阮時玉並不知道他是誰!
自己有一天竟然也會犯這種低級錯誤,許向謙麵上閃過一絲尷尬,很快打字糾正了自己剛才的失誤:“我是說,最近下雨風寒容易入體,為了防止生病,還是早點休息吧。”
屏幕另外一端,阮時玉撇了撇嘴,這人真的是老幹部畫風,竟然這麼早就讓她去休息。
阮時玉剛想拒絕,便聽到手機響了,想到直播間就一個人,阮時玉便伸手將手機拿了過來。
是係統的電話。
剛一接通,係統的電子音就傳了過來:“宿主,你聽說過一句話嗎?”
“啊?什麼?”阮時玉茫然。
係統冷笑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阮時玉一開始還沒想明白是怎麼回事,沉默了片刻之後,差點被係統的委婉冷掉渣,她的係統是不是壞掉了!說好的隻是一個係統呢?為什麼還會拐彎抹角地嘲諷人?!
“宿主,你前兩天生病沒有提醒你早睡早起,這就把任務拋之腦後了?是不是想頭發掉光光?”
聽著係統的威脅,阮時玉萬般委屈,她隻是習慣了晚睡,下意識覺得自己還沒有到睡覺的時間,不是真的想要熬夜。
當下為自己辯解:“我又沒有沒有睡覺,你好好說不行嘛,人家這兩天明明很聽話。”
口氣中不由帶上了撒嬌。
就算是係統,麵對如此撒嬌的宿主,也是無奈的:“那你趕緊關電腦睡覺吧,明天早上六點半,我會準時叫你起床的。”
“好嘛。”阮時玉隻能委委屈屈同意了。
掛斷電話,阮時玉對屏幕那頭唯一一個觀眾道:“今天就先畫到這裏了,朋友催我睡覺,我關直播了哦。”
然而彈幕並沒有反應,阮時玉有點小失落,但看到直播間的觀眾是還是一 時候,又想對方可能是去做什麼了,隻好也在彈幕上打字,好讓此人回來的時候知道直播已經關閉了。
打完之後,阮時玉就將電腦關掉,乖乖去洗漱睡覺了。
卻不知道電腦那頭的人並沒有離開,而是一直盯著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