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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憐花很能理解無花此時的心情,所以他也理解,隻要伸出一根讓無花甘願握住的浮木,這人就不舍得死。

換言之,隻要王憐花能讓無花心服口服,他就能得到一個讓他從廚房中解脫出來的小家夥。

收服無花其實不難,唐悠竹讓石觀音莫名其妙以她最恐懼最拒絕的模樣死去這一點,已經足夠震懾無花,何況千麵公子本身也不是軟柿子,他在無花這般大歲數時是不是能穩壓他一頭不好說,但一個已經千帆過盡、容貌雖還俊美實則已然望四的千麵公子,拿下一個說起來還未曾弱冠的七絕無花,幾乎不費吹飛之力。

琴棋書畫詩酒茶,攝魂毒藥潛行術,無花天賦甚佳,可惜到底歲數不夠,哪怕他從娘胎裏就開始修行,也不過千麵公子的一半閱曆。

有時候年紀和閱曆也許什麼都不算,但在兩個天賦秉性都甚有相近之處的兩個人之間,別說將近二十年的年齡差距,有時候隻是一天、一件事,都可以拉開足夠大的差距。

王憐花給自己收了一個可以為他服其勞的弟子花費的時間,甚至不足半天。

楚留香已經確認了一些事,但對於黑珍珠那般的事情,哪怕他現在看著唐悠竹的眼神已經是真正看大仙的那種神色,他總還是堅持親自去確認一回更放心。

姬冰雁和一點紅本就都是為了幫助楚留香才來的,楚留香要走,他們自然也不會再留。

一點紅沒有和曲無容搭上話,兩人本該有的發展也無從開始,但好處是他的兩隻手臂也還好好兒的,前路或許依舊孤單,但想來能更安全一些。

他不是個擅長言語的人,和唐悠竹等人的告別,也隻是沉默點頭而已。

姬冰雁本也不多話,但他卻在楚留香走後、自己的馬車行動之前多說了一句:“無花上一任師傅的下場,希望你們都能記得。”

無花的臉色絲毫沒有變化,而又換了張臉的王憐花,則摸著臉上的小痣:“世上從來沒有絕對的忠誠,不管是弟子又或者是別的什麼;但會被背叛的人,與其怨怪背叛者,不如先恨自己不夠強。”

姬冰雁聽完這一句,沒再說什麼,馬車很快就駛遠了。

唐悠竹卻和第一次認識王憐花似的,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千麵公子如流星街人一般信奉“背叛是從一開始就存在的”這一點不算太稀罕,隻不過這麼霸氣側漏的模樣……

“怎麼,你真以為自己足夠強了?”敢擅自收徒,還這麼囂張。

唐悠竹對無花的觀感很複雜,古先生筆下,這個驚才絕豔的少年未出場時,就通過楚留香和宋甜兒、李紅袖等人的對話,一個年少才高的佛門名士形象已經立得足足的,而後頭這少年僧人月下撫琴的風姿,也相當動人。

動人到連那般不過沾上點兒殺氣就將一把名琴沉入水中的矯情,都仿佛是理所當然的。

後頭和楚留香之間虛虛實實充滿張力的碰撞,甚至那種寧死也不落入卑賤之輩手中的決然……哪怕是在那樣高傲的死亡之後,又化身吳菊軒,唐悠竹也並不覺得狗尾續貂。

他隻可惜吳菊軒最後還是死了。

這本該是一個讓唐悠竹很欣賞的少年,但很可惜的,他毒殺親弟或者還能說是壯士斷腕的不得已,可他那個出生——石觀音這樣的親娘也罷了,偏偏還有個天楓十四郎那樣的爹。

在唐悠竹還隻是唐悠竹時,一個扶桑浪人算不上什麼,畢竟雖然日本整個國家的存在是有些膈應人,但除開那些扭曲了曆史的、和被扭曲的曆史徹底洗腦了的日本人,這個民族本身還是有很多閃光點的。

可現在唐悠竹已經不隻是唐悠竹。

他在穿越到劍三世界時,對於倭寇這個詞,就有了足夠深刻的體會;成為朱祐樘之後,前十幾年聽說的各種東南沿海倭寇犯邊的惡行、登基之後雨化田為了他渡海征戰卻數度重傷……都刷新了他對倭島的惡感。

當然,在他的大明,已經沒有倭島這個地方,有的隻是大明朝下屬的一個行省,唐悠竹在位的時候,也確實在努力改變大明原有的那種“漢族之外皆異類”的民族策略——從曆史上很多本該發生的少數民族作亂沒有發生、韃靼諸部更是有一些自行來歸這點看,唐悠竹做得還算不錯。

甚至他對已經歸順的倭族,也采取了並不下於對賀縣蠻族的待遇。

不見得特意對誰好,隻是盡量一視同仁。

可那個前提必須是已經歸順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