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在等什麼人,一個人來回的徘徊在路邊的林蔭道上,時不時的看看手表,時間在一點一滴的流失,夜色也越來越深,最後街道上的行人開始變得稀稀落落。
我這才注意到忽然開過來了一輛麵包車,整部車子破破爛爛的,一看就知道是一輛套牌車,車子窗戶都被特殊的貼膜粘貼的根本看不到裏麵的情況。
麵包車停了下來,彩倪的臉上帶著興奮,跑了過去,來到了車門前,我看到推拉門被推開了,彩倪一步就跨上了車子裏麵。
我還以為下一步車子就會開走呢,可是令我意想不到的卻是,車子似乎壓根兒就沒有開走的意思,而是聽了好長的時間。
也不知道彩倪在車子裏麵,和裏麵的人幹了些什麼,我隻看到,麵包車有些晃動,但是又和那種純粹的車震不一樣。
一般的車震都是上下搖晃的厲害,左右搖晃的微弱,可是這部車子左右搖晃的卻很厲害。
要說也真是時候,路邊幾乎沒有什麼人,我也沒法子靠近觀看這也太不合時宜了。
搖晃了一會兒,車門再次打開了,我就想了車震也不能這麼快吧,簡直就是傳說中的秒射啊。
彩倪首先下了車,緊接著還有一個人也下了車,隻不過這個人下車的動作和彩倪有著明顯的不同。
彩倪是一步垮下來的,那個家夥卻是一下子跳下來的,看來還是一個運動健將吧。
奇怪,現在的天氣也不算很冷吧,那個家夥居然穿戴的非常的齊全,就連臉都被蒙的嚴嚴實實的,甚至連那雙眼睛也沒有落下,都被墨鏡捂著一絲不透。
這什麼人啊,大半夜的玩裝逼,還帶著墨鏡,你他媽的看得見路嗎,不開路燈能進度就是零,居然還帶著一副墨鏡。
更令我奇怪的還在後麵呢,你看他帶著墨鏡吧,走起路來倒是也不迷路,也不嚇走,彩倪也並沒有領著他,就憑著他的直覺在走路嗎?
我輕輕地跟在他們的後麵,趁著夜色的掩護,隱藏的還算不錯,最起碼彩倪沒有發現我的存在。
突然我聽到了電話的鈴聲,也奇了怪了,那種電話鈴聲居然不停的在叫著,一般的電話如果沒有人接電話的話,就會持續上四十秒,隨即自動掛斷,可是這次的鈴聲卻一直在延續著。
不對,這絕對的不是什麼鈴聲,我感覺這裏麵有些蹊蹺。
雖然我看到那個人是在走,可是似乎胳膊和腿都有些僵硬,很明顯的僵硬的肢體,在勉強的走動著。
然後那個人跟在彩倪的身後,距離越來越遠,但是卻還在跟著,這種距離似乎是人為的控製結果。
我就看到彩倪走進了樓棟內,那個人也跟著走了進去。
怎麼那個人給我的感覺就是一個僵屍呢?我越想越懷疑,畢竟在屋子裏麵我已經看到了十三具僵屍了,難道又有人自殺嗎?
我懷著好奇的心,剛要走進去,就遇到了一個人,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彩倪的母親。
“哎呦,這不是領導嗎,您怎麼?”
我一看趕緊的說道:“沒事兒,那個什麼,我是來找吳先生的,和他分開後,忽然單位有了活了,其他的化妝師都不方便,我隻好想起來了吳先生了。”
“您找吳先生為什麼不去他家,來這裏幹嘛,該不會是,嗬嗬嗬,您一定誤會了,吳先生沒有來過。”
“這樣啊,那我還得趕回去呢。”
我一想別和這個老娘們廢話了,再說下去就要穿幫了,我還沒有走呢,老女人又叫住了我說道:“領導,您要是為難的話,就讓我女兒跟您回去吧,她也是一個很好的化妝師。”
得嘞,要不是哪壺不開林哪壺嗎,您女兒,我敢要她跟我回去嗎,是人是鬼還沒有搞定呢。
“哈哈哈,不用了,單位裏麵沒有其他的人,會說閑話的,避嫌最重要,還是我親自出馬吧。”
我說完就像甩掉那個老女人,可是沒想到這個老女人就是一塊狗皮膏藥,沾上就沒得跑兒了。
“領導,別這樣啊,您看您人都來了,我就知道單位裏麵很緊急,是不是那個領導的親戚死了,急著化妝呢?”
我呸,你剛叫了我領導,緊接著就說領導的親戚死了,你這不是罵我嗎。
“哼哼哼。”我使勁兒的清了清嗓子,提醒她不要亂講話。
老女人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您看我這張嘴,我叫彩倪下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