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被我的話給整迷糊了,似乎沒太聽懂,一臉的納悶。
不過農村人對於道士和尚,並沒有那麼排斥,相反還很友好,看我是道士,這女人還是讓我進去了。
進去後是一個庭院,裏邊擺著一些花花草草,這些花花草草長的相當茂盛。
一看就被照料的很好,我估計孩子死了之後,兩口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這些花花草草身上,用來轉移注意力。
女人把我請到了堂屋,裏邊沒有現代的沙發,隻有一些桌椅板凳。
坐下後,我看家裏好像沒人,就隨口問了一句:“無量天尊,家裏隻有施主一人嗎?”
女人搖了搖頭,說還有自己的男人,現在在外邊工作,晚上回來。
我點頭:“原來如此!”
女人問我:“剛剛大師說有什麼事要商量,不知是什麼事?”
我告訴她:“那件事不急,我倒是有件事想問問女施主,如有冒犯,還望見諒。”
女人擺了擺手,讓我有什麼話盡管問,隻要她知道就一定會告訴我的。
我點了點頭:“剛剛隻聽女施主說自己的男人,本道看女施主年紀應該三十有餘,難道沒孩子嗎?”
我感覺用這種方式問會好點,以不知者無罪的方式,女人就算對我這個問題很排斥,也不好意思攆我。
這個時候不想厚臉皮也得厚臉皮下來。
果不其然,女人聽完我的問話臉色一下子就陰沉了下來,整張臉都不好看了起來。
我還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盯著她。
女人說話了:“實不相瞞,道長,我們家沒孩子!”
看女人這話的意思,是不太願意把自家孩子死了一事告訴我,那我隻能自己來了。
我說:“不瞞施主說,剛剛在我進門的時候就看了施主的麵相,施主的鼻尖有疤痕,眾所周知鼻尖掌管人的財富,男管財,女管後,男鼻尖有疤痕不利於財運,女鼻尖有疤痕不利於後人,我看施主應該有孩子,後來夭折了吧?”
我這麼一說,女人的臉從陰沉變成了驚訝,好像對我能說出這樣的話感覺很神奇。
我還是裝作一副高人的樣子。
這女人經過幾番糾結之後,還是承認了:“大師果然法力無邊,您算的不錯,是真的。”
女人沒急眼,這是好征兆,剛剛看她陰沉的不行,我還以為她要揍我。
我又問:“死於水禍?”
女人一張嘴都張開了:“大師,您,您這都能算出來?”
我看裝的差不多了,在裝下去就不好圓了,實話實說。
“實話告訴女施主這些不是我算的,而是聽隔壁說的,今天來找你商量這件事也是因為這。”
一聽隔壁說的,女人的態度立刻就變了,氣道:“這老李家,也太不要臉了吧,把我家私事隨便告訴外人,不行我得找她去!”
我攔住了女人,讓她不要衝動,先聽我把話說完,她如果還覺得是老李家不對,盡管去找,我不會阻攔。
女人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她撇了我一眼:“我當您是得道高人,所以才把您當為上賓,沒想到就是一江湖騙子,你有什麼想說的,我洗耳恭聽。”
女人這三百六十度的轉變還真是打的我措手不及,不過好歹是沒動手,直接把我扔出去。
我忍著尷尬告訴她:“是這樣的,老李家有個小孫子這幾天晚上總會等家裏人睡著之後跑出去,去村口的水潭,老李家人發現後一問,小孫子告訴他們有個哥哥帶他去的水潭。”
我看女人的臉色沒什麼變化,反而認真的聽著我說的,我拍了拍胸口,繼續說:“老李家兒子也是小孫子的爸爸不相信,就前一日晚上專門蹲著等小孫子那個哥哥來,時辰到,小孫子歡歡喜喜跑出去,卻沒看到哥哥的人影……”
我把話說完,讓女人打了個寒磣,這樣事情發生在隔壁確實有點嚇人。
“還有這種事?”女人疑惑了一句?
我點頭:“對,您的兒子就是死在兩年前那片水潭吧?”
似乎提起了傷心事,女人的臉色有點難受。
我向她道了聲歉告訴她不是有意拿這些事情刺激她的,而是這個帶著小孫子大晚上去水潭的哥哥很有可能是她的兒子。
我把話一說到這兒,婦人一下子就哭了,眼淚嘩嘩的,質問我有什麼證據能證明這件事是她們家大寶做的?
沒有證據,我這就是誣陷,她不會讓我走的。
我告訴她我沒有證據,我也僅僅隻是猜測,不過水潭近兩年除了她兒子淹死,並沒有其他人淹死,她兒子大寶的可能性極大……