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他正在把老同誌的屍體往化妝床上麵放,隻不過因為力氣的原因有些吃力。
“行。”我走過去,幫著化妝師一起抬老同誌的屍體,本來我就覺得這有什麼啊,不就是使勁兒嗎。
我抓住了老同誌的一條胳膊,一使勁兒,本來想一下子就把屍體放倒床上去呢,誰知我還沒有怎麼使勁兒呢,這個老同誌的手臂居然被我一下子就拽了下來。
我去,可把我嚇壞了,那可是整條手臂啊,簡直就是大卸八塊的節奏,像我這樣的好人,出了砍肉切菜之外,還沒有這麼暴戾過呢。
“哦,嚇死我了。”我一下子就把那條胳膊給扔了出去,幸好是死人的胳膊,沒有什麼血液,這要是活人的話,還不嚇死我,血粼粼的樣子,想一想都可怕。
俗話說無巧不成書,被我丟過去的老頭子的胳膊正好砸在了化妝師的腦袋上,我就聽到他慘叫了一聲。
“我去,不會吧?”
我還以為他說我這麼牛逼呢,都能夠把一個死人的胳膊拽下來,可是當我回過頭看到化妝師那張吃驚的臉時,我就知道了他並不再為我感到吃驚。
我看到他居然捧著那條胳膊看來看去的看個沒完沒了。
“我說,你是個變態不是,為啥拿著死人的胳膊看個不停,難道在打算著怎麼將它縫合上去嗎?”
化妝師的臉色開始變得越來越難看,似乎並沒有聽到我說的話。
不一會兒,化妝師自言自語的說道:“怎麼可能呢,不可能啊,不是一個人的,怎麼會這樣呢?”
呃,什麼不是一個人的,我有點聽不明白這小子在說什麼。
“哎,化妝師,你別這樣子好不好,我想和你交流,你別老是自言自語的行不行,我還以為你又要犯病呢。”
說真的我真的擔心這家夥什麼時候就犯病了,這可不是好玩的。
“李銘,出事兒了,還是大事兒。”化妝師神色凝重的說道。
看他的樣子,並不像是在和我開玩笑,他拿著老同誌的手臂,晃了晃,惡心的我就像是看到了雙彙肉店李銘的員工在砍肉一樣。
“別別別,我受不了這個。”
“不是,這條手臂不是老同誌的。”化妝師這才大聲的說了出來。
她這麼一說我也有些感到不可思議,我說呢怪不得我稍微的一用力就把這個老家夥的胳膊拽掉了呢。
原來不是一個型號的啊。
我也好奇的走了過去,化妝師一臉懵逼的看著我說道:“老同誌雖然死的很離奇,但是卻是全屍啊,我並沒有發現那裏缺胳膊少腿的征兆。”
我想了想問道:“那你們火葬場的化妝師肯定不止你一個人吧?”
“是啊,我們一共四個人,大家分著班上,我們是上一個星期,休息一個星期。”
原來化妝師他們分成了兩個人一組,每組個上兩個星期,這樣的話每個月可以休息半個月的時間,很劃算。
“那老頭子死的時候,是誰在上班呢?”
化妝師想了想,忽然像是明白了什麼:“是她對沒錯就是她。”
她是誰啊,這個化妝師總是說他自己明白的話:“我說,她是誰啊?”
“我的搭檔,前兩天我母親又被我哥糾纏了,我隻好臨時請她堅持幾天,這不我搞定了家裏的事兒,就回來了,她也順利成章的休息了。”
這麼說來,老同誌的屍體在第一時間是這個女人在處理的。
“她和你的關係怎麼樣?”
“怎麼你懷疑我們有不正當的男女關係?”化妝師的臉色變得黑紫起來,估計十有八九真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我對你們不感冒,我就是想知道她和你有什麼矛盾沒有?”
“沒有,沒有。”化妝師很利索的回答我這個問題,臉上卻顯得有些不自然,看樣子有些抵觸的心理問題。
“這樣也好,怎麼去問問她不就都知道了麼?”我建議我們還是去問問化妝師的那個女同誌,這樣也會事半功倍。
化妝師一開始不太願意,顯得很抵觸,不吭一聲的將胳膊放在了老同誌的屍體旁。
“我去。”
化妝師再一次的吃驚的喊道,我走過去一看,剛才因為和詐屍的屍體糾纏著,沒有注意到,此時的老同誌的心髒居然也不見了。
“傷口縫合的居然讓人渾然不覺,老同誌是被人取了心髒死去的。”
化妝師分析著屍體的狀況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