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吳,你說實話,這圖是哪裏來的?”我雙手緊緊地抓著化妝師的肩膀問他話呢,可是化妝師顯然已經被嚇破膽了,眼神無神迷亂,思想也很茫然。
他隻是簡單的重複的說著一句話,“又來了,她又要殺人了。”
“老吳,你給我振作一下,彩倪要殺誰?你說啊。”
可是不管我怎麼搖晃這個化妝師,他就是不回答我,我也盡力了,就在我回頭的時候,我發現彩倪居然不見了,這裏四處都漫天的野地,一個人能夠跑到什麼地方去呢?
我居然找不到她的影子了,還有那個黑布蒙著的祭祀的本體也不見了,隻剩下擺在那裏的一些祭品。
我顧不上膽小怕事的化妝師了,鬆開手放下了他,站起身來,在四下裏尋找了半天,也沒有看到有關彩倪的身影,這個時候,我才注意到那張畫布。
化妝師的身體早已經如同一灘爛泥,鬆軟的堆在泥土地上,我從地上撿起來那塊畫布,驚奇的發現了,畫布上麵顯現的地方,已經不再是這裏了,而是火葬場。
太神奇了,居然還會變,是一個可以預言的畫布嗎?我還想從裏麵尋找到新的線索,可是很難,已經看不到有關彩倪的任何信息了。
畫麵上隻是火葬場的具體位置,並沒有其他的什麼提示了。
“老吳,你給我振作起來,你說彩倪又要殺人了,你憑什麼這麼說啊,你他媽的快一點告訴我,不知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嗎。”
我使勁兒的將老吳提了起來,好讓他恢複過來。
化妝師顯然還恐懼在回憶之中:“不,我不和你回去。”
誰讓他跟我回去了,我的心裏忽然覺察到,這個老吳一定有什麼隱瞞了我。
“你說,你怎麼知道我要帶著你回去呢?”
化妝師被我拎著脖領子,勒的有些喘不過氣來,單手指著地上的畫布,嘴裏吱吱呀呀的也說不清什麼來。
我再次將掉落地麵上的畫布撿了起來,一看上麵的火葬場的背景依然存在,隻不過被我和化妝師的背影取代了大部分的畫麵。
“怎麼可能會這樣呢?”我實在是不理解這幅畫布的神奇之處。
“這是我在一具屍體的上麵撿到的。”化妝師說這句話的時候,依舊是心有餘悸,看得出來他真的很害怕。
“屍體上,什麼屍體上撿來的?”我真的很想調查清楚,這幅畫布真的不是什麼普普通通的東西,很有可能我正在調查的事情有關。
“我不認識,從來咩見過的死人,可能不是通過正常渠道送進來的。”
我看問了半天也等於是什麼也沒有問出來,“走,你帶我回去看一看,到底怎麼回事兒?”
“我不去,都是死人,都死了,所有的人都死了,我好不容易才逃出來的。”化妝師瑟瑟發抖的身體,已經告訴我了,他不是在開玩笑,真的是發生了大事兒了。
“去不去隨你吧,反正我是要回去的。”我說著從化妝師的手裏拿過了那張畫布問道:“這個對你沒有什麼用了吧?”
化妝師不住的搖晃著腦袋,好像他根本就不想看到這個東西似得。
“好吧,怎麼後會有期。”我說著就接過了畫布,頭也不回的就朝著火葬場的位置走去。
“別走啊,等等我,不要把我一個人留在這裏。”化妝師一個人更加的害怕了,緊緊地跟了上來,走路還是因為恐懼而顯得有些踉踉蹌蹌的,很多次都無緣無故的摔倒在地。
要不是我攙扶著他,都很難懷疑,他是不是能夠走得回去。
化妝師終於願意和我一起回去了,在他的指引下,我們一起來到了火葬場的大門口,此時已經是夕陽西下,殘陽血紅的光芒,將半邊天都染成了鮮豔的血紅色。
“怎麼了你是,不要打哆嗦,沒事兒的,我們就在外麵看看,真的死人的話,咱們立刻報警,你說呢?”
我的建議被化妝師采納了,他還是有些擔心的說道:“我也想報警來著,可是慌亂中,我的電話也找不到了,你的電話在不在?”
我從兜裏掏出來了電話,在化妝師的麵前晃了晃,讓他放心,可是化妝師還是不放心的樣子,讓我撥打一下是不是能撥通警方的電話。
“你太小心了吧。”我看到化妝師的樣子就感到有些好笑,剛想撥通一下讓他看看,就在這個時候,忽然聽到了一個女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